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莊一臉懵,爬起來就要一拳打過去。
姜徊又是一腳直接踹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收腳,鞋底踩在孟莊的手背上。
孟莊一連串的臟話都罵出來了,像是想到什麼,他抬頭掃視過姜徊,詭異道:“你不會是這小妮子養的小白臉吧,不然為什麼這麼護著?”
孟津稚眉頭跳了跳,看向站在一側的姜徊。
別的不說。
就這一矜貴冷淡的氣質,看著還真像小白臉。
姜徊視無睹,又提起腳重重踩了上去,目下垂,他看向只能躺在地上哀嚎的孟莊。
孟莊現在疼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求姜徊放過他。
姜徊垂眼,“我不想再聽見一個臟字。”
孟莊滿臉冷汗的點頭哈腰。
卻在姜徊松開的一瞬間,孟莊破口大罵,一臉鷙的盯著孟津稚和姜徊,隨后他飛快爬起來,直接朝姜徊那撞了過去。
時間不過短短須臾。
姜徊直接抬手回砸了過去,接著,街頭小巷涌現出幾個黑人,將孟莊死死在地上。
這一次,孟莊連掙扎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
被人捂著,只能嗚嗚的流著眼淚。
姜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轉而,他看向孟津稚,“你想怎麼理?”
孟津稚對上姜徊的視線,“你理吧。”
對孟莊沒什麼。
小時候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在跟說,家里的都是他的,不許用他一分錢,否則他要把從這個家里趕出去,那時候很害怕,每天提心吊膽的,對孟莊也就更喜歡不上來了。
現在也不想看見他。
就是擔心孟晴會被剛剛孟莊的話所影響。
孟津稚擔心往閉的臥室里看了一眼。
姜徊出聲:“你先進去,我理。”
孟津稚定定看了姜徊幾眼,緩緩點頭,快步走進屋。
姜徊站在孟莊面前,眼睛低垂,聲音平波無瀾卻著一殺意:“你是怎麼從里面出來的?”
孟莊抿著,不愿意說話。
姜徊淡淡掃過保鏢一眼,幾人會意,把孟莊帶到隔壁的巷子里,松開他。
孟莊轉就想跑。
后面幾個黑人齊刷刷站在巷口,完全沒有給他機會。
姜徊就站在巷口,掏出煙盒,打火機的火苗搖曳,淡青的煙霧籠罩在面容上,人看清楚他的樣子。
一個黑人上前,“姜總,清鎮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姜徊說:“京市那邊怎麼樣?”
黑人掙扎幾秒,“老爺子聽說你轉為線上會議,氣壞了,不過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靜。”
“寧愿找到了嗎?”
“還在查。”黑人說,“不過黎遠——”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姜徊,道:“聽說他今早乘坐飛機出來旅游了,但我們的人跟丟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們不清楚,姜徊卻是清楚的。
“聯系封征吧。”姜徊一字一頓說:“就說南城有大魚。”
黑人遲疑幾秒,點頭出去發短信。
姜徊沒有再看孟莊一眼,抬腳出了巷子。
孟莊的話對孟晴的影響很大,孟津稚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睡下,都過了一個小時,給孟晴墊了墊被角,讓慧姨看著,自己出去找姜徊。
剛到門口。
就撞上了姜徊。
他眉眼疏離,抬頭看了一眼。
孟津稚問:“人呢?”
姜徊瞥向一側的巷子。
巷子里約傳出男人的痛呼聲,孟津稚頓了一下,看向姜徊,道:“不會出事吧。”
姜徊:“他們有分寸。”
孟津稚點了點頭,還想說什麼。
其中一個保鏢走了出來,講了孟莊的事,由于沒有實質的傷害,這邊雖然判了,但是刑期很短,沒有幾個月就給放出來了。
這次過來,也是因為孟津稚家里來了個舉手投足都不凡的男人被傳播了出去。
鎮子就這麼小,風吹草的都明白。
孟莊覺得有利可圖,所以才又找上門來了,但估計沒有想到上了一個茬子。
孟津稚聽完,皺了皺眉。
姜徊跟著一起進了院子,“在想什麼?”
孟津稚:“我覺得太巧了。”
姜徊不置可否,“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呢?”
孟津稚抿了抿,還想說什麼,卻被屋慧姨的一聲喊拉回了思緒,臉一變,猛然往屋沖去。
半個小時后,一輛救護車停在孟家老宅門口。
孟津稚快步跟上救護車。
姜徊陪一起上車。
孟津稚呆呆盯著擔架上中年婦蒼白的臉。
怎麼也沒想到孟莊的話對孟晴的影響會有這麼深。
也沒有想到孟晴的病也到了這種程度,如果知道,肯定不會再同意回來了。
孟津稚同姜徊他們一起到了醫院,看著醫生接手,把人送進手室。
孟津稚就站在手室門口等著。
人慌的時候,最容易六神無主,此刻的孟津稚就是這樣,背脊繃,不錯眼地盯著門口。
有一個病人出來,就湊過去看一下。
姜徊和說話,也不搭理,仿佛沉靜于自己的世界當中。
直到,孟晴幾個小時后被推出來。
醫生簡單和孟津稚說了一下況,又說要和孟晴的主治醫生聯系,等之后再確定病人況。
孟津稚懸在心口的心才落下來。
眼睫了,跟著護士去了孟晴的病房,卻又在門口停下來。
“不進去嗎?”姜徊問。
孟津稚恍惚抬起眼看過去,“你怎麼和我一起過來了?”
姜徊面淺淡,“兩個人照顧,總比一個人照顧要好。”
孟津稚眼睫垂落,半晌磕磕絆絆地說:“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我就是沒有心,抱歉。”
“沒事,家人重要。”姜徊說,“我剛剛看過醫生的報告了,只是緒引發的短暫昏迷,況不嚴重,還沒有到你想象的那麼恐怖。”
他的聲音不徐不疾,猶如一縷春風。
孟津稚角翕。
進而,上前兩步,抬手環住了姜徊,把頭埋進他的脖頸間。
布料暈染出深一塊淺一塊的。
姜徊眉眼沒有任何緒,微微抬手,沿著孟津稚的后背一點點順下去。
這場無聲的哭泣持續了很久。
恐懼、后怕和憤怒在這一瞬間全部宣泄了出來。
孟津稚方才發現自己把姜徊的肩頭都哭了,有點不好意思抬起頭,囁嚅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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