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離開,只剩下紀遇深一個人在病房之中。
直到這會兒,他才真正的意識到時笙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膽小脆弱的孩。
不僅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甚至都知道耍把戲騙他——
但這一切,只為遠離他。
手機里循環播放著時笙用來欺騙他的錄音,紀遇深輕笑,“時笙,你是逃不走的。”
小金雀長大了?那他重新造一個更大更好的籠子就是。
與此同時,隔壁的時笙連連打了三個噴嚏,在溫暖的病房里,卻莫名生出了幾分寒意。
“怎麼回事,不會是有人在背后罵我吧?”
時笙調出和紀遇深的聊天記錄,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才確定對方沒有聯系自己。
還是不放心,又給季媽打去電話,“季媽,今天他給家里打電話了嗎?”
季媽連連應是,“打了,錄音我也給你放好了,先生沒發現什麼不對。”
聽此,時笙徹底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知為何,總是覺紀遇深好像在盯著自己一樣。
……
而另一邊,一個蔽的地下室。
紀正霆面鐵青,抄起手邊的茶水壺一個接一個砸到地上,滾燙的茶水濺到了每個人的上,卻沒一個人敢彈。
“一群廢!”紀正霆怒斥道。
桌子被他砸得哐哐響,“紀遇深在的時候你們抓不到就算了,我都把他支走了,你們竟然還抓不到?”
手下伏在地上,聲音抖的回答道:“我們……已經將別墅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
紀正霆不耐煩的打斷道:“那就不知道去別找嗎!”
手底下的人冷汗直流,面面相覷,都不敢輕舉妄。
紀正霆冷哼一聲,“找不到時笙,都給老子滾蛋。”
手下剛想繼續辯解,從門外又闖進來一個人,氣吁吁道:“找到了,時笙在醫大二院!”
紀正霆一揮手,“去,這一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就算是弄死了,也要把尸給我帶回來,否則死的就是你們幾個!”
手下人齊聲答“是”接著飛快趕去醫院。
醫院。
顧沉心里放不下時笙,有點時間就會去病房看。
他進來時,時笙正愜意地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看起來十分放松的樣子。
但顧沉還是忍不住關心道:“一會就要手了,張嗎?聽護士說你心態好,現在看來倒是不假。”
時笙苦笑了兩聲,“說實話,還是有點張的。”
顧沉一愣,神和下來,“我還以為你膽子是大的不得了。不用害怕,這手的功率沒有九十也是有八十。”
“等昨晚手,或許會想起一些你已經忘記的事噢。”
這場手必須要功,他很期盼時笙能夠想起自己……
時笙陷沉思,已經忘記的事?會和經常做到的那個夢有關嗎。
突然,顧沉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
時笙點點頭,“你去吧。”
顧沉剛推開病房門,迎面便和一個戴著墨鏡口罩的人撞到了一起,手機也隨之掉到了地上。
對方就蹲下子撿起了他的手機,而后遞了過來,“抱歉。”
顧沉眉頭皺,反復打量著面前之人,這人怎麼看著有些奇怪?
然而就在那人低帽檐離開之時,顧沉瞬間瞥到了一個一直以來讓他印象至深的圖案。
當初抓走時笙的那群人,上就有著一模一樣的圖案。
十幾年過去,他們還沒放過時笙,竟然追到了醫院里來!
不知道對方究竟目的如何,顧沉沒有輕舉妄,一直盯著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從電梯口逃離后,自己才馬不停蹄趕回辦公室。
他不能讓那些人傷害時笙。
而電梯里,關嶺重新捂好口罩,按照方才的約定趕到他們之間的頭地點。
然而等他到達地方,卻發現派出去的十幾號人除了自己,只回來了四個。
老大周潛責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見到時笙了嗎?”
關嶺長嘆一口氣,搖搖頭,“沒見到,我想要進去的時候正好見一個醫生。我本來想等他走了再進去,誰知道他一直在門外守著。”
“所以我這就回來了,不過我能確定就在那個病房。”
聞言,周潛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有問題,普通的醫生哪會多管閑事,是有人在保護時笙。難道是紀遇深回來了?”
關嶺激的回答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否則為什麼就這麼幾個人回來了,其他人都不在?老大,要不然我們還是放棄吧。”
依照最壞的況,其他沒有回來的人估計已經被抓了,就靠他們幾個更是抓不到時笙。
周潛狠錘了一下關嶺的腦袋,“你沒聽老板說?不把時笙帶回去,死的就是咱們!行繼續!”
關嶺咬咬牙,大不了到時候直接把時笙弄死,也更方便帶回去給老板差。
反觀時笙,已經換好了服被推到了手室,由顧沉醫生親自刀為手。
隨著被推,麻藥勁逐漸起效,時笙的眼皮也開始打起架來。
在昏迷的前一刻,仿佛看到了紀遇深就站在自己的邊。
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然大怒的樣子,反而紀遇深則是溫的看著自己,為去額角的汗珠,“我就在這里,等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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