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險些嗤笑出聲。

注視著孟雨，“這個買賣，我是不是太虧了點？我記得沒錯的話，那個秦姓老人，好像是平溪福利院的一個門衛，他出了什麼事，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又為什麼非要知道？”

陳落雖然笑著，但表始終含著點說不出的譏諷，這樣無的長相，出這樣的表實在漂亮攝人的過分，看的孟雨都稍稍恍惚了一下。

恍惚過后，便是狐疑。

原本孟雨很確定陳落不會拒絕，但是眼下……

孟雨不聲，定定地瞧著陳落。

陳落纖細的食指輕叩桌面，有一下沒一下的，發出篤篤的響聲，“而且，難道傅董沒跟你說嗎？他已經打電話告訴了我那位秦姓老人住院的事，也問過我要不要去醫院看。”

說著，陳落面上的玩味重了一些，“傅董最近不是很看重你？怎麼連這個也沒告訴你嗎？”

孟雨瞳孔微了一下。

陳落沒有錯過那一閃而逝的猙獰和憤怒，縱使孟雨掩飾的再好，但還是年輕的過分，縱然不像是同年齡的小孩那樣，陳落只一眼就能將其從頭看穿到腳底板，卻也好懂的過分。

先前，有一瞬以為，孟雨是看上了傅遲，看上了傅家兒媳婦的位置。

但眼下看來，并不是這樣。

“……你不會以為，傅董還跟以前一樣信任你吧？”孟雨著文件的手一點點收，“告訴你這些，也不能證明什麼。”

陳落勾，“或許吧。不過我還是要說，謝謝孟小姐，我并不需要從你這里知道什麼。”

繼而掃了眼孟雨另一只手里著的手機。

陳落微微笑，“還有，回去把錄音刪了，不是只有你會錄音的。你猜猜看，傅董知道他養的小姑娘拿著從他那聽來的跟別人換禮，會不會生氣呢？”

心思被拆穿的一瞬，孟雨地咬住了后槽牙。

牙傳來的酸痛覺讓孟雨清醒。

這個人……實在不好對付。

不是想象中的空有其表。

孟雨轉離開。

隨著關門聲響起，陳落懸著心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還沒未卜先知的能力，更不知道孟雨過來會突然提起秦老的事。

什麼錄音，自然也是莫須有，嚇唬小孩罷了。

不過說一千道一萬，孟雨這個小孩，實在就是一個眼睛天天放綠的狼崽子。

雖然總讓陳落有種，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瘋事的不可掌控，但也好懂的過分。

而且剛才的談話已經不是毫無所獲。

孟雨那樣說，最起碼能證明一件事。

秦老突然生病住院，絕對跟傅權恩有不開的關系，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傅權恩一手安排，甘麗麗是幫兇從犯。

而這一切的起因，不過是因為傅權恩知道去了福利院，見過了秦老。

思來想去，陳落進了辦公室里的衛生間，給祝非撥了個電話。

祝非那邊接的很快，像是在吃東西，含糊不清的，“落兒啊，我正好尋思著今兒給你打個電話的。”

話音未落，祝非的聲音之下，還有一道頗為悉的話音，帶著不滿，“……喂，薯條是我的。”

陳落頓了頓，問：“你跟曹彬在一起？”

“嗯，是啊，最近不是在監視二院這邊的況嗎？有眉目了。”

陳落神凝重幾分，“怎麼說？”

“說來也奇了，今兒有個人去二院了，你猜是誰？”

“你未來小姑子，傅家四小姐，傅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