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亞新定定的看著傅鳶,眼神從欣賞到黯然,又從黯然到恨意,最終變一抹冷笑。
“是誰?是害得我們家父子反目的罪人,是害得我父親郁郁而終的兇手,是讓你背負著國仇家恨的惡人!即便是這樣,你還想知道嗎?”
孔亞新的表逐漸變得猙獰,像是咆哮的雄獅。
傅鳶的心一,不理解孔亞新為什麼要用這樣的詞來形容的母親。
難道的母親和父親在一起,是有什麼別的企圖嗎?
不相信!
“孔先生,您這樣說話未免太武斷了吧?我相信我的父親和母親一定是深著彼此,才會做出讓你們失的事,但他們一定也不希最終變這樣的結果。”
是啊!
父親母親一定是相互深著的,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又怎會拋棄一切也要在一起呢?
面前的這個人,怎麼能夠將所有的過錯都強加在一個人的上?
這對不公平。
“?”孔亞新冷笑道,“他們有什麼資格談?如果就是讓他們自私的理由,那還要家干什麼?還要國干什麼?這樣的,是廉價!是恥辱!”
“為什麼要分三六九等?您就是偏見。”傅鳶表也冷了下來。
孔亞新看著傅鳶,只覺得這個孩子不僅僅是長得和孔亞平相像,腦子里想法竟然也是出奇的一致。
當年孔老爺子阻止孔亞平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孔亞平也是這幅姿態,毫不顧所有人的,一味的談,談,然而結果呢?事實證明,他最后還不是落得一個客死他鄉的下場!!!
“行了!既然你要這麼說的話,那我對你真的無話可說。”孔亞新直接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孔先生……”
傅鳶還想說點什麼,但這時卻被厲司承給攔住了,傅鳶轉眸看了他一眼,厲司承微微頷首,隨后對孔亞新說道:“孔先生,所以您這一趟來海城,究竟是為了什麼?”
孔亞新擺明是不會告訴他們傅鳶母親的消息的,所以,孔亞新此行又是何目的?
孔亞新聞聲眉心了,隨即閉上眼睛做了個深呼吸,在調整好緒后,抬眸看向厲司承和傅鳶,“你們把孔亞平的尸骨弄到哪里去了?”
沒錯!
孔亞新這一趟是為了孔亞平的尸骨來的。
雖然孔亞平的所作所為不能原諒,但孔老爺子在死前有過言,是在所有人都離開后,單獨留給孔亞新的言,他要孔亞新在孔亞平回來后,帶他去自己的墳前,他要讓孔亞平永遠記得自己當年的決定有多麼的錯誤。
只是……所有人都沒想過,孔亞平竟然已經死了。
不過,就算是他死了也無所謂,孔亞新還是要將他的尸骨帶回去,這是父親的愿,就算孔亞平變了骨灰,都必須要在父親的墳前,好好看看他都做了什麼。
而此時孔亞新的話,也讓傅鳶怔了住,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厲司承。
父親的尸骨不是還在警局那邊嗎?司承帶回來了?
清楚的記得,當時因為自己著急回來治療高士,加上警局那邊的取證還沒完,所以父親的尸骨并沒有帶回來。
厲司承輕輕了傅鳶的手心,目從容的看著孔亞新,“所以孔先生此行只是為了帶走我岳父的尸骨?”
“對!”
“那很抱歉!我不能答應您。”
“你憑什麼不答應?”孔亞新怒目,“孔亞平就算是死了,他也要為他的所作所為贖罪!”
“岳父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點,如果我讓你帶走了我岳父的尸骨,我的妻子會一輩子活在痛苦中。”厲司承淡淡開口,“我不想讓我妻子覺得,我這個做丈夫的,連這點能力都沒有。”
孔亞新瞇眸,他不是聽不出厲司承這話里話外的意思。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得聽傅鳶的,除非傅鳶同意,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他帶走孔亞平的尸骨。
“傅鳶,你真是這樣想的?”孔亞新冷冷的開口。
傅鳶輕抿了一下紅,“是!”
……
十分鐘后,傅鳶和厲司承從酒店出來了。
傅鳶的臉看著很差,剛剛孔亞新雖然并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但卻也是始終不愿意告訴他們傅鳶母親的信息。
厲司承幫傅鳶系好安全帶,大手輕輕握住傅鳶的手,沉聲道:“別急,只要他還沒有離開海城的打算,就肯定會想辦法一些消息給我們的。”
傅鳶點了點頭,卻有些不解的問:“可是……我母親究竟做了什麼?才會讓他們如此憎恨?”
“別胡思想,一切都還沒有定數。”厲司承俯親了下的側臉,“好了,我們現在先回家,這些事先放一放。”
“……好!”傅鳶笑得有些勉強,但到底還是把話聽進去了。
車一路飛馳,沒多久就到家了。
此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厲母很早就吩咐過廚房給兩人留了飯菜。
兩人吃完后,便打起神去看孩子們。
厲司承見兩個兒子不在,立刻就猜到了什麼,隨即和傅鳶說了聲,就來到了兒子們工作室。
蕭珩此時也在工作室。
他拿著一本厚厚的書,正在翻閱,注意到了門口的厲司承,立刻看了眼此時正在忙碌的兩個小家伙后,起走了過去。
“厲先生,厲太太見到孔伯伯了?”蕭珩問。
厲司承頷首,視線越過蕭珩落在兩個兒子上,“他們在干什麼?你做他們的老師,這個時候不應該給他們上點理論課?”
厲司承倒也不是懷疑蕭珩的教學方式,純粹就是覺得兩個兒子對著電腦的時間太長了。
蕭珩抬眉,也故意道:“實踐才能出真理,比起給他們上理論課,我認為這樣的實,會更有效。”
厲司承看向蕭珩,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蕭珩也笑道:“放心,我已經和他們兩個說好了,再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到時候我會帶他們回去的。”
“嗯!”厲司承輕應了一聲,隨即又道:“孔家那邊除了孔亞新,還有誰知道我岳母的事?”
“怎麼?”蕭珩不解。
厲司承目沉了沉,“孔亞新這趟來,是為了帶走孔亞平的尸骨,但始終拒絕告訴我們有關我妻子親生母親的信息。”
而且,厲司承之前和單延一同去孔家,安裝的監聽設備,也全然沒有聽到任何孔家人關于這方面的討論,即便偶爾有,但他們口中似乎對這件事也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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