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錦思考了會兒,一條線逐漸清晰。
“你是說,薑南蕭是我親哥?”
“那倒不是。”霍清淮道,“隻是跟你有緣,是你堂哥。”
紀錦沒多驚訝,“是這樣啊。”
霍清淮笑,“你現在遇事淡定多了,隻是還是顯在臉上,還要多練練。”
紀錦藏不住緒,沒表現出那麽激的緒,但也還是高興的。
“姐姐知道嗎?”
“知道。”
紀錦眨眨眼,“合著又是瞞我一個,我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霍清淮將拉起來,去餐廳。
“邊吃邊說,涼了不好吃了。”
紀錦心有點鬱悶,“我好蠢。”
霍清淮給剝蝦,說道:“薑南蕭有意瞞著,你不知道正常。”
“可你們都知道。”
“我知道,是我格如此,你清楚我的,是個陌生人出現在我麵前或者你麵前,我都要查。”
“你姐知道,是因為池湛也有這個病。”
說到這裏,他忽然冷笑一聲。
“也是因為他想在大舅哥麵前表現,讓我襯托他的好。”
“所以他早早查到薑南蕭和你們的關係。”
紀錦有被安到。
但又想起什麽,瞪了霍清淮一眼,“你不早告訴我,顯得我像個傻子。”
霍清淮點頭,“是我的錯。”
“以後我會注意,隻要我知道什麽,都會告訴你。”
紀錦:“這還差不多。”
又問:“我哥為什麽沒直接跟我們相認?”
“因為池家人。”霍清淮理了魚刺,將魚放到碗裏,解釋道,“池家人一直看不上你姐的份。”
“我猜測,應該是想在婚禮上打池家人的臉。”
紀錦不喜歡池家人。
僅僅因為一個份,來決定對姐姐是否喜歡。
姐姐也不需要他們的認同。
“不是為了讓他們認同。”霍清淮看出所想,“畢竟是池湛的家裏人,他明麵上不能做的太過分。”
“你哥這是為了給你姐出氣。”
“你呢,就好好看著,也別把這件事說出去。”
紀錦點頭,“我也想看他們震驚又後悔的樣子。”
後悔?
對池家人來說,本不存在。
他們向來過於自信。
即便是婚禮當天,江萊是帝都薑家人的份曝。
他們也隻會覺得,門當戶對是對的。
並且,不會對江萊有任何愧意。
不過也無所謂。
反正最後也不會和他們過日子。
薑南蕭要給妹妹出氣,池湛不出手看著,也足夠讓池家人喝一壺了。
“你想住哪裏?”
紀錦疑的嗯了聲,“什麽住哪裏?住我自己家啊。”
霍清淮嗯了聲,倒也沒說什麽。
婚房,結婚後住也是一樣的。
眼下住那邊也不是不行。
紀錦不知道霍清淮心裏想的,他做飯的手藝真的很讚。
吃的滿足高興。
毫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直到要回去睡覺,霍清淮送。
在大門口的時候,紀錦說:“就在這裏吧,你這車進去還要登記,麻煩。”
但霍清淮的車直接識別進去了。
“……”
行吧。
雖然是景城,但他想進一個小區,還是很容易的。
紀錦在他的車要駛地下車庫的時候,再次開口:“地下車庫很繞的,你給我送到樓棟前,調個頭就可以離開了。”
霍清淮卻是停到地下車庫,綁定的車位上。
“……”
紀錦解開安全帶下車,看到他也下車,還沒往深了想。
“就送到這裏吧。”
霍清淮淡定道:“送你上樓,看你進門。”
“其實這裏很安全的。”
紀錦拗不過他,話雖那麽說,還是讓他送上了樓。
指紋開鎖的時候,說:“可以了。”
“我看你進去。”
看他執著,紀錦開鎖進門。
走進去,本想轉和他告別,後背卻被推了一下。
背後傳來關門聲,接著,就從後麵被男人抱個滿懷。
“……”
現在才反應過來,他送上樓,怕是蓄謀已久。
“霍清淮,你別來,我們還沒到那地步。”
霍清淮在耳邊親了下,“不是你說讓過去的都過去麽。”
“既然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男朋友關係嗎?”
“……”
紀錦蒼白的辯駁,“男朋友也不是一定要做點什麽。”
耳邊是男人低沉的笑,勾耳得很。
其實對他沒什麽抵抗力的。
以前的反抗都是建立在,他做的那些令嫌惡的事上。
也建立在想跟他老死不相往來的基礎上。
而現在,跟他已經聊開,就等著複婚。
眼下確實是男朋友關係。
他隻是簡單勾搭一下,都要潰不軍的。
不行!
還不能這麽輕易。
“霍清淮,我生氣了。”
耳邊一聲歎息,帶著無奈卻又寵溺。
“聽你的。”
“但我沒地方住,在景城的這段日子,麻煩你收留了。”
“?”
紀錦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我們剛從你的房子那邊過來。”
“那不是我的房子。”
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聲音,紀錦都要氣笑了,“怎麽不是你的房子,不是你買來當婚房的嗎?”
他們在寧城領證,在寧城長大。
他也不知道什麽風,在景城買房子。
而他們的工作和學習也跟景城無關。
領證之後,讓人帶著來景城的婚房,卻沒見他的人。
當時隻是想著,霍清淮怕不是因為被結婚的事不高興。
也是因為的告白被霍家人知道,所以他故意這樣給難堪。
在遠離家鄉的異地,獨自一人,冷清寂寥。
可現在想想,他怕不是當時就在下一盤大棋。
“你不是在我哥出現之後,才知道他的吧?”
霍清淮笑,“果果,你把我當神嗎?”
“無緣無故的,我怎麽可能去調查一個人。”
“那你為什麽會在景城買婚房?”
紀錦以前是沒去仔細想過,這會兒卻覺得哪兒都不對勁。
“你真的是……”
“你那些心機用在別人上還不行,還都用在我上。”
“其實你在我告白之後,本不像你表現出的那麽生氣吧?”
霍清淮抱,在頸間低低笑著。
紀錦覺得,偏頭躲。
耳邊忽地傳來他,低沉深的嗓音:
“果果,我你。”
“……”
紀錦無語:“晚上你可沒喝酒,怎麽,醉果了?”
霍清淮放開,自顧自的換了鞋,跟在自己家一樣,鬆開了襯衫的扣子,在沙發上坐下。
“?”
紀錦換了鞋跟過來,在他麵前的茶幾上坐下,嚴肅臉道:
“你最好給我老實代!”
霍清淮向後,靠在沙發上,姿態隨意。
“你想要我代什麽?”
“我要你……”
男人猛地靠近,紀錦後麵的話直接咽回了肚子裏。
瞪大眼睛看著麵前俊非凡的男人。
他的襯衫扣子解開了四顆,隨著他的作,理若若現。
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落在他領裏麵。
突然就覺得口幹舌燥的。
“果果,你說話要負責的。”
“我……”
細腰被扣住,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坐到了他的上。
嚇的一不敢。
“你……”
霍清淮眸沉沉,卻跟開始解釋房子的事。
“景城這個位置,首先是因為,我一開始的工作調是在這裏,所以我置辦了房產,但買完之後,突發變,我去了別的城市。”
“當時已經來不及變賣房產和置辦房產了。”
紀錦有點不相信,“你手底下那麽多人,怎麽不代他們去理?”
“婚房我還是想自己來,而且你已經待過那個房子,我若是賣了,買其他的,當時那種沒有任何解釋的況下,你不會再去了。”
霍清淮抬手,輕輕過的臉,“對我來說,這是一份紀念。”
紀錦:“……”
“關於你說的,我在你表白的時候,所表現出的憤怒,並非那麽憤怒這件事...”
霍清淮的手已經落在腰間,嗓音也逐漸暗啞起來。
“確實沒有表麵那麽憤怒。”
“其實,心很高興。”
此時此刻,紀錦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
他的手在點火。
迷失在他所有的一切裏。
本聽不清他在說些什麽。
憑借著最後一理智,問:“那你為什麽……”
霍清淮又想起了那個下午。
他緩緩說道:“我本來是意外,因為在你表白之前,我確實沒想過,跟你的關係從兄妹變夫妻。”
“但推開你,自己冷靜思考之後,發現我對你的兄妹之也不單純。”
“隻是我還沒來得及,就聽到你跟我媽說的話。”
紀錦抓了他的襯,穩住自己的心神,問:“我和你媽媽說的話多了,你說的哪個?”
“嗯,但你跟我告白之後,你跟我媽在小花園裏說了什麽,還記得嗎?”
霍清淮步步引,說這話的時候,手上也沒停。
看著臉頰逐漸紅,整個人變的很味好吃。
“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分上,我提醒你一下。”
“是我媽問你還要不要撮合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說的。”
紀錦將他的襯攥得更,微微發抖,努力的回想那天的事。
時間有些久了,可能也不是多重要的話,當時告白算是失敗了,緒還沉浸在悲傷裏。
說出的話,都沒過腦子。
半天也沒想起來。
“我……”
紀錦靠在他肩頭,聲音很,“你直接說好不好?”
“好。”
霍清淮很好說話,“你當時說——
仔細想想,我喜歡霍清淮可能是搞錯了,把兄妹之當做了,其實我可能,本不是喜歡他。”
“……”
“大概是這個意思,的,時間久了,記不得了。”
紀錦不信他不記得。
他若是不記仇,能後來那麽對。
連一條消息都不發。
甚至霍家他們回去吃飯,他都是讓手下人聯係的。
“你真小心眼。”
霍清淮哼笑,扣著更加近自己。
在角落下一吻:“嗯,我小心眼。”
“對不起你的,我道歉補償,但對得起你的,我都記下來,要從你上討回來。”
紀錦趕扣住他的手腕,語速都快了很多。
“霍清淮,那個話我可以解釋的。”
“嗯,你說,我聽著。”
“……”
紀錦想從他上下去,試圖掙紮幾下,卻被他警告。
“果果,你最好是別再了。”
紀錦僵在他的上,努力把話說清楚。
“當時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不喜歡我,我怕伯母非要你跟我結婚,你會更生氣,我就編那個話,騙的。”
說到這裏,忽然福至心靈。
“所以,你鬆口和我結婚,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而你對我冷漠的三年,也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
“霍清淮,你的心眼比針眼還小。”
霍清淮笑了,“我確實很生氣。”
“怎麽有人剛信誓旦旦的說了喜歡,轉頭就說那是自己搞錯了。”
“再者,我不聯係你,你就不聯係我了?”
“那你算什麽喜歡?”
“……”紀錦混沌的腦袋更加混沌了。
“不是,你……”
“我是覺得……”
語無倫次起來,“我隻是怕你生氣,你不聯係我,我就覺得你討厭我,我也沒必要……”
“嗯,所以你真的喜歡我嗎?”
“……”
紀錦能確定,自己是喜歡的。
可在領證之後,在婚房枯坐一夜之後,也確實沒有主聯係過他。
有些時候,真的是忍不住想問一問。
一起回霍家吃飯,被迫睡在一個房間的時候,也想主開口問一問。
是膽怯。
他的冷漠讓膽怯,無法開口。
卻從未想過,這麽小的一個事,會為他們之間最大的裂痕。
以至於發生後麵,更多的錯誤。
“那你……還不是你,嚇唬人。”
“嗯,我錯了。”霍清淮著的擺,放在指尖挲。
“但我那個時候確實沒覺得,我很喜歡你。”
“可你是跟我告白,確定說喜歡我的。”
“那為什麽你不主,要我主?”
“……”
紀錦覺得他又在套路了。
沉默不語。
霍清淮循循善:“我做錯的,我跟你道歉。”
“那你就全部都是對的麽。”
紀錦現在是學聰明了,但跟霍清淮比,還差得很遠。
想拿到主權,就不能順著他的話說。
“你說過,要對我真心實意,不套路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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