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越戰越勇陶怡然
也不知道是否巧合,陶怡然又來了,唐陌聽到了聲音心中更加煩躁,起剛要走陶怡然就喊住了他,「這麼晚了二弟怎的在此閒坐」
唐陌想說關你屁事,但理智尚存,「月好,坐坐。」
陶怡然抬頭,從唐陌的方向看去就是極為漂亮的側臉,下抬起來的角度都剛剛好,隨後只見淺淺笑道:「竟不知二弟也喜月。」
「並不喜歡,只覺得亮堂。」
唐陌無語的要死,上輩子看他一眼都是一副恩賜的模樣,如今又是唱哪出?
「大嫂自便。」
見他要走陶怡然再一次喊住了他,說多謝他當日送唐榮回來,「若不是你,你大哥還不知道要遭多罪,我知父親急之下冤枉了你,你別往心裡去,等你大哥好些了,會替你說清楚的。」
唐陌並未轉,只是略微側首,道:「不過是公事而已。」
「夜黑風高,大哥又傷不得出門,大嫂應該伺疾於榻前,棄大哥於不顧夜裡出門賞景難免讓大哥誤會,大嫂好教養,還請不要做出讓大哥傷心的事。」
說完也不顧陶怡然還想說話,抬腳就走,心裡覺得這條回秋實院的路也不安全了,誰知道那人想要怎麼陷害自己。
路上吩咐來來,將今晚的事傳到唐榮和他老父親的耳朵里。
回了秋實院也沒和辛安說此事,怕辛安又噁心,上回噁心後就有了今日的形,要是再噁心一回唐榮的命就要沒了,這兩日風聲,不合適繼續手。
「唐二公子氣沖沖的是為了哪般?」
辛安讓他先喝碗燕窩,等他喝的時候又打趣了他,唐陌疑,「很明顯?」
明明藏的很好。
辛安點頭,「就差臉上沒寫著:爺很生氣,統統退避三舍。」
唐陌仰頭就那點燕窩一飲而盡,「看來我還得修煉,養氣功夫不到家。」
放下碗就說了他方才被冤枉的事,「雖然.」
的確是他幹的,但
「不就冤枉我就不對了,難不我就長著一張會幹壞事的臉?」
辛安『噗嗤』一下就笑了,「我還以為多大的事,辦大事的人需要一顆大的心臟,人家心不好,說你兩句怎麼了?」
「忍忍,大不了先記上,下回連本帶利的算上就了。」
從哪裡算?
當然是隔壁的那兩口子啊,難不還對老父親下手?
那是萬萬不行滴。
唐陌那糟糕的心頓時就好了許多,果然,遇到煩心事就應該回來說給辛安聽,而不是試圖獨自去月亮下苦思,還要遇到讓他更糟心的人。
心一好又把遇到陶怡然的事說了,「你說想幹什麼,大晚上不在房中伺候男人,跑到院子裡閒逛,有病」
「為了堵你。「
這下換辛安不高興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當即就決定明日上香必須要給陶怡然一點看看。
唐陌眼神複雜,「莫要罵我。」
「我沒罵你。」
「你可以說是狗,但不能說我是屎。」
辛安
「我下次注意。「
唐陌來了興趣,給辛安說北衙軍的人都是怎麼同他的,說眉飛舞,辛安覺得好笑,又說明日上香回來後,新的委屈話題又有了,唐陌樂了,「那我還不得多傳揚兩句?」
「你說遇到咱倆,是不是隔壁那兩口子報應?」
辛安笑道:「那是他們的福報,別人想要都沒有。」
唐陌又樂了,在老父親那裡到的委屈已經然無存,只要睡一覺醒來又是渾充滿幹勁的侯府二公子。
此事唐綱的心腹小廝和唐榮的小廝青墨都得了消息,且毫無瞞的告訴了自己的主子,本就惱怒的唐綱直接摔了茶盞,竟口而出陶怡然是『賤婦』。
哪怕唐陌再不得他的喜歡,那也是他的兒子,這賤婦克了他一個兒子還不夠,還要去禍害另外一個,追問了唐陌的反應,得知他說出的那句話後心裡總算稍微好了些,心想著雖不著調但也算拎得清,要不然真能將他活活氣死。
兒子再差,也那是自家的!
唐榮面鐵青,他還沒死陶怡然就等不及要找下家?
也是,唐陌現在的日子是好起來了,有差事在外面也混的開,如今手裡還有銀子,在那賤人眼裡可不就是比自己有指?
何況兩人還拜過堂!
他只是了傷,尚且不算嚴重,若是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陶怡然還能真心對他?
腦子裡蹦出來一句『子無』,好在理智尚存並未說出口,主要是怕侮辱了自己。
等陶怡然回去的時候唐榮就見眼圈還紅著,更加坐實了心裡的猜測,抓起枕朝陶怡然扔了過去,一通質問讓陶怡然啞口無言,在一個『滾』字中捂轉而去,哀嘆自己命苦,哭到半夜。
可惜這個時候的辛安和唐陌早早的睡下了,沒能看到第一手的笑話。
次日早上,辛安故意在門口等了陶怡然,見到的時候陶怡然有一瞬間的不自在,辛安笑道:「大嫂,一起?」
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陶怡然還是著頭皮點了頭,兩人並排走在前面,抱琴想要往前湊,青拉住,低了聲音,「沒學過規矩」
有陣,隨行的丫頭都落後了幾步,給辛安說話留下了空間。
辛安緩步走在前往春榮堂的路上,角輕勾,「聽聞大嫂有晚上逛園子的習慣?」
陶怡然淡然開口,「不過是覺得晚上安靜,侯府的院子弟妹逛得我自然也逛得,弟妹不會連這個都不允許吧?」
辛安目不斜視,不不慢的開口,「晚上百鬼夜行,大嫂還是要小心些,黑燈瞎火的,誰知道會遇到什麼?」
「比如昨晚就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若是有什麼流言蜚語傳出,大嫂想聽到哪一種?」
「想必.」
辛安淺笑,「我糊塗了,真要如此,大嫂應該喜聞樂見才是。」
陶怡然勾輕笑,對自己的魅力從來不懷疑,辛安此番必定是唐陌昨晚回去說了什麼,「弟妹何必多心,都是一家人,我也是偶然遇見二弟獨自一人於月下黯然傷神,上前寬兩句罷了。」
「真要說起來,弟妹沒到京城之前我就認識了二公子,這其中的分」
笑了笑,「弟妹何不想開些,人嘛,還是要難得糊塗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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