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拿到離婚證這一刻,心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原以為會難過,然而并沒有,但也沒有很歡喜,反而異常平靜。
或許是真的放下了,才會這般平靜吧?
宋老夫人怕沈蔓西難過,一直抓著的手,給無聲的力量。
沈蔓西對外婆笑笑,輕輕搖頭,“外婆,我沒事。”
宋老夫人心疼地抱了抱沈蔓西,“難過的話就告訴外婆,在外婆面前不用逞強。”
沈蔓西抱住外婆的手臂,撒道,“真沒有,我們不該高興,這麼順利就把手續辦完嗎?我終于恢復自由,離渣男,是值得慶祝的好事!”
宋老夫人被逗笑,了下沈蔓西的鼻尖,“想開就對了!你看,正有一個絕佳好男人在等著我孫呢!”
沈蔓西順著宋老夫人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什麼都沒看見。
“在哪兒?”
“在未來!”
沈蔓西被逗笑,“好,我將來一定如外婆說的,找一個絕佳好男人。”
“那是,我孫值得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沈蔓西噗哧笑出聲,“我又不是什麼完的人,哪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在外婆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我說值得就值得!”
“好,值得。”
沈蔓西里應承著,心里卻不這樣想。
再也不要結婚,也不找男人了!
傷心傷脾的玩意兒,有多遠滾多遠,糊涂一次,不能再糊涂第二次。
之前單純以為,嫁人就是有了歸宿,有了家,從今以后,要做自己的歸宿,自己給自己一個家。
宋老夫人拉著沈蔓西的手,“走!跟外婆回家!”
“嗯,好。”
沈蔓西心口酸酸的,但是高興的酸。
有家人的疼和保護真好,不然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季默言離婚。
心里的大石終于放下,心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沈蔓西和外婆走出民政局,一眼便看到季默言被盛夏纏住,正不依不饒追問他。
“你不是說從來沒有過沈蔓西嗎?和在一起只是因為家世好,在事業上能幫到你!你居然騙我,什麼妻,什麼一三一四……”
季默言被糾纏的很煩,他要上車離開,盛夏說什麼不肯,非要他把話現在說清楚。
“我為了你不惜背負小三的罵名,朋友也沒有了!你敢辜負我,我絕饒不了你。”
宋老夫人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哼,“要我看啊,他們也長不了!西西,你且等著看,秋后的蚊子,神氣不了幾天!”
“那就是他們的事了,自此和我無關。”
沈蔓西看都沒看他們,全然當他們是陌生人,攙扶外婆上車后,正要也上車,季默言快步奔過來,喚住了。
“蔓西……”
沈蔓西作一頓,沒有回頭。
金燦燦的夕下,一縷清風拂過,吹起的長發輕輕浮。
季默言深深凝著沈蔓西纖瘦的背影,緩緩抬起手,很想再一烏黑亮的長發。
可他抬起的手指,只到冰冷的空氣。
“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沈蔓西沒有說話,坐進車里,一把關上車門。
宋乾啟車子,車子絕塵而去。
季默言一直站在原地,著遠去的車子,茫然若失地了忽然變得空的心口。
盛夏沖上來,用力推了季默言一把,“你還看什麼?你還忘不掉沈蔓西是不是?”
盛夏指著沈蔓西離去的方向,“放不下,你去追啊!”
季默言忽然回魂,一把抱住盛夏,埋首在的頸窩中,“夏夏,我現在只有你了!”
他一副疲憊力的樣子,幾乎將大部分重量都在盛夏肩頭。
盛夏怔了下,低眸看著在懷里忽然變得極其脆弱的季默言,心口一,哽咽問。
“為什麼要騙我?”
“我沒有騙你,在我心里,真正的,永遠的人只有你。”
季默言努力找到力氣,握著盛夏的肩膀,深著噙滿水霧的雙眸。
“夏夏,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唯一,我你。”
盛夏心意一,一頭扎季默言懷里。
“老公,我也你,今天你終于離婚了,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不能有旁人。”
“你和江雨澄也不許再炒CP,我會吃醋!”
季默言看著遠方,視線飄忽,盛夏的長發,點點頭,“好,只有你。”
池玥代完工作人員,從里面出來,見季默言和盛夏抱在一起,趕沖上來將他們分開,拉著季默言上車。
“你們瘋了,不怕被拍到!”
盛夏被分開很不高興,現在季默言都離婚了,他們憑什麼還不能公開?
現在可是季默言的正牌友。
池玥到車上,見季默言的臉依舊紅腫,怕他毀容,帶他去家上藥。
盛夏也上車離開,跟在池玥的車子后面。
沈蔓西倒是提醒了,不能讓池玥和季默言也單獨相。
在娛樂圈里,藝人和經紀人在一起的例子不在數。
不遠的路邊,停著一輛黑的邁赫,漆黑的車著無上尊貴。
盛夏途經時,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驚嘆這麼好的限量版豪車,若也有一輛該多好!
據說這車好幾個億。
有錢人真好,座駕都好幾個億,而季家為了湊齊一個億,家底都掏空了。
這就是差距啊!
安慕洲單手握著方向盤,食指輕輕敲著,見盛夏的車子遠去,拿起叮叮咚咚來消息的手機。
于兆發來一長溜照片,讓安慕洲挑選,哪些適合發布到網上。
于兆的心此刻有一千個草泥馬在奔騰。
總算知道沈蔓西是誰了。
這段時間,他家爺一直圍著一個沈蔓西的人忙活,又是找行李箱,又是找珠寶,又是開漫公司。
于兆還高興,他家爺終于移別,喜歡上新人。
今天拍沈蔓西,看到的背影,他才認出來,沈蔓西正是爺大學時暗的那個生。
他幫爺送過好幾次茶,當時只見到過那生背影,那生還誤以為是別的男人送的。
后來聽說,那生嫁人了。
爺那天喝了很多酒,還抓著他的領罵,蠢人,蠢貨!蠢到家之類的話。
耍了好大的酒瘋。
他第一次見爺那般失控。
于兆以為,他家爺這回該放手了吧?
沒想到,三年來爺依舊難忘舊,一直在等那生。
更狗的是,安家剛剛認回來的大小姐,居然搶了爺暗生的老公。
怪不得爺一直不待見大小姐,自從安家認回大小姐,爺一次沒回過家,也不肯和親妹妹相認。
安慕洲特意選了季默言和盛夏擁抱的清晰照,沈蔓西的照片都是只有模糊背影,看不到臉的,發給于兆,讓他今晚十二點,匿名發布到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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