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進說到做到,轉年年底,他跟羅佳結婚,不請了黃欣雨結婚時的主持人,要不是羅佳攔著,他能把黃欣雨家所有親戚都帶上。
婚禮分兩地舉行,在渝城那次,程進就把所有在渝城認識的人都請了,同事,鄰居,水果店老板全家,菜市場經常顧的攤主,就連公車司機,程進都心地準備了伴手禮。
羅佳親戚坐一桌,三姨夫抱臂慨:“我說什麼來著,第一次見小程爸媽,我就說他倆一定是當的。”
二姨夫:“你還什麼時候見過人爸媽?”
三姨夫:“你忘了,去年我們在朝天門吃飯,佳佳跟小程爸媽也去了,當時問是誰,還說是朋友。”
二姨夫:“哦…好像是有這麼個事兒。”
二姨疑:“麗玲說佳佳跟小程是去年七八月份談的,我們幾月份看見的小程爸媽?”
三姨:“三月初,那天還是八哥生日。”
二姨:“那佳佳早就跟小程爸媽認識了?”
長輩在復盤過去,小輩在聚焦當下,羅佳表妹看到男方那邊的主桌上,坐了好些個帥哥,用實際證明,高富帥的邊也都是高富帥。
羅佳嫁給程進,表妹不嫉妒,但羨慕羨紅了眼,就這些帥哥,哪怕沒錢都認了,大不了努力工作掙錢養家嘛,男平等。
越看越饞,表妹逮到機會,拽住羅佳。
羅佳看鬼鬼祟祟,“怎麼了?”
表妹低聲音,眼睛瞄著主桌,“姐,那個有朋友嗎?”
羅佳順勢看去,一張笑起來風流倜儻的臉,正側頭跟邊人講話,是段延。
羅佳:“有。”
表妹瞬間垮臉:“啊?談多久了,還能分嗎?”
羅佳:“他追他朋友追了很久才在一起,你不用惦記了。”
表妹遂把目放在段延旁的另一個帥哥臉上,“他呢?不會也有朋友了吧?”
羅佳看向陳繼,陳繼跟段延不是一種帥,段延經商,舉手投足很隨意,陳繼是莊周培最得意的門生,是搞科研的,往那一坐,安靜地男子。
羅佳:“這個你更不用想了,結婚了。”
表妹哭無淚,剛把視線落在跟程德清一桌的黑男人上,羅佳一把捂住的,低聲音:“問都別問,他邊坐的是他老婆。”
說到這句,表妹也只是慣心死,直到羅佳幾乎語呢喃:“他老婆是宋喜。”
宋喜…
宋喜?
從表妹突然瞪大的眼睛里,羅佳看到了不可思議,給了表妹一記肯定的點頭。
表妹再往那個方向看時,突然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誰不知道,宋喜的老公是喬治笙。
喬治笙左邊坐著宋喜,右邊坐著特別乍眼的男人,一墨綠襯衫,戴著副無邊框眼鏡。
這位表妹不用問羅佳,認識,蔣承霖,跟前妻離婚鬧得滿城風雨,第一次見離婚民政局外有警車守著的。
不是有朋友就是有老婆,不是結婚咖就是離婚咖。
看了一圈下來,表妹突然發現一個熱知識,好男人之所以日常不常見,因為他本就不在市面上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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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許硯談和岑芙是兩條平行線上的人,沒人會把他們放一塊想。岑芙怯懦循規,許硯談妄為放肆。 連岑芙的姐姐岑頌宜——那個美豔的表演系花死心塌地都追不上他。 聚會上,別人暗地笑談姐妹倆:“她妹是她爸媽為了小宜治病才生的。” 岑頌宜攬著朋友,笑著玩樂沒否認。 岑芙低著頭聽,手指摳得泛白。 許硯談懶懨懨窩在一邊兒,余光掃了眼,勾著唇與他人碰杯。 ①岑芙想給常年打壓自己的岑頌宜找點不痛快,但是選錯了法子。 不該去惹許硯談。 燈光曖昧的酒吧里,岑芙假借被人撞到摸了許硯談的手。 他那迭著青筋的大手,好似一把就能掐死她。 摸了下一秒,岑芙後悔了,嚇得後背發涼。 她低著頭退了兩步想跑,忽然被他慢悠悠叫住:“姑娘。” 許硯談懶散地坐在吧台邊,掀眼的瞬間,女孩一雙含著畏懼的小鹿眼印在他眸底。 她站在那兒,紅潤眼梢,顯得脆弱又可憐,被越來越多注意到他們的人打量。 許硯談手裡玩轉著酒杯,笑了:“摸完就跑?” 岑芙肩膀一抖,彷彿掉入猛獸群的弱小動物。 ②分別數年,岑芙想不到會在自己同學的婚禮上再見到許硯談,據說是陪一個女同學來的。 看著他們挨在一塊有說有笑,岑芙懶得再看,在沒人注意的時候起身離開。 走到出口,她被倚在一邊等待許久的許硯談攔住。 許硯談眼眸漆黑深邃,看不透情緒。 他把煙掐了,語氣懶散:“還認得我麼。” “許硯談,被你耍著玩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