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暗,雪又下得更大了些。
天寒地冻,谢暮寒抱着雕塑下车,站在曲家别墅门口。
管家出来,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们小姐代,今天不见客,不让任何外人进来。”
外人……
谢暮寒听着,眸幽幽一暗。
他没有为难管家,直接给曲轻栀打电话。
他打了三通,才接起来,语气不耐烦地道:“谢暮寒,你还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
谢暮寒收起所有绪,好声好气地道:“我把你做的雕塑打碎了,应该要赔你一个。如果你实在不想见到我,我就把东西给管家。”
“你真烦。”
手机里的声音似在近响起。
谢暮寒眺目,看到大门内,孩撑着漂亮的小洋伞慢悠悠地走来。
穿着白羽绒服,领茸茸的,可爱得像个洋娃娃。雪花落在的伞上,衬得更加雕玉琢,俏皮甜。
但是,看向他时,却只有不耐之。
走近,瞥了一眼他抱着的雕塑,冷冷道:“这就是你赔给我的东西?”
谢暮寒递给:“对不起,早上我不是故意打碎的。别生气了。”
曲轻栀接过。
的指尖触着雕塑面庞,突生厌恶:“没有泪痣!这张脸,没有泪痣就不好看了!”
抬高雕塑,狠狠一砸!
石膏雕像砸在坚的地面,砰然重响,碎片迸溅!
谢暮寒的心一窒。
“为什么没有泪痣就不好看?”他问。
“和你有关系吗?”曲轻栀鄙夷地道,“你死缠烂打,不就是想要听一句分手吗?我现在就跟你说,我们之间完了!”
“为什么?”谢暮寒执着地问,“你这么紧张我的雕像,我不小心打碎了你会发火,那你为什么不在乎我本人?”
你不知道,我的心也并非钢铁铸造,也会疼痛吗?
谢暮寒幽黑的瞳眸深深地盯着。
他把被刺痛的觉掩藏起来,脸上寂静而冷静,“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在乎,我们为什么要分手?你告诉我一个理由,只要你能说服我,我不会再死缠烂打。”
“不喜欢你,还不是理由吗?”曲轻栀像是急于摆脱一个麻烦,烦躁又残忍地道,“我不喜欢你,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我不信。”谢暮寒沉声道,“你说谎。”
“你也太自了吧?被自大蒙蔽了眼睛,我只能说你活该。”曲轻栀嘲讽道。
“你是不是有苦衷?”谢暮寒追问。
曲轻栀嗤的轻笑。
抬起脚,踩在地面的石膏碎片上,毫不在意地一点点用力碾碎。
“如果你这样想能舒服点,就这么想吧,我也懒得打破你的幻想。”用眼尾轻慢地扫他一眼,扔下这句话,转而去。
谢暮寒伫立在原地,注视着在飘雪中的影,黑瞳隐隐收,绵的痛意在心尖扩散开来,像冰锥一下下的凿着。
他不信。
的绝一定有原因。
或许就像上次那样,被人威胁了,有难言之隐。
他一定要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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