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旁,忍不住了鼻子,負氣道:“爺,你這筆買賣做得可是虧啊。你買了三架鋼琴全都價值不菲,肯定是看在夫人的薄面上。而夫人不知道你的意,還給這鄭明朗小人得志,拿著你的錢給夫人獻殷勤。”
沈晏郴咬牙,肘擊了一下他,“閉。”
“爺,不如就咱們把鋼琴退了吧?這三架鋼琴也沒地方理啊……難道帶回去麼?”
沈晏郴瞪了他一眼,“不管是扔了還是捐了,反正這事給我無聲無息地解決。我沈晏郴買的東西,沒有退的道理!”
“是……”
助理只能噤聲,看著沈晏郴越來越沉的臉,他也不敢再多了。
二人把三架鋼琴“理”了一番,沈晏郴還特地晃了一圈,確定陶歡意率先到了家,他這才回去。
這一路回去,他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助理的話,越想就越是不甘心。
是啊?憑什麼他為做得事,最后還被鄭明朗撿了?
正想著,玄關前的墊子上卻出現了一雙屬于他的拖鞋。
沈晏郴一愣,“誰放的?”
“爺,是夫人……說您快回來了,在外面奔波一天也勞累了,這樣比較好。”
“人呢?”
“在樓上呢!好像在看電視。”
沈晏郴臉稍稍緩和一些,隨即上了樓。到了二樓,就見陶歡意在看盲人節目,都是一些相聲之類的。
沈晏郴一過去,就把的電視掐掉了。
陶歡意還沉浸在電視的歡樂之中,冷不防被這麼一弄,不愣了神。
“沈公子,你回來了?”
沈晏郴想起與鄭明朗道謝的欣然,不自覺地心煩悶,“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陶歡意一頭霧水,“什麼話?”
“就是……你沒什麼困難麼?比如想找我幫忙什麼的?”
沈晏郴不就是聽說很窮,這才去琴行買了三架鋼琴的。結果缺錢竟然不找他,反而去找了琴行的老板。
這事……他心里有些過不去。
“沒有啊……”
陶歡意想的是,找鄭明朗預支了一年的工資,可以暫時先給舅舅解決燃眉之急。而以沈晏郴的脾,若是他以為自己為了錢利用他,怕是要“打斷自己的”。
“沒有?”沈晏郴聲質疑,看著陶歡意一臉茫然,剛剛回家時候的舒心再次涌起一煩躁,“沒有就沒有吧!”
話落,他直接把電視機給關了。
“沈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別看了,吵到我了。”
“好吧……”
陶歡意順著他點點頭,隨即又找了耳機,聽著手機里的歌。沈晏郴欺負看不見,又將的耳機拿了下來。
“沈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陶歡意好脾氣地看他。
覺得,沈晏郴一定是心里記恨什麼事了,要不然怎麼會如此刻意?
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這個閻王爺。
“沒什麼意思,就是單純心不好。”
“這心不好,跟我有關?”
沈晏郴別扭地別開臉,“跟你沒關系。”
“哦,好……”
“陶歡意,你真的沒什麼事要跟我說的麼?”
“沒……”
陶歡意猶疑,實在想不出自己究竟還有什麼事沒和他說的。奇怪,他們也不是無話不談的好閨,真有什麼事也不該是告訴他啊。
“沒有吧……”
“很好,那就別說了。”
沈晏郴氣得直接下樓了,留陶歡意一個人在原地,莫名其妙的。
……
接下來的幾天,沈晏郴一直暗中跟陶歡意較勁似的,頻繁與作對。陶歡意心里還在想,難道就是因為他脾氣晴不定,才會被容城的人喊作“活閻王”的?
想來也許是,便也不再計較。
而這般冷冷淡淡的模樣,卻教沈晏郴更加生氣。沈老太太是過來人,相幾日便知道兩人氣氛不對,正巧快到中元節,是沈家祭祖的日子,老太太便在飯桌上提議道:“馬上到中元節了,按照慣例我們應該去青云峰上住個幾天,晏郴,你也好‘見見’你的父母。”
“好的。”
“說起來,先前晏郴總是子急躁,容易生氣。可每次到青云峰上的凌云寺上住上幾天,總會好轉許多。”
這類傳聞別說是沈老太太了,就連陶歡意也在外面聽過一些。沈晏郴似乎是因為惡病纏,才變得暴戾狠辣的,還有人說,親眼看到他發狂把人活活打死。
這類八卦早就了容城茶余飯后的談資,不過眾人津津樂道之余,其實也聞之變。
畢竟那是沈晏郴的八卦嘛!
陶歡意原想在家中等待他們回來,沒想到沈老太太慈祥地看著說:“歡意啊,你也一起去。也該讓他們看看,晏郴找的媳婦是什麼樣的。”
陶歡意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答應下來。
反正距離這日子還有三天,來得及和鄭明朗他們代一聲。
很快便到了中元節。
陶歡意早早地準備,難得起那麼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沈晏郴和沈老太太早就準備好要出發了。
想來也是,沈家一家注重禮佛,自然是不會怠慢。而這些日子陶歡意睡在沈晏郴邊,竟也習慣,醒來之后也能因為他的氣息而得知他是否早起。
沈晏郴一般都比醒的晚,看來今日祭祖,在沈家屬實不算小事。
陶歡意快速洗漱后下了樓,沈老太太還怕太急,輕聲安著:“丫頭啊你慢點,沒事的,你可以多睡會。”
陶歡意想,自己可不能讓長輩等太久,沈老太太說這番話也是好心。再說,也得隨著沈家的規矩。
“,我既然已經嫁進沈家,那就是沈家的媳婦了。以后沈家的規矩,我能遵守還是要遵守的。”
沈老太太越看越是滿意,倒是沈晏郴怪氣地嗤笑。
“你還知道自己是沈家的夫人麼?”
“晏郴!”沈老太太板起臉,“今天是什麼日子?能容你這樣放肆?”
“好好好,我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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