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墨家老宅大清早便熱鬧了起來。
今天墨老爺子親自下帖邀請商圈親友來參加宴會,名為介紹墨家大給大家認識。
宴會設在老宅,今天能進來的都是帝城商圈有頭有臉的人。
蘇眠作為主人公,一早就起來化妝收拾。
墨禹洲叮囑芳姨一會兒送蘇眠去尚食樓,他則是先去主樓接待幾家一早就過來的親戚好友。
做完造型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蘇眠便想著再去問問寧悅,看要不要來。
今天寧家也會來人,寧悅就算不為了,為了娘家人應當也會來參加宴會。
但終究還是蘇眠錯估了寧悅如今的避世心。
到了竹苑門口,發現房門閉著,敲了半天也沒人應。
之前加了珍姨,發消息一問才知道今天被寧悅放了一天假。
如今寧悅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別墅里,只要不想,一般沒有人能進這道門。
不過蘇眠不是一般人,在樓下喊了半天沒人應,眼珠子一轉輕車路地往后院走去。
芳姨見狀疑地跟上,卻見家太太竟從竹林中搬來一把竹梯架到二樓主臥窗戶下。
“太太,你這是要干什麼?”
芳姨被嚇得連忙制止,哪有一禮服高跟鞋去爬梯子的,摔了可怎麼得了。
蘇眠朝嘻嘻一笑,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再把蓋住腳背的禮服往上提了提,一手攀住梯子回答的問話。
“芳姨,您幫我扶著點啊,我去跟夫人說幾句話就好。”
“哎喲,這怎麼能行啊,太太,要不你想說什麼,我上去說?”
芳姨看著一昂貴的定制禮服,怎麼看都不是能方便爬梯子的樣子,不由建議道。
蘇眠擺擺手,說話間已經開始往上爬。
“你上去不行,這種不要臉的事還是我來做比較好。”
幾分鐘后,芳姨終于理解了什麼做不要臉的事。
只見蘇眠翻進了臥室臺,想去開臺的玻璃門發現被上了鎖后,輕嘖一聲嘟囔道:
“這是防誰呢,還鎖上,鎖上我也不怕。”
說著,從頭上拔下來一發卡,在鎖孔里掏啊掏,隨著“咔嚓”一聲響,臺的門應聲開了。
蘇眠便在芳姨的目瞪口呆中大大咧咧進了寧悅的臥室。
這...換還真不敢做,太太可真勇啊!
臥室沒人,不然寧悅應該第一時間發現蘇眠又爬墻了。
蘇眠經過臥室,首先想著去對面書房看看,這一看便讓看了個準。
書房門被打開的瞬間,寧悅在里面被嚇了一跳,手里筆啪嗒一聲掉在了紙上。
抬頭看去,正好看見門口進來一顆致裝扮過的腦袋,腦袋的主人揚起燦爛的笑臉跟打招呼。
“阿姨,原來你在這兒啊,我剛剛在樓下敲門,你怎麼不開呀。”
寧悅被氣得沒脾氣,索不去理會桌上的狼藉,沒好氣道:
“我開不開門有關系嗎?你不是照樣能進來。”
“嘻嘻,謝阿姨夸獎。”
蘇眠明艷的臉上笑容明,自來地開門進來走到書桌旁,先是無腦夸贊了一番寧悅的字,然后才眼地進主題。
“阿姨,一會兒的宴會您會來的吧,今天要來好多人,我都怕自己出差錯丟了墨家的臉。”
“還有二嬸,老是跟我說你的壞話,不會在宴會上給我使絆子吧?”
“要是給我使絆子,那我可怎麼辦,唉,好擔心,好害怕。”
“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三嬸,好相嗎?”
“還有那些親戚們,有沒有看不起我出而刁難我的啊...”
蘇眠一臉小媳婦的樣子掰著手指一個個數接下來要面對的事,完事臉一垮湊到寧悅邊,忽略冷漠的臉,晃著的胳膊央求道:
“媽咪,你來嘛~給我撐腰好不好~有你在我才不害怕嘛...”
寧悅額上下三道看不見的黑線,不自在地推開蘇眠的腦袋,聲音依舊冷淡:
“就你這麼厚的臉皮,會怕那些人說?我不去,你自己去。”
“臉皮再厚人家也是個孩子嘛,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是出丑了,我還怎麼在帝城立足?”
寧悅輕哼一聲,沒理的矯造作。
蘇眠好說歹說,見寧悅依舊不搖后,委屈地提出離開。
“好吧,怪只怪我沒爹沒媽沒背景,人家要罵就罵吧,一輩子很短的,忍忍也就過去了。
阿姨,您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晚點我要是沒出意外的話再來看你。”
蘇眠邁著小碎步走出書房,在寧悅的眼皮子底下又走進臥室。
寧悅面無表地靠在臥室門口看著準備爬墻的某人,無語出聲:
“你屬猴兒的?有門不走非要爬墻,一會兒摔了可別跟我又哭又鬧的。”
蘇眠眼睛一亮,立馬收起要出臺的腳,走到寧悅邊時朝甜甜一笑。
“我就知道媽媽關心我,我在尚食樓等您哦。”
直到樓下傳來關門聲,寧悅才從剛剛的出神中回過神來。
想到那個狡猾的小狐貍,懊惱地進了臥室。
...
蘇眠到達尚食樓的時候,墨禹洲正在找。
見過來,墨禹洲淡然的眸底一亮,站在他邊的一群人也跟著看了過來。
蘇眠笑容得,跟著墨禹洲認了一圈人。
有寧家的舅舅舅媽表哥表弟,還有和墨禹洲走得近的幾個世家代表人。
最后,蘇眠看見了人,蘇星辭兩兄弟。
等客人到得都差不多了,墨老爺子帶著幾個同齡老人這才過來。
他親自把蘇眠介紹給賓客,話語中無不彰顯他對這個長孫媳婦的滿意。
能被世家大族的家主這般認可,蘇眠的份頓時勾起了在場眾人的好奇。
有人在下面三三兩兩地開始小聲議論著。
來的人中不乏之前有見過蘇眠的人,于是人群中開始冒出質疑的聲音。
“這位不是那個小蘇家的千金嗎?沒聽說小蘇家和墨家聯姻了啊。”
“怎麼沒聽說,小蘇家之前就和墨家有聯姻,只不過聯姻的是乾州來的那個墨家旁支。”
“啊?那怎麼會了墨家大公子的夫人啊,好奇妙。”
在眾人雖不解但都懂事的不當眾提出問題時,一道頗有些瘋癲的人聲音突兀地進人群。
“蘇眠!你個賤婦,你不得好死!你還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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