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妤淡淡地糾正:“是周倩倩弄壞的。”
周逸之愣了愣,又道:“是是,我知道,爸媽說過了……他們賠不上的錢我也幫著還了一些,你要是還不開心,我回頭讓爸媽再弄個一樣的花瓶給你送過去。”
周羨妤撇,哪里有什麼還不上,周家基底擺在那里,說什麼資金流不通拿不出錢只以為就騙了一個人,沒想到還騙了周逸之。
要是真想拿估計早就拿出來了,但是他們心疼那些錢,又想著是自己的兒,總歸不會真的拿他們怎麼樣,所以才敢這樣只還了三分之二,但是剩下的周逸之都補上了,就沒再說什麼。
只有周逸之還傻傻地一而再再而三的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他們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再這樣子下去,早晚有一天周逸之會因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而付出代價。
憑借著以前小時候的分,周羨妤似提醒又似譏誚般道:“你這個副總做的,估計連公司的資金流通是怎麼樣的都不清楚吧?實在不行你就拿些份算了,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來做。”
這是曾經周逸之說過的話,他從前從來不管公司的事,便總是嚷嚷著對說,以后要是能來管公司,他拿份收錢就好了,不過這些話被周立德柳澤蘭聽到了,又免不了是一頓挨罵。
周逸之一愣,被說得有些愧了,周羨妤說得對,雖然他已經進了公司快一個月有余,一些工作也漸漸上手了,但是這些關于資金流通的問題還從來沒有表在他面前,他也沒有去過問。
周逸之尷尬地笑:“我最近就在學怎麼管理公司,你放心,我會努力學習的。爸媽老了,我會漸漸擔起周家的責任,不會讓別人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來。”
周羨妤不予置評,周逸之還是太樂觀了,說實話,現在圈子里大多數都是不看好周家的,他們都在說要不是有顧祁川,一群豺狼虎豹早就蜂擁而上把周家吞滅了。
周羨妤本來不想管這些,但是一想到里面的份有份,周老爺子和周朗夫人也有份,他們辛辛苦苦勞一輩子賺來的錢,憑什麼便宜了其他人?想起周父周母、周逸之便恨鐵不鋼。
不過今天也想清楚了,要是后面周氏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就拿自己的小金庫把周氏集團買下來,終歸是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才放心,這樣也不怕趙老爺子和周老夫人的份付諸東流,也算是給他們的養老起了一份保障。
但是周逸之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單純地以為周羨妤在關心他們,樂呵呵地開心極了。
周倩倩依舊站在遠沒有走過來,周羨妤也不想和他上,便保持著這天南地北的距離,周逸之看在眼里嘆在心里。
或許從前他還有幾分心思,想讓兩個人和好,但是現在他也終于看明白了,周倩倩不知道什麼時候變這副模樣,們兩個如水火不能相融,這輩子是沒有希再重歸于好了。
周逸之離開這邊后,顧祁川慢悠悠走過來,像個粘粘怪一樣拉住了周羨妤的手,見有些失神,便問:“不開心麼?”
顧祁川抬起深邃黑眸向周逸之的背影:“因為他?”
仿佛要是周羨妤說是因為他,他就要對他下手似的。
周羨妤無奈地搖頭,轉道:“走吧,我們去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里面的空氣實在是太悶了。”
顧祁川深深看了一眼周逸之的背影,直把人家盯得后脖子森冷的,還轉過腦袋四張,是誰在背后罵他嗎…….怎麼覺背的涼涼的。
顧楚悅、林越他們都在院子里的小噴泉里,噴泉旁邊是一個小小的池塘,池塘里還有荷葉,看起來很是清澈。
周羨妤抬眸一看就看見了不遠的蘇和彭宇,看著彭宇眼,就多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地想起來。
這個男人是彭家的,之前和周逸之那群狐朋狗友一起玩的時候,周逸之有私底下和說過,看見那個男人就離他遠一點,聽說對人有什麼私手段,喜歡搞一些字母游戲,為人歹毒,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結婚,天天出一些不正規場所。
有的富家千金被他盯上后,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生怕被他堵在那個角落里調戲。
再加上彭家勢力僅僅低于顧家和宋家,彭宇更是猖狂,一年里就不知道將幾個人的肚子搞大,著人家去小產,當時在圈子里還鬧得大靜的,不過這些東西都被彭宇他爸了下去,外人都不知道,只以為他就是個紈绔子弟。
想到這里周羨妤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蘇,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不是圈子里的人,是哪個小姐的圈外朋友來著,什麼時候和彭宇搭上關系了?
但是周羨妤也沒有多想,畢竟是別人的事,頂多只是多看了幾眼,便移開了視線,而蘇卻將的眼神看作了挑釁,忍不住咬了咬瓣,自己在心底里幻想———
說那人把當作以侍人的玩意兒,就像那些隨時可以丟掉的小人,更讓有些無法接的是,的確是這樣子的存在,終歸還是墮落了,走向了一條不歸路。
當嘗到了權力的滋味的時候,早晚有一天越陷越深,無法自拔,雖然是自己做出的決定,但是蘇還是恨周羨妤。
始終認為,要不是因為,也不會被得走投無路,一氣之下選擇了瞇瞇的彭宇。
這個時候的早已忘記了,當初自己是這麼想的:選哪個金主?不是金主,蘇當然要選擇最有權勢的。
一旦人有了能夠怪罪的理由或人或事,便會忍不住將所有的錯誤行為怪罪在那個人上,仿佛這樣子,自己心里的力就會一些,痛苦就會一些。
但其實歸結底,做選擇的也只是自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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