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友不慎,作為一個被我掏心掏肺對待的朋友,我發生這麼大的不幸,難道不應該坐到我邊來,將我攬進懷里,一邊輕輕拍著我的背一邊聲細語的安麼?
我故意板起臉盯著,“知道你有火眼金睛,選了個寵你骨,把你抱在手里怕摔著,含在里怕化了的老公,但你這樣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真的合適麼?”
往閉的包廂門看了一眼,突然低了聲音道,“你現在選的這個男人還是有看頭的,作為姐妹兒我可得真心勸你一句,這人你最好是給我抓了,他不會負你的。”
我一臉懷疑的看著,“你怎麼知道?”
跟唐雨很多年沒見,本是淡了的,但今年親眼見過謝志清和莫彤的事兒,不知怎的兩人關系突然就飆升了起來,從朋友直接上升為閨,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那還用問麼?也不想想我是誰。”一臉嘚瑟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神兮兮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可是早就陸航去查過這人的底細了,嫁給他的人絕對是福啊。”
“你……你讓我說你些什麼好呢?”怎麼能隨便就去調查別人的底細呢?不能因為自己的老公有點小本事就這樣侵犯私啊。
“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好麼?”唐雨說著還真的起往我邊坐了過來,拉過我的手道,“自從我知道你老公出軌了之后,我就希你能再找一個好的,最怕你會因為一次婚姻的失敗而對生活失去信心。”
“你干嘛突然對我這麼好?”我不自覺的往后了,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別人對你太好有時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我對你好不是應該的麼?”幽幽說道,“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當初我是怎麼跟你認識的。”
人生若只如初見,說起我跟唐雨的初次見面,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兒,那天溺水,我路過救了,就這樣認識了,然后至今都不敢再下水游泳了。
我干笑兩聲,“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用這麼在意的,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一本正經,“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我卻是救命之恩,而對陸航來說,這是幸福的源頭。不瞞你說,以前我也覺得這只是件小事,可自從嫁給了陸航,他教會了我恩之后,我便學會銘記了。”
原來之所以對我這麼好,是因為陸航,看來真的很幸福,懂得恩的人總是更容易滿足,所以才能活的更瀟灑自在。
我拉著的手,幽幽嘆了口氣,“謝謝你為我做了這麼多,但愿我們能做一輩子的好姐妹。”
握了我的手,很認真的說:“只要你不嫌棄,我肯定是會永遠站在你的邊的。”
我突然覺得這畫面有些詭異,兩個人握著對方的手說著要好一輩子的話,怎麼看怎麼像是百合花開了啊,可我們不是蕾好麼?
外面很適時的響起了敲門聲,我趁機回手應了一聲,大叔便推門而,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唐雨識趣的站起來,“你們聊,我就先出去了,相信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你們的。”
大叔在我對面坐下,臉的笑意濃了些,“怎麼樣,他的確是有懷疑你吧?否則也不會當真找上門來了。”
我疑不解的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他已經懷疑我的?難不你還在他上裝了監控麼?”
他端起已經冷卻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條斯理的開口,“你不是都已經知道我老早就算計你了麼?那我怎麼能不想方設法把你保護好呢?”
“說人話!”在大叔面前,我的智商顯然已經欠費了,連他在說什麼都聽不懂,而但凡我聽不懂的,那就是鬼話了。
他放下杯子,正道,“謝志清不是有兩次跟你在商場遇到過我麼?據梁虹代,后來那些關于你跟我的閑言碎語就是他想出來的,他有意撮合我們好讓你為過錯方,然后離婚了也占不到他的便宜。”
這個該死的謝志清,居然還在背后悄悄算計我,想分走屬于我一個人的財產,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渣啊。
好在他遇見的對手是大叔,要是換了個傻點的,就我這小智商,指不定要被他玩啥樣呢,我這是被大叔給罩著了麼?
當大叔說要借我們這次見面的機會,當著我的面試探一下謝志清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他真的會這樣做,大不了也就是離婚嘛,為什麼還要弄得我敗名裂呢?
離婚的原因有千千萬,可方出軌的,日后想要再嫁人可就不知道要被貶值多倍了,謝志清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大叔老氣橫秋的對我說道,“七夕啊,你還是太了點,或者說是你終究把他想的太好了。一個人能壞什麼樣,不是你這種堅信這人之初本善的人能夠想象的。”
我本還以為自己已經夠壞了,讓謝志清親手將徐老太婆送進了神病院,可現在看來我這本就是給他做嫁。
像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不會真的那麼在意徐老太婆才對,我這是為他解決了一個后顧之憂嘛。
我很教的點頭,極其認真的回答,“大叔,我知道了,以后我會學著把人往壞想的。”
大叔溫和的笑笑,“知道和做到是了個完全不同的概念,你也不用強求自己能做到,以后就讓我來保護你好了。”
我展一笑未置可否,只是端起面前的咖啡低頭喝著。
人有很多種,有些希被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被心的保護,有些則不愿躲在男人背后,而是想與自己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
我是一種于中間位置的人,有人保護自是不會拒絕,但也不希太過依賴那個人,所以需要一定的自我保護能力。
再坐了一陣之后,我提出該走了,他讓我自己先出去,他在包廂里再坐坐,不讓人看到我們是在一起的。
我自然是照做了,出了包廂就給謝志清打電話,問他去哪里了,如果在附近的話就來接我,他說就在旁邊的商場,讓我等他一下。
等待期間我又跟唐雨聊了幾句,讓我回家最好是審問謝志清一番,免得他覺得我好欺負似得。
其實這個不用提醒我也知道,今天回去不跟他鬧一場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謝志清不多時便來接我了,在路上的時候他三番四次的挑起話題想跟我說話,我假裝很生氣懶得搭理他,他漸漸也就停了。
他買了多菜的,說是中午要給我做一頓盛的午餐,這無事獻殷勤的,明顯就是心虛了嘛。
到家之后他就忙開了,我依舊板著臉不說話,更沒去幫他的忙,就坐在沙發里拿著遙控無聊的按著,轉了一圈也沒看到有什麼想看的節目,便又把電視給關了。
這樣的生活真的無聊頂啊,好想能快點結束,可八月份一半都還沒到,離下一次搜集證據的日子還長著呢。
度秒如年,一天的日子都是無限長的,秒秒鐘都是煎熬啊。
謝志清忙活了好一陣才做了四菜一湯出來,然后討好般的喊來去吃飯,我板著臉過去了,故意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毫不意外都是我喜歡吃的。
他殷勤的給我盛飯夾菜,然后弱弱的開口,“老婆,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麼?實在生氣的話你打我罵我吧,千萬不要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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