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祁發現,自兩人婚期定下后,謝令窈是愈發避著他,倒不是說刻意躲著不見他,只是與他說話時,就連眼神都舍不得給他一個。
江時祁有些無力,謝令窈這個人,他比誰都清楚,的軀里面,包裹著如何冷的一顆心腸。
原本他是想著潤無聲地慢慢走進心里去,可現下看來,若再這樣慢條斯理,等被他刻意指派去青城辦差的李之憶回了京都,他還止步不前。
曾幾何時,因為李之憶,他不知道生咽下多缸醋。
如今謝令窈重來一世,卻沒有選擇與李之憶再續前緣,江時祁不抱了些的期待。
或許,謝令窈那顆心,今生他有機會獨占?
江時祁站在窗前,直到約約聽見外面的打更聲,方才起出門。
趁著夜,江時祁輕車路地翻進了梧桐居,來到謝令窈的窗前。
此刻已是三更天,除了守夜的幾個,梧桐居的丫鬟婆子皆已睡下。
謝令窈一向早睡,可此刻唯獨亮起的一盞燈的房間卻正是的臥房。
江時祁站在窗外能夠約約看見忙忙碌碌的影,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又在折騰什麼。
江時祁修長的手指上窗臺,卻發現窗戶從里面死死鎖住。
看來是有人防著他呢。
輕敲窗戶的“篤篤”聲響起,謝令窈抬起忙碌的腦袋,不滿地睨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對江時祁這種夜探閨房的行為深惡痛絕。
謝令窈原是不想搭理,可外頭的聲音并沒有停止,為了不被外頭守夜的婆子聽到,謝令窈挪著不不愿的步子靠近了窗戶,并順手熄了桌上燃著的燭火。
“江大公子,你最好是有事。”
謝令窈語氣不善,環抱著手守在窗前,并沒有要開窗放江時祁進來的意思。
江時祁不僅沒有吃了閉門羹而心生惱怒,反而無聲勾勾起了,這樣的小孩子脾氣,可比的橫眉冷對要生可得多。
他心知謝令窈前世大抵是誤會了他與沈宛初的關系,原本他早就想要解釋,可謝令窈總是在忙,與他偶爾說幾句話也是句句不離的鋪子。
江時祁恍然想起,他前世也是這樣忙。忙著肅清政敵、忙著扶持九皇子上位、忙著保全江家上下。
那個時候,謝令窈是不是也有很多事想要同他講?
尤記得,謝令窈初嫁他時,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卻也會在夜晚與他抵足而眠時細聲說起府中瑣事,可慢慢的,二人不知怎麼就相顧無言了。
“江時祁?你不說話,我便去睡了。”
謝令窈微微靠近窗戶,幾乎是在窗上往外湊了湊,若不是外面那個黑乎乎的影子,還真以為方才的聲響只是的幻覺。
見江時祁始終沒有回應,略帶遲疑后,謝令窈小心翼翼推開了一條。
他莫不是喝醉了?
“我有話要同你講。”
謝令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忙要關上窗,卻被江時祁干燥溫暖的手掌攥住了皓腕。
江時祁的聲音聽他這個人一樣,清冷如天上月,冷冽如冬日松。
“謝令窈,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未背叛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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