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昭在林星野的堅持下還是戴上了口罩。

扶他躺回床上后，便手摘掉了他的口罩。

林星野抿了抿干裂的，眼眶更加的紅了，病態的臉上寫滿張無措。

林昭昭說：“你本來就發燒，這樣悶著不是更難嗎？好啦，你別那麼擔心，我有戴口罩不就行了？”

林星野搖搖頭，病懨懨地打出幾個手勢。

“不行，不小心被傳染了會很難。”

林昭昭偏偏轉開目不看他。

林星野想手拍拍的手背，卻被中途截住，給塞回了被子里去。

“你也知道生病了很難呀！那還一個人就這樣扛。”無奈道，“吃過藥了嗎？”

林星野著被角，點了點頭。

“量過溫嗎？現在多度了？”林昭昭又問。

林星野搖搖頭，角往下走，一副小可憐樣。

林昭昭不放了聲音：“家里有溫計嗎？放在哪里？我去拿。”

林星野頓了一下，從被子里出手，比給看。

“客廳的桌子上有一個藥箱，里面有溫計。”

林昭昭忍不住責備他：“你知道找藥吃，不知道量一下溫嗎？”

林星野嚇得往被子里了，擱在被子上的雙手抱被角，可憐地著。

林昭昭心下一，當即原諒了他。

轉離開臥室去客廳拿藥箱，再匆匆回來。

“你有吃過東西嗎？”坐在床邊，一邊甩水銀溫計一邊問。

林星野搖搖頭，弱弱地打出手語：“一直在睡覺。”

“那我等下給你煮個蔬菜粥吧！”林昭昭將甩好的溫計遞給他，“需要我幫忙嗎？”

林星野搖搖頭，接過溫計從睡的領口放到左邊腋窩下。

林昭昭關心道：“放好了嗎？別掉了。”

他點點頭，臉頰很熱很燙，不知道到底是害還是發燒作用。

林昭昭低著頭在藥箱里翻看藥盒，眉頭時而舒展時而皺。

林星野深深呼吸了一下，偏過頭到另一側，不準自己再看了。

“你之前吃了什麼藥？是管退燒的嗎？”林昭昭抬頭問道。

林星野不聲地轉回視線，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吃的？覺有用嗎？有退燒嗎？”

林星野想了想，用手勢加面部表回復：“早晨六點多吃了一片，好像沒什麼太大的覺，還是頭疼。”

林昭昭嘆息道：“我們先看看現在溫多度了吧，已經到五分鐘了，你拿出來給我看看。”

林星野聽話地拿出被捂到溫熱的溫計遞給。

林昭昭看了一下，涼涼道：“三十八度五。”

林星野安地比劃著：“應該是在退燒了，我覺比之前好了一些。”

“你好了什麼呀！明明剛剛還說頭疼呢！”林昭昭一秒穿他的謊言，從床邊站起道，“我先去給你弄條涼巾來敷額頭，等下再去給你煮粥，你得吃點東西再睡，不然低糖再發作就不好了。”

林星野看著離開房間，然后聽見了衛生間傳來一陣嘩嘩水聲。

他咬牙坐起，掀開被子穿鞋下床。

剛走出臥室的門，就與見了。

林昭昭連忙小跑過來扶人，“干嘛跑？”

林星野指了指廚房的冰箱，有點心虛地比給看：“給你拿米和蔬菜。”

“等下我自己會拿。”林昭昭很無奈，也很著急，“你還是快點回去躺著吧。”

林星野搖搖頭，堅持邁開要過去。

林昭昭攙扶著他細瘦的手臂，隔著單薄的睡，幾乎能到他燒得滾燙的溫。

“行行行，你去拿給我。”真是不太好對一個病人。

林星野的請求得到了滿足，他走到惦記的冰箱旁，打開冷藏那一邊的門，往外拿出里頭所有的蔬菜、蛋和裝在儲糧桶里的米。

林昭昭哭笑不得：“我煮粥用不到這麼多的東西。”

林星野關上冷藏室的門，轉過站在冰箱前，用手語道：“這樣你就不用再開冰箱了。”

“啊？”林昭昭張了張，沒看明白。

林星野點點頭，邊泛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只要不開冰箱，就不會發現冷凍室里的兩個小雪人。

“你傻笑什麼呀？現在又不頭疼不難了？”林昭昭沒好氣道，虎起臉，將他趕回臥室。

林星野乖巧地躺回床上，把涼巾敷在他的額頭上，說：“我還是先去給你熱一杯牛吧。”

他搖搖頭，不想喝。

“不行，必須喝一點。”林昭昭考慮到煮粥需要時間，不能讓他這樣空肚子。

林星野只得點頭答應。

林昭昭去廚房熱牛的時間，周秋蕓給打來電話——

“找到小林了嗎？現在什麼況呀？”

林昭昭說：“嗯，找到他了，他在家呢，著涼發燒了，剛量過溫，現在三十八度五。”

周秋蕓：“怎麼發燒了啊？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的！吃藥了嗎？”

林昭昭：“他說早晨六點多吃過一片退燒藥，現在也不能再多吃了，只能先觀察看看有沒有退燒。”

周秋蕓：“他這一早上肯定還沒吃過東西，你煮點粥吧，放些蔬菜碎就行。”

林昭昭：“嗯，我先熱一杯牛讓他喝，等下就煮粥。對了媽媽，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清涼油可以退燒？”

周秋蕓：“對，你倒出來一些，給小林的頭，脖子，耳朵后面，后背都抹一些，管用。”

林昭昭：“好的，我等下試試。”

周秋蕓：“要是一直不退燒你們就去醫院吧，輸能好得快一些，總那麼燒著人也難。”

林昭昭嗯了一聲，結束了通話。

把熱好的牛晾了一會兒，溫度沒有那麼燙了。

林星野眼地等到林昭昭端著牛回來。

他拿掉額頭上的巾，抿著往上挪了一點，靠坐在床頭。

林昭昭在杯子里上一吸管，遞到他的手上，“小心拿著別撒了，慢點喝別嗆到。”

林星野乖巧地捧著牛慢吞吞地喝了小半杯。

“不喝了嗎？”林昭昭問。

他點點頭，單手捂著胃部，出不舒服的神。

林昭昭沒再勉強，收走了牛。

林星野打出手語問：“剛剛你在和阿姨講電話嗎？”

“是呀，我告訴你發燒了，讓我煮蔬菜粥給你吃。”林昭昭低頭用巾了他滾熱的手心。

林星野用另一只手比給看：“謝謝阿姨的關心。”

林昭昭暖聲道：“不客氣，你快睡一會兒吧，我去煮粥，等好了再你。”

他點點頭，聽話地重新躺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