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總,這是基金會的審批文件,麻煩您過目……聞總?”
看到聞聿罕見地在發呆,錢度有些疑地重復了一遍。
“您不舒服嗎?”
聞聿眉頭皺著,“錢度,你結婚多久了?”
錢度有些不著頭腦,如實答道,“快5年了……我還記得您當初放了我十天的婚假,多發了兩個月的獎金的。”
“你們怎麼樣?”
“還可以。”錢度笑著道,“夫妻之間難免會有些小,不過互相理解,互相支持,總是比較和諧的。”
聞聿道,“我有一個朋友,要是……他妻子被其他人覬覦,你覺得應該怎麼做?”
錢度眉心猛地跳了一下,“夫人被別的人盯上了?!”
由于過于震驚,他的音調猛地升高,甚至有些破音。
聞聿糾正道,“是我朋友。”
錢度忙道,“對對對,我瓢了,是您朋友。”
有個屁的朋友。
他還不知道嘛,聞總一般是將人分三類:寶貝老婆、人、陌生人。
連親戚都歸置在人一類,能在聞總這里稱得上朋友的,暫時還沒出現。
不就是無中生友嘛,他懂。
要真是夫人被人盯上了,還是個人,況就很嚴重!
為了自己的工資福利著想,錢度盡職盡責地分析,“這種況,依我看,建議您……的朋友假作不知。”
“您朋友既然已經結婚,肯定和他妻子十分相,旁人貿然也不進去……再者,別相同,夫……您朋友的妻子也只會覺得是朋友之間的友誼,不會多想。”
“這樣不挑明,對方得不到回應,漸漸也就淡了。”
聞聿了眉心,若有所思。
錢度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婚姻關系是法律保護的,您朋友完全可以拿出正宮的氣度,從道德的至高點碾。”
正宮的氣度……
聞聿聽罷,繃的下頜微松,眉宇間的云也一掃而。
看來作快還是有益的,結婚證他早就鎖著放在銀行保險柜了,碼只有他知道,任誰來也搶不走。
他才是法律認可的,合規的。
聞聿拿起手機,輕點兩下。
錢度手機跟著叮咚一下,他解鎖一看,有些瞪大了眼。
聞聿道,“快過年了,這是我單獨給你的獎金,這一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錢度瞇眼笑開了花,“都是應該的,新的一年,我會再接再厲,為聞總分憂!”
這輩子,能跟這麼一個好老板,絕對是祖墳冒了青煙。
過年回去就給老祖宗們多上幾炷香,保佑他錢多多的來,從四面八方來!
……
許家。
許盡歡的生活現在充實無比,聞家待兩天,許家待兩天,挪個地方學習,順便陪各位長輩說說話。
剩下的時間,才能到聞聿。
不過每晚,都會對著手機聊許久,倒不是膩膩歪歪,而是討論習題。
“這個輔助線是這麼畫的嗎……”
面對小姑娘求知的小眼神,聞聿染上無奈,“歡歡,很晚了,你該睡覺了。”
許盡歡迷蒙地打了個哈欠,卻倔強地搖了搖腦袋,“還好,再學一會兒……今天還背幾個單詞就結束了。”
“勞逸結合,你上次勸我的都忘了嗎?”
聞聿道,“去睡覺,時間還長,慢慢學。”
“好吧……”幸好欠得也不多,明天可以補回來,許盡歡也就聽話,慢吞吞地從書桌挪到了床上。
被子當然是的,可沒有悉的溫度和氣息,冷冰冰的。
許盡歡像只被落在窩里的孤單小貓,側舉著手機,角不自覺地向下撇了撇,像是了委屈,卻又不好傾訴出來。
“怎麼了,睡不著?”
屏幕那頭燈朦朧,聞聿依舊是那麼好看,許盡歡以視線描摹,輕聲道,“想你……”
“想我?”聞聿挑了挑眉,低聲道,“是哪兒想?”
許盡歡驟然聽了句葷話,還沒反應過來,“就是單純的想,沒哪兒……”
話到這兒,突然頓了下,薄臉皮騰地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麼那麼壞……”小聲地嘟囔著。
聞聿冠冕堂皇道,“寶寶白天不想我,到了晚上才想,我還以為……”
“阿聿!”被這樣調戲,小貓惱著,都快炸了。
聞聿含笑道,“好,不說了。”
如果是面對面,某個小可憐肯定要被親禿嚕皮,但現在只能看看視頻,以相思 。
“好了,閉上眼睛,快睡覺。”
許盡歡舍不得掛斷視頻,但又擔心他晚睡不好,只好紅著臉請求道。
“你能不能給我唱首歌,聽完我就睡……”
“當然可以。”
聞聿溫一笑,“只是,不一定好聽。”
許盡歡小手將被子拉上來,眼眸閃著亮晶晶的,完全期待的模樣。
“沒關系,我都喜歡的!”
好聽的旋律響起,是許盡歡不懂的語言。
“Quand la mer s'évanouit, Là ou le ciel s'achève……Puisque c'est toi que j'aime.……”
(當海洋無水,我在你間尋覓……因為你是我的摯……)
可是卻聽懂了那磁略帶低啞嗓音中蘊含的。
也很他……
困意陡然襲來,眼眸半睜半合,屏幕上都出現了重影兒。
許盡歡沒有扣上屏幕,只是在淪陷進睡夢的前一秒呢喃道,“晚安……”
歌聲還在繼續,聞聿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屏幕那頭的恬靜睡。
小姑娘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會在自己面前撒、發小脾氣,也會說些無關痛的小請求……那堅韌外皮下包裹著的易碎殼漸漸凝實。
那些過往,再也無法傷分毫。
吻輕落在屏幕上方,“Je t'a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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