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岸的煙花朵朵盛開,盡綻放。
另一面,萬家燈火連了一片,璀璨明亮。
夏喬薇隔著一層朦朧霧氣,看見他俊無雙的臉仿佛飄過流。
人心魄。
長發如黑綢緞垂下來,搭在白皙瑩潤的肩,幾縷纏在他指間。
細碎的落在潔的額頭,又落在眉眼,襯的漂亮而脆弱。
盡管浩瀚如宙,他眼里只能容下這抺白。
他再次低頭,嗓音沙啞,“寶貝,圣誕節要禮嗎?”
“想、想要。”
“要什麼?鉆石可以嗎?”
夏喬薇地用指尖臨摹他的五廓。
想說要更多的快樂。
忽然,一道閃驟然亮起。
一顆鉆跳進的視野里。
斑映在兩人汗的臉。
夏喬薇對上男人繾綣灼熱的目,心狠狠地跳了幾下。
這不是朱許發過來的圖片那款?
所以,慕以宴就是那個被罵“煞筆臭男人”的大冤種?
“……”
那豈不是自己口中一輩子只這個男人,得要死,死在床上心滿意足,淚流滿面……的人?
呸呸呸,一胎生八個那個不作數啊!
慕以宴本不知道,眼前呆滯的人腦袋瓜里接收了多信息量。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破石頭,能和哥哥比?嗯?”
“……”
慕以宴著鉆石,骨節彎曲,抵住的掌心,“一下,哪種讓你更快樂?”
夏喬薇掌心是鉆石的冷,一片冰涼。
忍不住勾起角,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更喜歡哥哥的……”
“哥哥的什麼?嗯?”他的問。
“哥哥的……手。”
男人笑得像個混世魔王,“嘖,是大鉆石……”
“──”
夏喬薇干脆用封住他的,吻了吻。
然后裝死。
勾住他脖子,怎麼也不肯抬頭。
男人悶悶的笑聲在頭頂響起,氣未消的眼底又暗了幾分。
夏喬薇岔開話題,“這顆鉆什麼名字?”
他輕輕捋著蓬松的發,像在捋貓,法語很好聽的從他間呢喃出來~
“Seulement vous~”
夏喬薇心尖了,因為落在耳中是三個字“只有你”。
他一只手握住的細腰,指腹挲,慵懶又溫的姿態,“屬于我們的這種香味,我想好名字了。”
“什麼?”
“stay together,廝守。”
他回答。
再次跪了下去。
星河潦倒。
-
京城,寂靜的夜空驟然飄下雪花。
朱許剛和孫北看完電影回來,這會兒聊得你儂我儂,聊著聊著又想出去約會了。
“回來!”
朱佟住,好心提醒,“媽在樓上盯著呢,你和北北最近正是敏期,低調點!過段時間等媽心好了,我再替你們求,懂?”
朱許耷拉著眉,“世界上有四大摁不住:過年的豬,驚的驢,生氣的媳婦,上岸的魚,現在又多了一個……”
“是什麼?”
朱許紅著臉,聲音像蚊子,“想睡北北的心~摁不住,本摁不住。”
“……”
朱佟被氣笑,低聲問,“聽說今天是慕以宴搶到了那顆鉆!”
“啊?”
朱許噌一下站起來。
又好像中邪一樣的一不 ,一臉難以置信,“他對薇薇這麼好了?”
朱黎冷著臉,咬著煙瞇了瞇眼,“我聽說,他們分開兩天就吵架,夏喬薇被氣哭了,慕以宴搶鉆石應該是為了哄,這會兒應該和好了吧!”
“那好啊!”
朱許放下心來,正準備繼續和孫北膩歪。
朱黎吐出幾個煙圈,淡淡道,“他們兩個長不了。”
“哥,你……怎麼潑冷水?”
朱黎拇指一下一下著打火機。
藍火焰一明一滅之間,朱佟瞥見弟弟眼角竟然溢出淚花。
開了啤酒,遞過去,“喝點?”
朱黎默默接過,仰頭就喝。
“不就這樣,誰付出得多,誰就不值錢,先心的那個總是會被看輕,不會有好結果。”
朱佟緘默,但他覺得慕以宴不是那種隨便玩玩的人。
在看來,慕以宴這個弟弟除了皮相好,還是個天才,上自帶著吸引孩子的魔力。
從來都不需要主,都是人纏上來,他都當空氣一樣地不管不問。
反正智者允許一切發生。
偏偏年輕小姑娘就喜歡自己,死纏爛打,最后自己追不到他,又哭又鬧,到說他薄寡義。
有的甚至為滿足虛榮心,說和慕以宴親過過,發展到哪步哪步。
久而久之,慕以宴就被上標簽,放浪形骸,浪不羈。
其實和孫南都看得一清二楚,慕以宴很潔癖,那些生連角都不到。
朱黎若幽幽道,“夏喬薇那傻人一向很好哄,慕以宴幾句話就能把哄的昏頭轉向了,何況是一個億的鉆石,能不馬上和好嗎?”
朱佟:“我反倒覺得,談難免經歷挫折,偶爾吵架才能發現自己的方向錯了,及時糾正。”
朱黎壞的笑,“姐,那你和南哥吵了一架,怎麼就分了呢?最近他回來了,要不你們再吵一架,看能不能和好?”
“……果然疼妹妹是對的,弟弟多看一眼都胃疼。”
朱佟氣呼呼地上樓,又回頭補了一句,“你最好別談!談一個我拆一個!”
朱黎賤嗖嗖的冷嗤,“談,怎麼不談?我歲的時候談個50歲的,不用生兒育,也沒有婆媳關系,直接白頭偕老,夕無限好!”
“!”
朱佟一腳踩空,差點摔下去……
朱許也戲上線,繪聲繪地站起來演:
“咳~朱媽媽有三個寶貝,我是佩奇,這是我的弟弟喬治,哼~這是我的媽媽,哼~這是我的姐姐,哼哼~”
朱黎終于被逗笑:“噗……想到我的后代是一只豬,我就覺得更不該結婚,不該去幫別的豬配種!”
朱佟:“許許,敢不敢去直播間演?”
朱許:“哼,快扶本宮起來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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