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瑤,昨、昨日就是那個姐姐給我的珠花,為、為何說是讓人了。”青杏都快哭了,“我沒,是給的。”
青瑤抿著,一顆心沉到了心底,瞥見紅芹得意的笑,明白這是紅芹故意做的圈套,讓青杏鉆。
“怎麼辦啊青瑤,那珠花就在我的箱籠里。”青杏死死地抓著青瑤的袖,手里全是汗。
青瑤咬,“你快想想,當時周圍可其他人見著了?”
青杏懵了一瞬,直搖頭,“沒有,一個人都沒有。”
瞬間明白過來,“是紅芹對不對,就是要整我們對不對。”
口空無憑,便是說是那宮送的也不會有人信,只是取一碗甜湯,誰那麼傻就會給一支主子娘娘送的珠花呢。
青杏滿眼是淚,“青瑤,我是不是……”
不敢想會被如何懲罰。
青瑤拍拍的手,“沒事的。”
外間站在的人議論紛紛,俱是觀察著里面幾個小太監搜屋子的靜,很快就有人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那個床鋪,是青瑤的位置。”
“怎麼會,明明是我……”青瑤一把拉住急著辯解的青杏,示意別說。
紅芹就是針對。
茹秀姑姑蹙著眉,目從紅芹臉上劃過,又看向青瑤,“青瑤,你可有什麼話說?”
姑姑已經幫很多了,青瑤不想再麻煩姑姑。
站出來,坦然道:“姑姑,我無話可說,這支珠花確實是在我箱籠里的。”
紅芹得意的笑起來。
“不過。”青瑤話音一轉,“這珠花是我撿的,當時四周無人我又見這珠花好看,一時貪念便占為己有。”
青瑤目坦然,“請姑姑責罰,青瑤有負于你的教導。”
茹秀姑姑微微勾了下角,是個聰明的孩子。
紅芹不甘心,“你胡說……”
若是能把盜的罪名扣在這討厭的小丫頭上,那便再也不用看見這張討厭的臉,可證據不足。
目一轉,從一個小太監手上搶過幾瓶傷藥,“那你這些藥是哪里來的,這可都是主子們才能用的傷藥。”
青瑤微微垂眸,“是別人送的。”
紅芹還要再說,茹秀姑姑厲喝道:“夠了,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
同鄉宮沖紅芹搖了搖頭,紅芹不甘的咬住。
茹秀姑姑微微頓了一下,看了眼青瑤,見那丫頭竟然還在笑。
“青瑤撿到貴重品卻不上,一時貪念據為己有,罰十大板、關柴房三日以示懲戒。”茹秀姑姑頓了頓,看向紅芹,厲聲道,“紅芹作為膳房后廚宮,遇事不向管事稟告,私自授意搜查屋子,罰五板子做懲戒。”
紅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也遭了秧,當時自己心急,便越過姑姑吩咐后才稟告姑姑,這乃是犯了大忌。
茹秀姑姑平日里十分和善好說話,沒想到自己也會罰。
青杏滿眼是淚拉著青瑤,“不青瑤,應該是我罰,是我太傻了輕信了人,你子弱如何的住十板子。”
青瑤拉了一下,“沒事的,十板子而已,到時候你記得照顧我給我送飯。”
青杏不住點頭,“好,我給你做好吃的,我去求姑姑。”
厚重的板子打在上鈍鈍的痛,青瑤死死咬著才沒讓自己發出聲音,本就小的臉此刻蒼白如紙,汗水打了發,本就漉漉的眼里滿是淚。
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青杏死死捂著,別過頭不忍去看。
青瑤旁邊的紅芹,從挨了第一板子便開始哭喊,整個人狼狽至極。
最后一板子落下,青瑤眼前發黑,昏過去的最后一個念頭是,今日要爽約了,也不知待能了,木頭會不會生氣。
*
福順跟在自家主子后,瞧著今日步伐格外輕盈的太子爺,只覺得自己仿佛在夢中一般。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嘶了一聲。
陸承榆一腳踏進重華宮,便讓邊的大宮佳茗拿庫房的冊子來,他手指噠噠的打在桌上。
平日里太子殿下并不喜歡宮近伺候,跟皇上喜人不同,太子殿下十分不喜人近,是以重華宮的宮在整個后宮都是端莊且恪守規矩的。
佳茗畢恭畢敬的把庫房冊子放在桌上,后退兩步站好。
往日太子殿下不們便不會說話,室安靜了半晌,佳茗安靜立著,忽然聽殿下問道:“庫房里可有小姑娘喜歡的玩意,八九歲。”
佳茗怔了一下,這才發現殿下是在問自己。
想了想,便道:“八九歲的小姑娘最適合珠花或是項圈。”
這回答中規中矩,一點病也挑不出來。
陸承榆略一頷首,又道:“那我庫房中可有?”
佳茗沉默,艱難答道:“沒有。”
雖只相這幾日,可陸承榆也知青瑤瞧著糯,實則十分有自己的想法,若是給過于貴重的東西定然不會要。
若是青瑤知道,只會說殿下您誤會了。
陸承榆頭疼的翻了翻冊子,實在找不出一樣合適做生辰禮的件,他啪的一下把冊子合上。
此刻他只怨自己怎沒有收集有趣小玩意的癖好,也不至于什麼都拿不出手。
從未見過太子殿下為一位姑娘如此苦惱,即便是只有八九歲,也依然讓佳茗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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