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藥店門口停了下來,傅寒夜下車去買了醫用冰袋,巾,消炎藥膏,以及口服消炎藥。
上了車,就把冰袋用巾裹起來,塞進手里,惡狠狠地道:“自己冰敷!”
夏淺怔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將冰袋在自己的臉上,然后將臉朝向窗外。
很有男人這樣細心,怕冰袋直接敷在瘀傷上會太涼了,所以,要買了巾墊著。
可是,一直,一直,都知道的。
傅寒夜從小到大,都很溫。
只不過,他的溫,從來都不是給的。
今晚一點點,已經足以讓寵若驚,心兵荒馬。
到了酒店,傅寒夜跟著上樓。
夏淺開始慌了起來。
“你……回去吧。半夜三更的,你上去……不方便。”
傅寒夜眉頭不易察覺地蹙了起來。
他還是法律上的丈夫呢,怎麼就不方便了?
傅寒夜沒有理會夏淺的話,徑直朝著電梯走去。
夏淺咬著,有些無措。
到了房間,傅寒夜有些煩躁地了外套,頭也不回地命令道:“你去洗洗。”
夏淺站在門口,驚恐地看著傅寒夜,糾結著要不要現在奪門而逃。
傅寒夜沒聽到靜,就回過頭來,看到夏淺一副被大灰狼到墻角的小兔子似的驚恐表,有些無語。
“愣著干什麼?讓你去洗把臉。不要用熱水。”
夏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不是讓去洗澡……
“哦……”夏淺有些張,挨著墻角地挪進浴室,用涼水洗了臉出來。
鏡中的自己,臉頰紅腫得像饅頭,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估計是在浴室里磨蹭了太久時間了,傅寒夜不耐煩地到了門口,冷冷地道:“你是打算住在浴室里了麼?”
夏淺沒法子,只好出來。
傅寒夜再度霸道地扣住的下頜,皺著眉頭查看了一下,角破了皮,剛剛冰敷了一會兒,臉上的手掌印沒有剛剛那麼嚇人了。
饒是如此,也夠目驚心的。
傅寒夜很不爽。夏恒業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他了消炎藥膏,骨節分明的手指沾了藥膏,要的臉頰,給藥。
夏淺卻突然掙開他,猛地站起來,向后逃了好幾步,低喃道:“不!你……你別我!”
這……算什麼?
傅寒夜,既然他那麼厭惡,那麼決絕地要跟離婚,又何必……此刻對如此溫?
他難道不知道,哪怕一丁點的溫,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就會輕易搖?
用盡所有力氣筑的自我保護的殼,就會輕易坍塌?
傅寒夜眼底閃過一瞬的薄怒!
又是……別?
就這麼……討厭他?還是……這又是擒故縱的招數?
夏淺逃開視線,怕自己哪怕只是看著他,都會立刻全線潰敗。
強迫自己下心腸來,深吸一口氣,冷冷地道:“傅先生,你別忘了,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我不需要你的關心!你如果想要找人陪你睡覺,大可去找你的夏!你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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