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拙劣的轉移話題方式,商硯深不想回應。
這個人每時每刻都將“離婚”掛在邊,他竟還地說現在可以公開他們的婚姻。
不止是倒,是倒了人家還不稀罕。
宋鶯時得不到他的回應,蒼白的一勾,“這件事和你沒關系,你不關心也正常。我去問步苑。”
這什麼話?
商硯深的眉眼間冷霜更重,毫不掩飾他在生氣。
宋鶯時不想一醒來就看人臉,拉開床頭的柜子,找自己的手機。
直接從最近通話里撥了出去。
步苑那邊接得很快。
一聽到宋鶯時的聲音,立刻就興了,“寶貝!你醒了!”
“是啊。”宋鶯時的聲音還有幾分虛弱,“步苑,秀場那件事理得怎麼樣了?”
步苑嘆口氣,怎麼剛醒來就心這些。
“那人是用邀請函混進秀場的,而且他對后臺很悉,避開了照到他正臉的每個攝像頭。警察懷疑是同個圈子人作案,還在排查嫌疑人。”
宋鶯時:“可邀請函都是實名制的啊?“
那應該立即鎖定了作案人員才對。
為什麼還需要排查?
“是實名制的,后臺直接出票,應該都有電子記錄。但是……系統被人給黑了。如果不是這次出了事,我們也不知道會放出去那麼多張沒有記錄的邀請函。”
后續都還在調查,步苑話題一轉說要到醫院來看。
但今天已經晚了,宋鶯時也不想跑來跑去,“壞人沒抓到,你自己還是注意一點,最近別總往外跑了。”
“知道知道。”步苑倒是不怎麼上心的樣子,“再說我現在出門薛凜基本都跟著呢。唉你都不知道他多婆媽,可煩了。”
宋鶯時抬手了太,為“生在福中不知福”而不知道第幾次頭疼。
“不管怎麼樣,你還是半夜出門泡吧了。薛凜雖然是個男人,但他一個IT男,能有幾分力保護你?”
步苑做出保證,還說明天再來看,就掛斷電話了。
宋鶯時掛完電話,順手就在屏幕上劃拉,想給自己點點外賣。
真的慘了。
目落在通話記錄上,凝了一瞬。
剛剛急著打電話沒太在意,現在看著,忽然意識到,上一通跟步苑的通話記錄,算一下時間,是在自己昏迷后的打出去的!
宋鶯時倏地抬頭,“……商硯深,你過我手機?”
商硯深眉目冷淡,態度比理直氣壯,“只是打了通電話給你朋友,不可以?”
宋鶯時張了幾次,又止住。
低下頭好一會兒不說話。
但從商硯深的角度看過去,分明是帶著幾分晦的惱。
多惱。
商硯深很清楚,宋鶯時是已經猜到他破解了了的鎖屏碼——是賀酌生日。
過了這麼多年,關于賀酌的一丁點信息還能讓出這樣的神。
不愧是初。
商硯深無聲又冷諷地一哂。
在安靜又沉默的氣氛里,宋鶯時也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心。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尷尬。
如果不是鬧出商硯深出軌林菀這件事,至他們兩個還算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一個人,拿自己的結婚紀念日做鎖屏碼這種事,放在誰上都是正常作。
也不一定就會被商硯深看出曾經慕他的事。
再扭下去,反而要被他看出來。
這樣說服了自己,宋鶯時重新掛上輕松的笑意,“我要點個宵夜,你要不要也一起……”
話沒說完,一抬頭對上商硯深諷刺又冷漠的神,臉上的笑意差點掛不住。
似乎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再也說不出話來。
的鎖屏碼,0718,一個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日子,是商硯深隨手挑的,完任務一樣帶去領了結婚證。
宋鶯時還以為他早就忘了。
沒想到他不僅沒忘,還因為看到用這個來當碼,出這樣傷人的神。
現在想來,可不就是諷刺嗎?
這個日子,只對一個人意義重大。
領證那一刻的幸福,不管過了多久想起來都讓心悸。
可是直到今天,商硯深一個眼神就讓那一刻的幸福轟然倒塌,出了殘忍的真相。
——他從來沒喜歡過。
當初他肯結婚,大概也只是因為商爺爺和宋德厚的誼,才勉強手接住。
“叩叩叩!”房門這時候被敲響,是護工來了。
如果不是護工,兩個面無表的人不知道要冷戰到什麼時候去。
“商先生,今天需要我留下陪夜嗎?”
“嗯。”商硯深看起來一刻都不想再留下去,起就走。
護工走進來,開心道:“商太太,太好了,您醒啦!我還準備進來替你子呢。”
宋鶯時聽語氣稔,淡淡問了一句,“先前也都是你在照顧我嗎?”
“是的,您有什麼意見和需求都可以跟我說。”
宋鶯時搖搖頭。
沒有什麼意見。
還要謝謝商硯深,至肯花錢給請個護工。
難不指他親自照顧?
步苑第二天就來到醫院,看到病房里只有護工陪著,忍不住“啐”了一口。
宋鶯時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誰又惹你了?”
步苑:“姓商的昨天晚上又陪姓林的去了?!”
宋鶯時淡淡回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知道!”
步苑把商硯深那晚說的那句“林菀比宋鶯時更需要我”重復了一遍。
宋鶯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句話沒錯啊。”
“我都要離婚了,還有什麼需要他的?”
步苑咬了咬牙,“離婚!但他為什麼一直拖著不肯離,到底怎麼想的!”
宋鶯時隨口道,“可能是不愿意被我分割巨額財產吧。”
“對了,這個話我早就想問你了……你們沒有簽過婚前財產協議嗎?”
“沒有。”
步苑面不可思議。
他們生活在這個圈子,婚前財產協議是結婚的必備品,簡直比“鉆戒”“婚房”更重要。
以商家這偌大家業,竟然會不簽財產協議?
步苑冒出一個異想天開的想法,“你說……會不會他你得要死,就沒想過要跟你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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