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聿立刻將手背在后,笑了笑,說:“小傷而已,你不用擔心。”
蔣熙想了下,比劃道:‘還是理一下吧,好像還在流。’
蔣聿點頭,“那我先理一下,一會到旁邊小書房聊。”
蔣熙也沒多表達什麼,表示自己先過去等著。
關上門,蔣聿拿開巾,這會倒是覺到痛了,傷口也是沒法看,指關節的位置就沒有一是好的。
他進衛生間直接拿水把都沖干凈,又在房間里翻箱倒柜了半天,沒想到藥箱。不得不下樓去問管家要。
走到樓梯口。
他就看到老爺子跟老管家一起在大廳那邊說話,他正要過去,就聽到老管家說:“您這病再怎麼瞞又能瞞著多久,難道真要到躺下的那一天,才讓爺知道嗎?到時候,他也會措手不及,連個心里準備也沒有。這樣子也會崩潰的。”
老爺子著額頭,長長嘆口氣,說:“我倒是覺得他現在要比以前能抗事。當然,我也不指他能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一下子就長為一個面面俱到的人。但起碼,還是有點進步。以后還有陳宗辭這樣的朋友,加上我給他留的那些東西,以后他自己在外面創業,也還是能過的很好。只要不摻和到蔣氏,就沒什麼問題。”
“您就真的打算不管蔣氏了?由著他們胡作非為下去?”
老爺子著手里的佛珠,沉默了很久之后,才道:“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什麼能力去扭轉局勢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熙熙和蔣聿不會因此而到牽連。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韓潔。”
韓潔就是蔣聿的母親。
老爺子:“這幾年一直努力往上爬,也是無所不用其極,都已經瘋魔了。邪門歪道用多了,習慣走捷徑,走到今天,恐怕想回頭也回不了頭,就怕最后不擇手段,連帶著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
老管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爺子緩和過來,便手拍拍老管家的手,站起,道:“明天還要忙,今晚你也早點休息吧。”
老管家點點頭,“那跟程家的婚事,還要繼續嗎?”
“當然。以蔣聿現在的能力,他只能護得好他自己。熙熙跟著他,會到牽連。不管怎麼樣,熙熙到底不是真的蔣家人,大家不會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的上,但如果跟蔣聿一起,那就難說了。”
老管家:“可爺他……”
老爺子:“不用管。就算折騰,他也折騰不出什麼來。”
隨后,老管家就扶著老爺子上樓。
此刻,蔣聿已經躲起來,一直等到他們上樓,他才慢慢從暗走出來,臉上的表變得格外凝重。
蔣熙在小書房里等了好一會,看了看時間,都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況。
想了下,正要起出去看看的時候,蔣聿推門進來。
先是愣住,而后朝著他笑了下。
蔣聿:“不好意思,可能走的太久,我一時忘記藥箱放在哪里,找了好一會,讓你在這里等那麼久。”
蔣熙:‘沒關系。我也只是坐著等而已,你把傷口理好了就行。’
蔣聿抬起手,他隨便幫了一圈繃帶,并不想讓看到那些傷口,“已經理好了。”
蔣熙點點頭,瞧著他包扎的況,看看起來還嚴重的,不像是不小心弄破的傷口。
隨后,蔣聿便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在對面的位置坐下來。
蔣熙略微有些局促不安,也不敢將目在他上停留太久,沉默了一會,蔣聿才先一步開口,“你找我,是想聊以前的事嗎?你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蔣熙搖搖頭,‘一點也沒有。以前的事,爺爺已經跟我講了很多,我現在也不著急一定要很快想起來。我找你,只是想說爺爺年紀大,也不是很好,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我覺得作為小輩,沒有必要對老人家太強。就像爺爺說的,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的隔夜仇。’
;‘大過年的,也是家人團聚的事,新的一年都已經開始了,那大家都重新開始,不也好的嗎。而且,我也看得出來,爺爺很想你。之前在宴會廳的時候,其實他早就看到你了,當時你還沒穿的那麼像樣呢。他就告訴我,我哥哥現在是個踏實人了。’
蔣聿的目一直停留在蔣熙的臉上,在比劃什麼,他其實沒有在意太多。慢慢的,蔣熙也覺到他的目有點不太對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那眼神里的,不像是對妹妹的覺。
蔣熙的手慢慢放下來。
蔣聿這會有些出神,還沒意識到已經表達完。
房間里陷了沉寂,沒有一一毫多余的聲音,蔣熙只能聽到自己緩緩的呼吸聲。
這樣的安靜,讓不由的有點心慌意,這種覺怪怪的。
但在心里,他們是兄妹,不應該有這種奇怪的覺。
正當想要打破這種奇怪氛圍的時候,蔣聿先一步開口,他帶著自嘲道:“我這個當哥哥的,真是失敗。你都失憶了,還不忘當和事佬。你出國做手之前,做了很多,想讓我跟爺爺和解的事。你一直都很懂事。都不想是我妹妹,本就是姐姐。”
蔣熙:‘是嗎?’
蔣聿點點頭,“都不知道,你怎麼就那麼懂事。”他笑了笑,打趣說:“你可能是天使下凡,來讓爺爺開心的。不像我,從小到大,就沒讓他省過心。我自己是快樂了,但麻煩的事,全讓他去承擔后果了。”
這一刻,蔣熙覺到蔣聿的緒有些不太正常,甚至覺得他的眼睛里好像有淚,但仔細的看,又沒有,很是正常。
蔣熙:‘你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啊。要是每個人都一模一樣,那多無聊。而且,我現在也失憶了,也逗不了爺爺開心。之后我可能要跟程浦和,到時候就沒有那麼多時間陪著爺爺了,從今天以后你應該就會回家住了吧?’
蔣聿扯了下角,點了點頭,“是。”
蔣熙:‘那我就放心了。’
蔣聿抿著,緒復雜,看著單純的笑,突然有點明白爺爺的用意。
蔣熙現在活著自由又開心,比曾經開心多了。
這是眼可見的。
蔣熙想說的也都已經說完了,正當打算結束現在的談話時,蔣聿再一次開口,說:“爺爺跟你說過你跟周稚京的關系嗎?”
蔣熙點了下頭,‘京姐跟我說過了,我們兩個一起合伙開了烘焙店。我剛才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家店現在很火,做出來的甜品,也都是獨一無二的。雖然有點貴,但大家好像都沒覺得不值。’
“京姐看起來很厲害。”
蔣聿:“是很厲害,以前你們關系也好的,你可以多跟接接。有什麼事,你別只一味的聽從程浦和的意見,你也可以問問周稚京。現在價可不低,別以為是靠陳宗辭,就算不靠陳宗辭,也很牛,比很多男人都強。以后讓給你講講的歷史,你就會明白。”
“反正比我厲害多了。”
蔣熙覺到他的緒有些低落,下意識的寬:‘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優勢,你肯定也有,我也有。’
蔣聿對著笑,自然明白是在安自己,不管是什麼時候,蔣熙對任何人都保持善意。
他說:“知道了。我知道我自己的優點是什麼,時間也不早了,明天估計還有很多事,你先去休息吧。”
蔣熙點點頭,跟他表達了晚安就走了。
蔣聿一個人留在小書房。
如果沒有聽到老爺子他們的對話,該多好呢?
這樣,他依然可以不管不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但是現在,他不能。
誠如老爺子所言,他沒有能力保護蔣熙,就不能把拉進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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