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穀。
神醫穀四周皆是茂的蒼翠植被,各種珍稀植鬱鬱蔥蔥,溪水潺潺,清澈見底。
青石板路蜿蜒曲折,與古樸的木屋相互映襯,看似雜卻錯落有致,極富生機與活力。
這就是陸遇寧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最歡快的時皆在此地。
但此刻,一個布衫,頭發糟糟的老頭子,正指著蹲牆角烏般的陸遇寧,滔滔不絕地批鬥著。
“我看你是活膩了,師父早就提醒過你,小心行事,你把師父的話當耳旁風,連太子都敢胡招惹,上斷頭臺老頭子我可不奉陪……”
陸遇寧半個時辰之前到達了神醫穀,就挨了幾乎快小半個時辰的批鬥。
從小被袁化養大,他一看到的表就知道又闖了什麽禍。
可從陸遇寧口中得知前因後果,袁化還是閉了閉眼,恨不得當場將逐出師門。
“老頭子,我真的知道錯了,當時不是太著急了嗎,你也知道小金多珍貴的對吧……”
袁化捋了下花白胡須,橫眉相對。
“又沒大沒小,誰是老頭子!”
陸遇寧癟了癟,“好幾個月沒見,都沒關心你徒弟瘦了沒,了沒,你這個師父也不過如此……”
袁化深呼吸兩秒,隨後靈活地下鞋扔出去。
陸遇寧飛速閃躲而過,一看就經驗富。
一陣飛狗跳之後。
袁化理了理服,恢複仙風道骨的尊師模樣。
“說吧,突然回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
被狠狠教訓一頓的陸遇寧也安分了許多,討好地給袁化錘肩膀。
“師父,回來躲躲是一方麵,這不是想您和師母了嘛。”
“來這套。”
袁化把胳膊從手中扯出來,輕哼幾聲,不過麵和許多。
陸遇寧深知自家師父就是個“老頑”,年紀越大越稚,反正順總沒錯。
“徒弟這次回來確實有正事,這太子殿下吧,就是個病人,盛京雖然繁華,但還是沒有帝休青藤和蛇葉蓮這兩味藥,所以徒兒特地回來一趟。”
說起正事,袁化也正經許多。
“太子的病,你有幾把握。”
陸遇寧道,“老實說,隻有三四,可若是加上我的,就能有十之八九。”
袁化微微皺眉,“小寧,你可知此法大損軀……”
陸遇寧打斷他,“師父,我都知道。”
袁化道,“雖然當今皇後有恩於我,但是師父可以在其他地方償還,這和你沒關係,小寧,你沒必要用這麽兇險的辦法。”
“師父,九幽噬魂的毒有多強,你我都心知肚明,這世間恐怕隻有我能解,隻是幾年壽元,能挽救一條鮮活的生命,為醫者,我覺得很值得,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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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遇寧莫名笑了下,“這太子長得還俊的,格也溫,如果早早就死了,豈不是天怒人冤,這安穩的江山也會到……”
袁化瞥了一眼,意味深長。
“師父可從沒見你這麽誇過一個男子的容貌,怎麽,看上那太子了?”
陸遇寧聽罷,有些哭笑不得。
“師父,這都哪跟哪兒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太子就是皇上皇後的寶貝疙瘩,皇宮規矩森嚴,怎麽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娶個山野丫頭。”
“再說了,他今後妥妥的繼承皇位,三宮六院好不自在,今兒從這個床上下來,明兒和那個溫繾綣,你徒弟我可不了。”
陸遇寧頓了頓,“況且,我這……還是孤一人逍遙的好。”
袁化也想起某個難以解決的舊疾,長歎一口氣。
“你自小就有主意,師父也不幹涉你。”
“帝休青藤庫房有現的,蛇葉蓮可兒那兒有,應當在皎平,你去尋就是。”
皎平?
陸遇寧心道不妙,皎平就在臧州,當初是走的另一岔路,幾乎是南轅北轍。
這再折過去一趟,怕是又要耽擱好幾天。
當即起,“師父,這太子的病怕是耽擱不得,我趕時間先走了。”
從庫房包好藥出來,換了匹馬。
“師父,徒兒下次回來給你帶盛京的酒,您和師娘師兄師姐們保重!”
袁化負手而立,“路上長眼一點,別每次都走到坑裏。”
“徒兒會小心的!”
須臾間,就隻能看到飛馳的背影。
袁化背著手緩緩走進去,突然一愣。
這次回來居然好手好腳的,稀奇。
……
兩天後,皎平。
陸遇寧本不用提前問袁可在哪兒,尋了客棧拴好馬,然後隨便找了個打雜的夥計。
“誒小哥,知不知道此最大的小倌館在何?”
“小倌館?您說的是南風閣吧……”還在抹桌子的夥計抬起頭,瞬間呆住。
他著帕子表一變,語氣也有些扭,“客,南風閣的都不是什麽正經人,如果您想的話,小人也是可以的……”
陸遇寧當即被噎住,瘋狂擺手。
“那倒是不用了,我隻是去尋人。”
皎平之人都這般開放的嗎,世俗罕見啊。
那夥計表失落,“哦,您往前方直走五十米,右轉行二百米,過一座橋就到了。”
陸遇寧拱手,“多謝!”
然後毫不留地離去。
徒留下夥計看著的背影,含帶怯,幽怨的莫名像看負心郎。
“小麻子,思春吶,快幹活!”
“哦,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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