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亓宴的話,南知意慚滿面。
“我知道錯了,以后不會再犯小心眼故意折騰你了……”
害者還沒開始興師問罪,先哭得搭搭,看著跟被人欺負了一樣。
亓宴疼了一遭,可不是要要南知意愧疚哭泣。
他連忙撐起坐起來,指腹抹去晶瑩的淚花,“阿知沒錯,別哭,我打完針不疼了。”
許是他的眼神過分心疼哭泣的樣子,南知意破涕為笑,“那你先休息,我去讓廚房做你吃的菜,吃完飯我陪你午睡。”
“好,下樓的時候慢一點。”
書房門關上后,亓宴角高高翹起。
這怎麼不是他達到目的的另一種方式?
他的阿知懷孕了,眼里只有各種稿子和兩個小崽子,平常多親幾下,就連忙推開他,對他的生理變化避之不及。
這次,他犧牲自己,換來阿知的心疼,值了。
……
自此以后,亓宴稍稍出難的樣子,南知意哪怕再忙,也趕放下稿件,到他邊噓寒問暖。
他溫香玉在懷,生活好不滋潤。
卓子從亓書研那知道南知意不僅沒跟亓宴算賬,反而跟他關系更深一層,整個人大為震驚,對此事扎心撓肺的難,忍不住放下面子低三下四求教。
“阿宴,我的親哥,你教教我吧,小表嫂對你越來越關心,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亓宴正在客廳里往南知意包里裝吃的用的,等一下要去李達那。
他握著手機,神淡漠,“你不是敢打電話找阿知嗎,你親口問問就知道了。”
卓子能屈能,“親哥,我錯了,我昨天給小嫂子拍了一幅歐洲古畫,已經送到南巷,小嫂子知道后給我轉賬我沒收,你看在我知錯就改的份上,指點一下下行麼?”
算他懂事,亓宴隨手撥弄了一下額頭垂下的短發,大發慈悲指點。
“以后在書研面前收起你的窩囊樣,你不需要每天給端茶倒水送無用的關懷,你是男人,不是唯命是從的仆人,懂嗎?”
卓子若有所思,“你是說,‘’兼施?”
他很好地領略到重點字眼。
亓宴蹙了蹙眉,他怎麼可能教外人對自己表妹來的。
“卓子,”亓宴音冷了幾分,“你給我收起不該有的小心思,我說的是你太黏書研了,需要適當跟保持距離,偶爾送些男朋友間的驚喜,增進一下。”
卓子吊兒郎當的揶揄聲傳來:“你在哥們面前演純,氣的事只許你做,不讓我干是吧?書研是你表妹,我心里有數,你放心,我最多學你兩,你就等著喝我們倆的喜酒吧,大表哥~”
南知意下樓到客廳時,看見的就是亓宴冷臉嗆卓子的樣子:“等你真我表妹夫那一天,你在我面前的地位只會更低,我提醒你,你現在是在京城,想要娶書研,最好先把祖母和舅舅搞定。”
亓宴說完收了手機,南知意眸子里浮現點點笑意。
“其實,祖母和舅舅早就認可卓子了吧?”
“嗯,”提著的包,亓宴和并肩往外走,“卓子工作能力不差,若留在北,他有七可能接任家產,舅舅多有點佩服他追書研的魄力的,只要書研點頭,他們都沒意見。”
剛剛懟卓子,純屬是因為卓子最揭他短。
若要南知意聽見,再翻起舊賬折騰他一次,他的可真頂不住了。
半個小時后,司機將車子停在市區一個頂級奢華小區地下停車場。
南知意扶著孕肚,小心下車。
月份變大,逐漸覺有點吃不消,兩個小寶寶墜得肚子沉甸甸的,明顯覺沉重,睡覺翻時,都頗為吃力。
亓宴攬著的腰,按下戶電梯,“一個小孩子而已,我給李達發個紅包就夠了,你懷著寶寶,不用專門跑一趟看他。”
南知意不贊他的話,“咱們結婚時,琳達著肚子還專門坐飛機來京城參加婚禮,我人在德薩,不去看一下總歸說不過去,再說了,李達是你朋友,你不該帶家屬去探一下嗎?”
“該探,進屋吧,我的家屬,”亓宴無奈一笑,牽著的手進客廳。
若沒南知意在邊,他真不會親自來,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給個紅包意思意思就得了。
他可沒浪費時間、看別人家小崽子的雅興。
李達住十九樓,上千平的大平層,視野開闊,價格高昂,全仰仗蘇墨慷慨贈與。
亓宴放下禮品盒,扔茶幾上一個大號紅封,里面裝了一套別墅房產證,“給你兒子的見面禮。”
李達一手抱著兒子,懶洋洋坐沙發上,瞥了一眼紅包,心里大概知道亓宴送的什麼。
他調侃道:“你送我東西悠著點,等你家寶貝疙瘩出生了,我現在的經濟能力可給不起雙份。”
傭人上了兩杯果茶,走了片刻,又拐回來,將一個裝著水的瓶遞給李達。
李達作嫻,有模有樣地送小寶寶邊,耐心喂水,南知意探著腦袋,滿眼意地盯著小寶寶喝水。
小寶寶到瓶,一吸一吸的,看得人一顆心都要化了。
喝了幾口水后,小寶寶握拳頭使勁,白生生的小臉,突地一下憋紅了。
南知意與小寶寶中間隔著亓宴,扶著男人的手臂,側著子,不解地看向李達,“他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李達放下瓶,不在意地說,“可能在用力拉。”
說著,李達掀開尿不一角看了看,確實拉了。
亓宴冷眉一皺,一陣惡嫌,剛端起的茶杯,猛地撂回桌上,“你趕讓人弄走他,到我看不見的地方理!”
“你急什麼,又不是讓你換尿不,”李達不為所,笑瞇瞇提醒他,“你別忘了,你以后可是要理兩個尿不,我就不信你有了孩子,還能擺出來這麼一副冷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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