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沈辭漫無目的地開著車。

不對，他是有目的的。

桑知語的最新住址沒那麼快查到，依照工作的公司的所在地址來推測，新搬的房子必定是圍繞巨象集團來找的。

在查到前，他可以在以巨象集團為中心點的范圍轉轉。

沒放音樂，也沒人說話，僅有自己，靜謐的空間有助于思考，不過，他并沒有思考什麼，而是在想住在桑知語原來住的年輕男人。

他的分辨能力似乎下降了，那個年輕男人細看本不可能是他姑姑給桑知語找的第二春，那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普普通通，沒一件值錢的東西，還長得扔在人堆里立馬找不到。

一看，財力屬于普通人的水準，相貌不符合桑知語的審。

從他和桑知語發生第一次關系到至今，有五年的時間，期間桑知語多次正面向他表達對異的審，說就喜歡他這一類型的長相。

不是他自，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皮相優越。

依照那個男人平平無奇的相貌，哪怕是神低調的富豪，桑知語也不至于忍，著急地和那個男人拉近距離，能到過夜和同居的地步。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桑知語會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做和他做過的事，他心底就忍不住地生出焦躁，今晚還史無前例地多了些許殺意。

想把和在一起的男人給弄消失在人間，埋進地獄里，盡煎熬，永不超生。

驀地，手機一響，沈辭靠邊停車，劃過接聽鍵

boss有命，當然是不得耽擱，有多快就多快地完任務，于是，接收到調查桑知語最新住址的命令的人，沒用半小時便查到地址，撥打boss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馬上說：“沈總，太太和的好朋友住在吉祥意園，A棟12層。”

拿到桑知語最新住的地址，聽到‘好朋友’，沈辭抿了抿：“那位好朋友是趙心妍？”

在桑知語的親朋好友里，能和關系好到住一套房子的人，除了趙心妍，也沒有誰了吧？

“是的，沈總。”

對方的肯定回答，沈辭微擰劍眉。

打語音通話時，趙心妍說得像和桑知語不是一起住。

***

吉祥意園。

選擇律師這個職業，意味著加班是家常便飯的，趙心妍躺床上想睡覺，被客戶一通電話醒，不得不從舒適的被窩里爬出來，苦著臉地進書房里干活。

書房當前是二人共用的，小心拿開桑知語擺在辦公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改拿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放上去。

突然，門外傳來門鈴聲，趙心妍懵了懵。

為了絕對的安全，桑知語租的房子是一戶一梯的，電梯需要住戶刷臉或是刷卡才能乘坐的，而且只能到自己住的那一層。

在加班，桑知語則在睡覺，誰按的門鈴？

哪來的人？

趙心妍暫時放下工作，走到客廳。

開門前，必不可地是看一眼可視門鈴的屏幕，看外面有什麼人。

目未全部放在屏幕上，映眼中的臉龐就有點嚇人了。

當看清門外站著的人是沈辭，更加驚悚嚇人。

趙心妍忙不迭地小跑，跑進桑知語的房間，把睡夢中的搖醒。

“知語，醒醒，出大事了！”

耳邊響起打擾自己睡覺的聲音，聽出是趙心妍自己，桑知語憋住起床氣，了視線模模糊糊的眼睛，有氣無力地問：“什麼大事？天塌了，還是地陷了？”

“比天塌地陷可怕的事！”趙心妍指著大門的方向，“沈辭來了，站在門口！”

“！！！”幾乎是一剎那間，桑知語的睡意全無。

眼睛正常睜大，不敢相信地問：“誰來了？”

“沈辭來了，站在門口！”趙心妍重復道。

“他來這干嘛？”桑知語坐起來，“哪的門口？”

房間的門口，沒見到沈辭。

之前住的房子，門和鎖如同虛設，仿若沈辭的后花園，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氣得夠嗆。

這次換房子住沒多天，他怎麼又魂不散地來了？

死渣男沒完沒了的！

“外面的大門口，他剛才按了門鈴。”趙心妍雙手搭在桑知語的肩膀上，認真地道，“你徹底醒沒？你那深夜潛你家里的變態前夫，現在再次深夜來訪，會不會不懷好意，我們用不用報警？”

“不懷好意？”桑知語按照以往的經驗地想了想，“沒有吧。”

他每次來家，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每次對都沒不懷好意。

不過，他的行為極其讓人不了，非常想賞他一掌。

“你沒睡醒？”趙心妍雙手改為捧住桑知語的臉，輕地搖晃幾下的腦袋，“報不報警？”

“先檢查門他打不打得開。”說著，桑知語落地下床，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隨即去檢查大門。

趙心妍跟在桑知語的后，和分工合作般地監視屏幕中的沈辭，看他有沒有下一步的作，預防最短時間里想好應對的辦法。

然而，沈辭沒變換過站姿，甚至滿臉耐心地等候著。

檢查好大門，桑知語也不太確定大門不被沈辭打開的幾率能有多。

看到趙心妍一臉張、嚴陣以待的模樣，拍了拍趙心妍的手肘，道：“不必這麼張，他可能是半夜沒事做，想來我這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然后自討無趣地走了。”

“不是，姐們！你前夫變態了，你不害怕？”

“……好像是變態了。”桑知語忽地覺得這個詞語相當適合形容沈辭最近的行為，以及他發瘋一樣的神狀態，“害怕，倒是不害怕，就是煩。”

今天剛被死渣男的白月打了，沒留下明顯的傷痕，可被應雨竹大力扯拽過的頭皮還作痛，憋了一肚子的氣。

死渣男最好別來惹，否則在應雨竹那里到的傷害，加倍打在他上。

“說吧，怎麼弄？”趙心妍想，和桑知語手無縛之力，如果沈辭真如變態一般，們如何應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