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個小時,陶冶的所有資料就已經出現在了傅時硯的辦公桌上。
傅時硯沒看,只是將文件放在一旁,可理了一會兒工作,又忍不住拿過那份文件。
陶冶的履歷很漂亮,學歷不用說,能被石文挖回來當主管,那別人是有些本事的。
這之后跟興騰的合作是重點,技部需要有個有能力的人來接手。
傅時硯翻過對方的資料,隨后合上放在一旁,看不出緒。
只是下班時候,兩個人并肩走進電梯的畫面,多有些礙眼了。
那天酒吧一別,他一直都在忙,出差好幾天,可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收到。
季秋裳怕是都不知道他出差了。
當初要結婚的人是,現在忘了自己已婚份的人也是他。
傅時硯挲了一下桌面,讓助理進來。
“這是孫源的辭職報告,我已經批了。”
孫源因為家庭原因,要離開海城,不得已辭職,作為技助理,他這些年做的一直都不錯的,傅時硯還給對方寫了一封推薦函,就算是回到他自己住的城市,也不用擔心。
秦特助聞弦音知雅意:“是要招聘技助理嗎?”
傅時硯作為CEO,最主要的能力是管理,雖然專業技能也不錯,但不是主要方向,需要一個技助理從旁協助,替他理很多專業質的任務。
“全公司公開招聘,只要能順利通過考試的,不論經驗和任職時長,都可以勝任。”
那一瞬間,秦特助似乎理解了什麼,但是他不說。
“好的,傅總。”
而此時,樓下咖啡廳里,季秋裳坐在陶冶的對面,倒是覺得渾不自在。
他們已經兩年都沒見過了,平日里也不怎麼聯系,這會坐在一起喝咖啡,實在是不知道聊什麼。
陶冶倒是沒有一點不自在,他看著面前的孩,比起兩年前的稚和青,現在倒是多了幾分的風,比從前還要讓人移不開眼。
“你見到我,就一點想問的都沒有嗎?”
季秋裳笑了一聲,喝了一口咖啡,突然就覺得很苦。
以前喝咖啡,倒是沒探究過苦還是甜,不過突然就想起傅時硯說的話,能喝甜的,為什麼要選擇苦味。
季秋裳招來服務員,加了一點糖。
陶冶:“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這種原原味的咖啡?”
季秋裳:“人總是會變的,口味也會變的。”
陶冶眼神一亮:“所以,以前不會選擇的人,現在也會選擇嗎?”
季秋裳心里嘆了一口氣,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
好在,現在已經不需要什麼別的借口了。
季秋裳真誠地看著對方,非常認真地說道:“其實,我已經結婚了。”
陶冶眼神一瞬間又變了,他下意識地看向對方的手,那里并沒有婚戒。
他又笑了起來:“秋,你不用騙我,這次回國其實是一開始就有的計劃,你不用因為這個覺得有力。”
季秋裳:“我沒有力,也沒有騙你,真的結婚了。”
陶冶:“那能給我介紹一下你的先生嗎?”
季秋裳深思慮了三秒,拒絕:“不能。”
陶冶:“所以,你真的不用騙我。”
說完,他似乎想起什麼,面怪異地問道:“不會是那個江明俊的吧?”
季秋裳不知道陶冶是怎麼知道江明俊的,但是一點也不想跟姓江的扯上關系。
“跟江明俊沒關系,不是他,我先生工作比較忙,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現在還不能介紹給你認識。”
陶冶攤開手,靠在椅子上:“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我,兩年多以前前我給你表白的時候,你說你還年輕,不想考慮的事,現在既然緣分讓我們又聚在一起,那我就有追求你的權利。”
季秋裳:“我也有說不得權利。”
陶冶無所謂的笑了笑:“你拒絕,跟我追你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個人有一套自洽的邏輯,但偏偏并沒有踩在季秋裳討厭的線上,不管是說話做事都有一個度,恰好在能接的范圍。
季秋裳嘆了一口氣,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指,是不是應該補個婚戒啊。
一頓咖啡喝的心五味雜陳,陶冶的出現是意料之外的事,現在這人還了的領導。
季秋裳覺得自己大概是跟領導犯沖,第一個白若荷至今不知道為什麼針對,新來的陶冶偏偏以前又追過,現在還沒有要罷手的意思。
如果對方真的利用職位之便想要讓做些什麼……
突然覺得上班也了一件很煩的事。
說實話,陶冶長的帥的,從蔡玲的表現就能看出來,這個人給人第一印象好,可他不是季秋裳喜歡的類型,也不是喜歡的格,從始至終,也只是拿對方當朋友看待。
回到家,也不知道是那杯咖啡起了作用,又或者陶冶的出現讓覺得有些煩惱,躺在床上折騰了大半夜都沒能睡著,直到凌晨才堪堪睡過去。
然后功地睡過了頭,第一次遲到了。
“等等等……”
電梯眼看著就要合上了,季秋裳匆忙地摁下去。
不巧,兩個人。
傅時硯和陶冶竟然在同一部電梯里。
季秋裳站在原地不。
傅時硯剛準備開口,站在他后的陶冶就已經探出了腦袋:“早,秋,你不上來嗎?”
季秋裳很想往后退,但是已經遲到了!!!
都怪昨天那杯咖啡。
想到這里,頗怨念地看了陶冶一眼,走進電梯。
“傅總,陶主管,早。”
傅時硯抬手看向手腕,冷聲道:“不早了。”
季秋裳拍著腦袋轉過頭,這人不走他的專用電梯,來什麼員工電梯,還恰好遇上第一次遲到。
“是,傅總,下次一定注意。”
陶冶跟著解釋道:“傅總,是我早上讓秋遠程理了一份文件,這才耽誤了一會兒。”
季秋裳擺擺手,讓他別解釋了,沒看到傅時硯什麼表嗎?
這行為落在傅時硯的眼里,那就是眉目傳,當著他的面打暗號。
他面無表地冷哼一聲:“家有家規,國有國法,公司有公司的規章制度,這點都不能遵守,那還上什麼班。”
季秋裳從來沒有被傅時硯這樣兇過,這事兒確實有錯,可遲到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罪過,傅時硯怎麼能說話這麼沖,一委屈沒有來的涌上心頭。
瞪了一眼傅時硯,咬牙切齒道:“那就按照公司的考勤制度來,不勞傅總教育。”
電梯在八樓停下,季秋裳氣沖沖地出了電梯。
陶冶對著傅時硯解釋:“平時不是這樣的,多有得罪,傅總您別跟計較。”
秦助理站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只求著陶冶說兩句,沒看見傅總人都快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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