有事要問?可并不覺得和他之間有什麼好說的,除非……
“有事問我?是關于離婚的事嗎?”
眼下除了離婚的事,和他還有得聊,其他,姜沁是真不覺得和他之間還有什麼可聊可問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姜沁微挑眉,說出自己的直覺:“不是?”
這頭,瑞康醫院,握著手機的霍斯禮正想說些什麼。
姜沁搶先一步開口:“不是的話,現在也不早了,你說一個鐘,可這個點路上正是堵車,你能不能準時回來還是個問題。”
“我現在已經有些困了,沒法等你那麼久,你有什麼事,急的話,要不就現在說?”
醫院病房,霍斯禮拉開門出到外邊寂靜的走廊。
“現在說不了,而且現在才八點多,還不到九點,你什麼時候睡這麼早了?”
姜沁眼下對一切私生活方面的問話可謂是都相當敏,聽到這話,雖并不清楚他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但幾乎是瞬間警惕。
姜沁佯裝無語,“我就是困了啊,而且醫生也說了,我的況,就是要多睡覺,行了,不想和你說話了,讓你說你不說,看來你是不急,掛了。”
話落,那頭陷一片空寂。
霍斯禮微挑眉,,“沁沁…”
可剛完這聲,就聽一聲嘟。
電話被掛斷了。
后響起腳步聲,一回頭,陸修遠走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和你老婆吵架了?”
旁邊何旭墻站著不敢說話,小心打量了下霍斯禮,又看了眼陸修遠。
繼而看見陸修遠還想說什麼時,默默墻更近了些。
但萬幸,陸修遠想再八卦一下的話,被霍斯禮堵了回去。
“怎麼,你嫉妒我有老婆?”只是這堵人的話,也實在是扎心,聽得何旭都擔心面前兩位總再互損一下會打起來。
好在是多慮了。
陸修遠沉默之間,霍斯禮挑開了話題,“行了,我回去了,這人就暫勞你照管下。”
沒幾秒,兩人之間不互損了,變回了好兄弟。
陸修遠:“,你回去陪你老婆吧。”
只是說著話,陸修遠忽然又想起什麼,看向準備進電梯的霍斯禮,“誒,等下。”
霍斯禮頓住腳步,“嗯?”
陸修遠:“你們夫妻倆,要不還是正式辦場婚禮,不說在別的地方公開,起碼在圈公開一下?別再繼續婚了?”
霍斯禮微挑眉。
陸修遠繼續著,有點語重心長的模樣:“以前,你不是說是考慮還在念書?現在已經畢業,你倆要再這樣下去,我怕你……”
會沒老婆。
四個字沒說出來,看著面前人眼可見速度抿直的薄,陸修遠識相地閉了。
罷了,人各有命,緣分這個事兒,該散的時候,鎖在一起也不是辦法。
霍斯禮和何旭離開,陸修遠也回了自己診室,繼續抱著醫書啃了。
……
云海華府,姜沁在浴室洗澡的時候,眼皮就有些打架。
本來還在想,要不還是稍微等等他,畢竟可能真的是有什麼工作上的事,不方便在電話里講的那種。
但從浴室出來,實在太困了,且這種困和以往普通的困還不一樣。
眼下覺得自己完全就是不控的,腦袋也蒙蒙的,無法用意志力去和本能反應抗衡,困得整個人都不住。
別說坐著了,就是站著,此刻覺得自己也都能睡著。
但除了躺著,顯然其他的睡覺方式對如今的來說都有一定程度的危險。
畢竟坐著被子不好蓋,很容易著涼冒,而且人睡著后,腦袋歪了脖子也容易不舒服。
又強撐著用僅剩不多的神思索了下,姜沁也就到底是沒再有等霍斯禮回來問話的心思,畢竟都困得不行了,他就算回來問,也答不上來。
想到這,姜沁沒再猶豫,趕躺上床,繼而撐著最后一清醒把被子裹嚴實。
整個人綿綿的,連床頭燈都沒力氣手去關,姜沁完全閉眼的剎那,就像電腦的強制關機,即使還有程序在運行,但猛一下就黑屏,徹徹底底陷了混沌。
……
夜深人靜,黑庫里南如霍斯禮先前所說,一個鐘,停在了云海華府門外。
王媽在保姆房還沒睡,聽見靜,往窗戶看,繼而看見車,趕出來迎。
只是也疑,先前先生不是回來過了?這是,后來又出去了?
不等王媽確定到底咋回事兒,月下,高大英俊的男人長邁開,快步往里走。
“先生。”王媽趕了一聲。
“嗯。”霍斯禮淡淡應了聲,繼續走著,忽而又頓住。
王媽跟著霍斯禮步伐,見他停,趕也停,便注意到霍斯禮抬頭往別墅樓上窗戶去。
沿著霍斯禮視線,王媽看見窗簾閉合得嚴嚴實實的主臥。
想到什麼,頓時心里又是一陣復雜。
太太估計是睡了。
先生今晚估計,又要跑客臥去睡了。
話說回來,兩人都婚四年了,雖然說最初是想著太太還很年輕,但先生年紀可不小了,這總鬧矛盾,又分房睡,老太太什麼時候才能抱上重孫啊?
王媽自己也是該抱孫子的人了,見夫妻倆這況,不免替老太太憂心。
只是很快,王媽不免又是驚喜——電梯右邊的顯示屏上,上到了三樓!
看來今晚倆人是不是分房睡這件事,還不一定!
與此同時,樓上,霍斯禮輕輕推開主臥房門。
繼而看見房間里還亮著床頭燈,眼神明顯一亮。
霍斯禮輕聲合上門走過去,大床上姜沁似是在睡夢中聽見了些靜。
不太舒服地哼了哼,在被窩里翻了個。
正要走近的霍斯禮頓時停下腳步,待姜沁似乎睡舒服了,這才繼續往前。
終于,他到邊。
而這一下,霍斯禮忽然有些恍惚,他多久沒這樣靜靜地在夜晚過了?
忽而想起醫院病房,那老大爺朝他喊出的稱呼。
霍斯禮擰眉,馳深,是霍馳深的那個馳深嗎?
如果是,八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霍斯禮著姜沁的睡,不控地有些走神,子伏低,吻了下額頭。
恰在這時,像是發覺熱,被窩里的人哼哼著將左手從被褥里出來。
皮白,有什麼痕跡都明顯,這麼一,暖燈下,他一眼注意到手腕的刀痕——
痂掉了之后,那些傷痕的明顯比周圍的要。
霍斯禮眸深暗,再度俯,輕輕握起手,對著那些傷痕一點點吻上去。
而吻上那些傷痕時,霍斯禮耳畔,忽然響起先前陸修遠說過的話。
——你們夫妻倆,要不還是正式辦場婚禮,不說在別的地方公開,起碼在圈公開一下?別再繼續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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