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是第二天到的,路上的時候,傅鳶便已經提前和他說了一下實驗室這邊的況。
高先生在下車后,一秒都沒有停的跑到了病房這邊,在看見高士緩緩轉過頭看向他的那一瞬間,雙目發紅,眼淚不控制的落了下來。
“姐姐?你真……真的……你能認出我是誰嗎?”高先生聲音抖著,好半響才將這句話說完整,而他整個人卻始終呆在原地不敢上前。
高士定定的看了高先生許久,卻是越看越疑,認不出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可又有種非常悉的覺,覺得他很像的弟弟,可的弟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了?
而這幾分鐘的等待,讓高先生眼中的,也逐漸熄滅了。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姐姐不認識他?
傅鳶此刻也有些疑,于是低頭對高士說:“高士,那是您的弟弟高先生,您不認識他了嗎?”
高士的眼睛一點點的瞇起來,依舊是一副不理解的樣子。
高先生整個人晃了下,一旁的約翰眼疾手快的扶住他。
“高先生,您還好吧?”
“……”高先生的抓住約翰的手,重重的呼了兩口濁氣后,問道:“為什麼……我姐姐會不認識我了?你們不是和我說,已經在恢復了嗎?”
高先生此刻思緒是混的,明明他能夠覺到姐姐這邊的變化,可姐姐不認得他,又讓他備打擊。
約翰安道:“高先生,我覺得高士應該不是不認識你,應該是對你的記憶還停留在老年癡呆之前。”
高先生愣了下,再次看向姐姐那邊。
是這樣嗎?
所以,姐姐……是覺得他太老了?不像的弟弟嗎?
“高先生,我現在扶您進去吧?”約翰再次開口。
“……好!”
很快,高先生就來到了高士的面前,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慌忙整理起自己的頭發和服。
傅鳶此時也在和高士解釋,“他真的是您弟弟,在您生病后,一直都是他在照顧您,您想起來了嗎?”
高士此刻就像一臺斷電停機許多年的機,正在拼盡全力的啟,腦海里不斷有零星的片段閃過,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非常的不真實,最后因為畫面太多,的表也開始痛苦了起來。
高先生滿懷期待的臉在此刻也變得害怕了起來,他用力的抓住姐姐的手,聲音哽咽的說道:“姐姐……你別嚇我!我是你弟弟啊……不不不……就算你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我會永遠陪著你的,會照顧你一輩子,姐姐……”
傅鳶也急忙安高士,“高士,深呼吸,您先深呼吸……”
高士此刻頭疼裂的癥狀似乎,完全沒有辦法緩解,傅鳶見狀趕拿起了最新配比的藥品,為注上。
藥品中含有一定鎮靜的作用,所以很快高士臉上的痛苦就消失了,但也逐漸有了困意。
傅鳶和約翰齊心協力將人扶上床。
高先生的抓住高士的手,眼淚依舊流個不停,約翰想要上前和高先生解釋這個原因,但被傅鳶阻止了。
這種對親人失而復得的,再清楚不過了。
此刻,高先生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一些安靜的空間,這樣他才能完全消化掉這一切。
約翰依舊不放心,就忍不住問傅鳶:“要不要把教授過來?”
本來費德曼教授是準備過來的,但羅菲娜那邊有事兒要和他商量,所以他便沒有過來。
傅鳶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們耐心的等待就好了。”
約翰心底在打鼓,但也好再多說什麼了。
等了將近十分鐘,高先生這邊,緒終于平復下來了。
他將姐姐枯槁的手輕的放進被子里,隨后緩緩轉看向傅鳶,“緹娜醫生,我姐姐需要多久才能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傅鳶上前,“高先生,我明白您的心,但您如果是想要高士恢復到正常,恐怕很難。”
“這是為什麼?”
高先生不理解,明明姐姐剛剛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像老年癡呆了,為什麼不能夠恢復正常?
傅鳶解釋道:“因為我們發現,高士的大腦已經萎,也就是說,一定會喪失一些正常人的功能,這是不可避免的,即便是現在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治療,也只是稍稍恢復了一些神志。”
“那這個病到底是好了,還是沒好?”高先生聽不進去這些,緒十分上頭。
“……”傅鳶深呼吸,沉聲道:“不瞞您說,我比您更希能夠徹底的好起來,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知道,我的父母究竟是誰,當年在醫院里,又究竟發生了什麼。”
聞聲,高先生整個人一愣,隨后視線緩緩的轉到了高士的上。
是啊!他真是老糊涂了,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呢?
他們將姐姐帶到這邊來,目的就是為了治好,并從里得到們想要的信息,所以,除開他之外,這些人同樣和他一樣迫切的希姐姐能夠徹底康復。
“抱歉……剛剛我有點太激了,緹娜醫生,你們不要放在心上。”高先生深吸了一口氣,鄭重的道歉。
“我明白的。”傅鳶微笑。
高先生轉頭又看了看傅鳶,說道:“仔細一想,我覺得我姐姐,好像真的已經離老年癡呆這個病了,剛剛雖然沒有認出我是誰,可的眼睛一直都在看我。”
說到這里,高先生的眼睛再次潤了。
他真的好多年,都沒有看見姐姐看著他了,這明明就是個非常好的現象啊!這說明這里的所有人都沒有騙他,他們真的在努力的治療著姐姐。
傅鳶此時也看著病床上的人,“之前是婦產科的護士,對于孩子們非常的敏,昨天看見孩子傷,高士還開口說話了。”
高先生點頭,“對!我姐姐一直都很喜歡孩子,可惜……也沒遇上什麼好人,也沒生下個一兒半。”
“可高士有您這麼一個好弟弟啊!”傅鳶慨著。
高先生失笑,“我算什麼好弟弟……”
約翰這時也開口,“高先生,就憑您照顧你姐姐這麼多年,就已經讓我們很佩服了。”
“不說這些了……”高先生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苦,但他又迅速收斂住,然后抬眸問傅鳶:“對了!那幾個孩子呢?我想當面謝謝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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