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沈凝月左等右等,不見沈辭出現。
坐得腰酸背痛,可是一想到錢,迅速打起十二分神,微微彎下的腰桿得直直的,目所及之不放過打量任何人。
boss的姑姑猶如吉祥地賴在公司不走,前臺看在眼里,悄悄地撥通王仁和的電話,準備詢問理辦法,而這時的王仁和又在總裁辦公室里。
“沈總,我查的資料是千真萬確,太太賬戶余額確實是兩萬多,住在小區。”王仁和就差拿生命去保證資料的真實了。
資料不但顯示桑知語的賬戶余額多,和有資金往來的人、資金用途是什麼都寫得明明白白。最大的一筆賬是二十五萬,轉給趙心妍的,剩下全是小數額,零零碎碎的,一點不符合沈辭對的印象。
他放下資料:“派人去小區證實過桑知語住在那嗎?”
“我派的人早上有派到太太從小區里出來。”王仁和邊說,邊將資料翻到最后一頁,“沈總,您看這。”
照片上的影清晰,除了桑知語,不會是別人。
沈辭掃視一眼,繼續瀏覽資料。
資料無比詳細,提煉出重點信息后,他不陷沉思。
桑知語是怎麼適應這種和以前有天差地別的生活?
停掉他給的副卡,沒人給錢,不能肆意地揮金如土,最好的質,沒來跟他求饒,反而短時間找到一份算是面的工作來獲取報酬,現在每天都上班,是他小看了。
在桑知語一連串接的人員名單中,沈辭目落在‘溫年’上:“把這個人查得清楚點,著重查他和桑知語從哪認識的、認識多久了、有過哪種接。”
據蔣霆從淮海花苑的業那里調取的信息,昨晚和桑知語一起待著的男孩溫年,這會看見這個人的名字,耳邊恍若回溫年說的‘對著我的人耍橫’,他微抿角。
“是,沈總。”王仁和當即去做事。
一個人的名字往往代表父母對其的期盼和好寓意等,也能讓旁人輕松辨認出是男是,‘溫年’一看便是男人的名字,boss他查的東西,聽起來有些許詭異。
詭異之在哪,他一時半會想不出來。
***
社畜最喜歡的日子,周末永遠在其列里。
忙了五天,桑知語自然也喜歡周末。
于是,周五這天,加速地工作,讓自己得以準時下班,不用加班
天不遂人愿,陌生號碼的來電擾期待周末的快樂。
“你這死孩子,拉黑我?我白養你了!”
工作需要和多方人員有對接,桑知語就沒有設置攔截陌生號碼來電的功能,在接這通電話前,沒作防備。
豈料,電話一通便是養母的罵聲,沉默了。
“你別不說話、給我裝死!”沈凝月罵道。
連續兩天去盛元集團守株待兔,都沒等到侄子,又持續不斷地有人問要錢,焦頭爛額之下,沈聯系養,結果養的電話死活打不通。
況明顯不對勁,試著換別的號碼打,一打就通,哪知道自己是被養拉黑了,因此,沈凝月忍不住地把見不到沈辭的氣發泄到養的上
“阿姨,我沒做錯事,您老罵我,我不想被罵,所以……”桑知語不認為自己做錯事,“我暫時地拉黑你。”
自己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既不想被養母三不五時罵一頓,也不想被養母強迫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更不想被養母當工人,和養母斷聯是不得已而選擇的。
“養大你,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沒禮貌、不懂恩地對待養育自己的長輩?”沈凝月想指著桑知語的鼻子罵了。
養母是否帶有道德綁架,桑知語懶得去評判,堅定自己的心神不被養母的話語搖,會懷疑自己是個白眼狼。
好聲好氣地說:“阿姨,如果您還是讓我跟沈辭和好,那麼這通電話沒說下去的必要。”
預防養掛電話,沈凝月語氣比剛才好一些:“沈家的家族基金停止發放了每個月給我的錢,我還這兩年收到的錢,我沒錢還,要麼你想辦法搞定沈辭,繼續發放給我的錢,要麼你轉錢來。”
風無限的沈太太,理論上沈家的資產有份管理,但沈辭是提防的,不清楚他的財產有多,他也不直接給錢花,都是拿他的副卡去消費,沈家的家族基金是怎樣運行的方式,本無從得知。
養母提的兩點要求,自己是一點辦不到,桑知語如實道:“阿姨,我搞不定沈辭,也沒錢轉你。”
“我不要多,兩個億就行。”沈凝月不是瞎獅子大開口,是衡量過養手上大概的錢,和自己預備花的錢。
“……兩個億?”桑知語好想問養母,為什麼聽不進去剛剛說的話,還哪里看出來如此富有,一出手便能拿出兩個億的現金,“阿姨,有件事我必須告訴您。”
“說。”
“沈辭沒給過我一分錢,我平時花的錢都是刷他的副卡,上個月他把副卡都要回去了,我賬戶上別說兩個億,我連二十萬都沒,得在外面工作養活自己。”
“!!!”沈凝月萬萬沒想到侄子居然使用這種作,“他給你副卡時,你不會套現嗎?”
“這不是蠢嘛,忘記套現了。”桑知語自嘲道。
不算順著養母的話說,實則和沈辭結婚后,滿腦子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注意力全在沈辭何時上、擔心他被別的人搶走、自己要時刻注意,至于其他東西很關注,哪有心思想得到把沈辭的錢搞到自己的賬戶上。
“你個蠢貨!”沈凝月恨鐵不鋼地道,“家里值錢的件,你拿幾件來給我賣掉?我好換錢,渡過危機。”
“阿姨,我再告訴您一件事。”桑知語停頓一會,“我不和沈辭住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他把我趕出去了,并且不讓我再進去半步,我想拿值錢的件給您,也有心無力。”
“……”沈凝月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臉氣得煞白。
“沈辭還讓我簽了一份離婚即凈出戶的婚前協議!阿姨,您的好侄子從他答應娶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想好在我們這段婚姻里,我怎麼都得不到一點點好,方便踹掉我。”涼涼地說完,桑知語想聽養母的反應。
三年的沈太太,什麼也不是,本來不想跟養母說這些的,奈何養母覺得很有錢似的,在沈辭那得到天大的好,殊不知沈辭算計得比誰都。
干脆全都跟養母說明白,省得養母抱著不切實際的想法問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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