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鳶和厲司承隨其后,三人在沙發坐下。
傅鳶到底是有些張的,但因為厲司承的陪伴,面上也很是從容。
孔亞平面嚴肅,又上下打量了傅鳶一番后,才緩緩開口,“你……不好奇我為什麼來找你?”
孔亞新以為傅鳶既然讓自己丈夫在京城找了這麼一大圈,此時見到自己一定會非常的激,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關于一切的為什麼,卻不曾想傅鳶此時什麼都沒有問,他在打量的同時,也只是禮貌安靜的端坐著。
倒是像大家閨秀。
孔亞新這邊既然都已經開口了,傅鳶也才順著話往下說:“我的確很好奇,但我想您既然親自來見我了,一定比我更好奇吧?”
“……”孔亞新萬萬沒想到傅鳶會這麼說。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他這一趟,甚至沒有告訴家里的任何人。
直到此時此刻,他甚至都還有點不理解自己。
孔亞新臉上滿是復雜和疑慮,空氣一瞬間也變得焦灼了起來,片刻孔亞新看向厲司承,眼神里又帶了幾分審視。
上一次這個男人來到他們家的時候,他就能夠覺到他上的不凡,卻沒想到他竟是孔亞平的婿,且還是在商場上能夠呼風喚雨的角。
孔家從來沒有人經商,倒也不是說大家沒有做生意的天賦,只是對于商場上的那些爾虞我詐很是排斥。
視線一轉,孔亞新又看向了傅鳶:“你說你傅鳶?你的母親呢?”
“我在一出生就被姓傅的人家抱走了,我并沒有見過我的父母親。”傅鳶平靜的回答。
孔亞新愣了下,倒是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況。
來時,他托朋友打聽過了孔亞平的況,只知道他客死他鄉,他以為孔亞平的這個兒應該是和母親一起生活,畢竟當時孔亞平從家里拿走了那套珠寶,孔亞平既然已經死了,那珠寶一定是在那個人和孩子手里。
傅鳶和厲司承也從孔亞新的表上猜到了什麼,于是傅鳶又繼續說:“我的養父母已經不在世了,我也是在我養父那里得知我不是家里親生,這才萌發了想要尋找親生父母的想法,但我沒想到尋找的過程會這麼艱難,并如此讓人心痛。”
孔亞新緩緩攥了手心,縱然此時依舊不能夠原諒孔亞平和那個人,但傅鳶此刻的話依舊深深的了他的心。
“既然你沒有和你親生母親在一起,那套珠寶又怎麼會在你上?你的養父母難道完全不知道他們的信息嗎?還是說你們是在這里編理由,試探我?”
“孔先生,如果我知道我的父親早已經被家里抹掉了姓名,如果我知道孔家所有人都對我的父親恨之骨,我也不會用那套珠寶來尋找他和我母親是誰,我傷為什麼會有那套珠寶,我并不清楚原因,我的養母甚至都沒來得及告訴我任何事,我的養父也是在被無奈下,才告訴了我所有事,但他對于珠寶的由來并不知曉。”
孔亞新生的語氣也讓傅鳶用上了最疏離的稱呼。
孔亞新眉頭明顯皺了下,很不滿,卻又沒有任何理由來糾正,因為他此行也并不是為了認親的。
他只是想看看,這母究竟是何居心,當年又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孔亞平客死他鄉。
“據我所知,殺死孔亞平的是一個傅巍的男人,那個人就是你的養父?”孔亞平又問。
傅鳶輕咽了一口唾沫,“是!殺死我父親的人,就是我的養父。”
“你養父又是如何死的?”
“他在醫院里是,被人注了過量的藥劑失。”
孔亞新眉頭又皺了幾分,他看著面前過分平靜的傅鳶,心里充滿了疑和不解,“你的養父對你不好?”
“如果溫飽算是好的話,那他也的確沒有虧待我。”傅鳶垂了下眸子,“但我的母親,還是我的,縱然不能為我改變什麼,也沒有告訴我任何有關我世的事,但還是給了我所有的。”
母親?
孔亞新停頓了一下,最后反應過來傅鳶說得是的養母,一瞬間,孔亞新看向傅鳶的眼神又變了變。
……不僅僅是長得像孔亞平,就連格也很像。
用力的閉了下眼睛,孔亞新又道:“我這趟來,并沒有要和你認親的意思,倒也不是懷疑你的份,你……我一看就知道你是我們家的孩子,可你的父親做了讓人不可原諒的事,憑這一點,他就沒有資格稱自己是孔家的人,而你……”
孔亞新看了看傅鳶又看向厲司承,“你如今的生活也不需要一個孔家來給你做陪襯,你的丈夫有份有地位,你們兩人未來也能過得很好。”
“……”傅鳶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來時,也想過這個問題,孔亞新突然來訪,定然不是來認的,可這話真的說明了,說開了,還是有些難過。
但又迅速的將這份難過住,“孔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我的父親究竟做錯了什麼,才會讓你們連他已經死了都不能原諒他,但您既然提起了我的母親,或許您知道是誰?”
“我確實知道。”孔亞新臉驟然一沉,眼中也浮現了恨意,“但我并不想告訴你,而我甚至認為,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是誰比較好。”
“上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嗎?”傅鳶不理解,甚至覺得有些荒謬。
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父親也死了,母親如今即便還活著,也不過是白發蒼蒼的老者,上就算曾經背負了什麼,如今還重要嗎?
只是想知道是誰,想知道在哪兒,為什麼就不行?
孔亞新定定的看著傅鳶,最后冷冷的哼笑了一聲,“你現在這個樣子,倒是真的和你父親一模一樣。”
“我沒見過我父親,您不用一直拿這個提醒我,我也不會和他一樣。”傅鳶平靜反駁,“我更沒有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
孔亞新輕瞇了下眸子,倒是被此時才傅鳶震住了些。
甚至有幾分欣賞。
看得出,很想知道母親的事,但依舊不卑不,可見的格的堅韌。
“所以孔先生,我的母親,究竟是誰?”
傅鳶再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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