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睡著覺不說話，今天的石就要覺比平時安靜很多。

可能是因為心里知道，蛇蛇這一睡著就要等春天醒，那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前不久才費盡力氣從蛇尾逃的松鼠，晚上睡覺前沒聽到蛇蛇例行嘶嘶，有些睡不著，最后灰溜溜地披著狼皮默默回到蛇尾堆里，將自己和邊的蛇尾一起蓋在狼皮下。

翻來覆去睡不好，饞地爬起來啃堅果，咔咔咔的聲音響了半天，也沒有一個被吵醒的蛇蛇和一起分宵夜。

再次躺回去，又睡不著地扣邊的鱗片，菱形的蛇鱗伏在軀上，靠近腹鱗那一片被靠著都變得有溫度了。

往常蛇蛇醒著，宋許的小作會打擾到他，他要是不高興，蛇尾尖就垂到外面去拍地，發出啪啪輕響，格外不高興時，蛇尾會整個扭，很嚇唬人。

但現在他都沒反應。

既然沒反應那豈不是說可以為所為？

宋許嘻嘻，從狼皮毯子底下爬起來。烏木是半人形態躺著，宋許端過他的腦袋放在膝上，用魚骨梳理了理他被絞線團的頭發。

這枚魚骨梳還是上次蛇蛇給抓的一條大魚里拆出來的，替代了自己做的苯木梳。

頭發梳得順，端正擺在一側，雙手安置在腹部疊。宋許端詳一下他的模樣，撿了一個自己平時用來涂畫的黑炭，對著烏木的眉就懟上去，給他花了兩條大眉。

“哈哈哈哈哈哈！”宋許自顧自樂了一陣，跑到自己放食的柜子里找到了一種剝皮后會溢出紅的果實。剝了一半皮，將上面沾著的紅小心滴在烏木上，再給他染個盆大口。

盆大口散發出甜甜果香，宋許瞅著他，把剩下半顆果實啃了，啃出個同款大紅。很快烏木臉頰上又多了兩團大紅，眉心多了個紅點。

折騰一會兒，蛇蛇都沒什麼反應，宋許開始覺得沒意思了，這才打個哈欠消停地披上狼皮睡覺。躺在烏木口睡，松鼠絨的尾剛好蓋在他的脖子上，時不時無意識掃過他的臉。

冬天實在枯燥，蛇蛇一直在睡覺，宋許連出去玩都覺得沒意思。以前一個人玩什麼都能自娛自樂，現在了個蛇蛇在邊，哪哪都不習慣。

初冬的森林里很安靜，比起能看到各種忙碌影的秋天，就像是放假后的教室那麼冷清。穿著用兔皮做的簡易鞋子，故意去踩地上的落葉，四周只能聽見踩葉子的咔嚓咔嚓聲音。

隨手可以采摘的鮮花朵草葉都沒了，地上倒是還有秋日殘留下的各種植果實種子，這些都是冬日出來覓食的小們可以用來充的口糧。

在地上撿一枚黑灰的果核打掉樹枝上最后一片葉子，用隨手折下來的小樹枝打旁的樹干。

小小的溪流干涸了，在水中顯得多姿多彩的石頭沒有水的浸潤，變得灰撲撲一點不起眼。宋許也沒了撿小石頭玩的興致。

無聊到蹲在地上看小蟲爬樹葉，從一片樹葉爬到另一片，終于爬到一棵樹干上。宋許好像見證了一場挑戰，夸贊道：“你功了，爬了好遠！”

被驚嚇的小蟲瞬間振翅飛走。

宋許：“……你既然會飛，你剛才爬什麼？！”怕是和一樣太無聊了。

在了許多生機的樹林里找一圈，被發現一只正在忙碌搬運種子的老鼠。它長著大大的耳朵，短短的尾，也可能不是老鼠。

但宋許認識的種類不多，所有灰黑有尾會吱吱的統稱老鼠，就像把長角的都牛、長耳朵會蹦跳的都兔子、上有花紋四只蹄子的都鹿一樣，隨高興。

這只老鼠秋天可能懶了，導致別的鼠都存了糧食躲著過冬，它還在這忙忙碌碌。

宋許無聊到幫著這只不認識的小撿了好久的果實，小山一樣全堆在它的口，又把好幾個果實塞進它的里。

“送給你了，不用謝。”

在外面走了好幾個來回，連只大點的都沒看見，更別說烏木之前說的危險。什麼猛部落的人，什麼原始，影子都沒見著。

回到石，宋許抬起烏木的蛇尾，在自己上繞了一圈，躺倒在他旁邊：“我好無聊嗷！”

蛇蛇睡了幾天，宋許就喊了幾天無聊，最后盯上石外面圍著曬的樹，爬上爬下一點點把樹枝折下來，靠著石擺放好，削削樹干，削出一堆木屑，好歹打發幾天時間。

白天理柴，晚上磨角。烏木給的角，不知道是牛角還是什麼角，有大有小，漆黑堅。也沒想做什麼東西，就磨著玩。

無聊的日子過得慢，宋許以為已經過去很久，跑到記錄時間的石壁面前一看，竟然才過去半個月。

在蛇蛇邊躺著打滾，架在蛇尾上翹著。這段時間已經試驗過著了，這種小靜本不可能弄醒蛇蛇，他現在就是個被封印的石蛇，和的床頭靠也差不了多。

突然，在嘀嘀咕咕了好幾聲無聊的時候，的床頭靠突然了。

宋許：“！”

一只手臂過來，搭在了的上。

宋許猛然坐起，看到蛇蛇張開的暗紅雙眼。他竟然醒了！蛇蛇冬眠中途一般不是不會醒的嗎？還是說蛇類人和普通蛇不一樣，中途是會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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