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的后退,重心不穩往后倒去,腦袋砸在了床沿上,疼的我齜牙咧眼淚都流了出來。
謝志清這是要摔死我嗎?我疼的說不出話來,眼前驀地一黑,再睜開眼的時候,我看到了白的天花板,聞到了悉的醫院味道。
再看看自己,竟然是好好的躺在床上,等我疑的側目一看,旁邊連一個人都沒有人。
主編呢?謝志清呢?他們都去了哪里,剛剛發生了什麼?難道一切都只是一個夢,其實主編就沒有來麼?
我手拿過手機,上面的日期是今天沒錯,但時間卻已經指向晚上的六點半了,好像跟剛才發生的時間不一樣。
再看看柜子上,沒有鮮花也沒有水果,我這才長長的呼了口氣,還好,原來真的只是一場夢罷了。
放下了心里是力,我便坐了起來,想要給謝志清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電話這才剛撥通,房門就被打開了,接著謝志清走了進來,更讓我意外的是,他的后還跟著主編。
主編穿著和剛剛夢里一模一樣的服,手里沒有鮮花,卻真的提著一袋水果,不過神很正常。
謝志清的手機還在響著,在他正要拿出來接的時候我才想起來要把電話給掛了,一邊還對他說:“不用接了,是我打的。”
我話音未落,鈴聲已經停了,他這才跟我說:“老婆,你主編來看你了,說是有點工作上的事要跟你說。”
“好,今天辛苦你了。”我笑了笑,然后看向主編,很客氣的跟他打招呼,謝志清識趣的轉就想出去了。
主編并沒有夢里那麼隨便,神看上去還有點張,也許是因為剛剛做了那個恐怖之極的夢,我看著他心里莫名的有力。
“老公,你這才剛回來,先坐下來歇會兒吧。”我像是心里有鬼似的,連忙喊住已經要去開門的謝志清。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今天有點忙,我回來的時候忘了給你打飯,你先跟主編談工作的事吧,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病房里只剩下我跟主編兩個人,這倒是和夢里一樣,我心里立刻不安起來。
“梁虹辭職了。”主編在旁邊的空床上坐下,“今早遞的辭職報告,我沒勸,也沒有仔細看,當即就批了。”
我本就一直都盼著早點走,現在如愿以償了,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可依舊有些高興,“走了也好,至辦公室里以后能清靜些。”
他的目有些和,“我知道你不希我來看你,不過請你放心,我是特意等你丈夫回來了才跟他一起進來的。”
“謝謝主編。”他都這麼善解人意,為我考慮周全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這里麼?”
“一個人若是真心想要知道一件事,自然就能知道了,所以才有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句話了。”
“呵呵,的確是這個理。”主編溫和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只是想來確定一下,你是否有事,大概什麼時候能去上班,現在看到你這樣好,我也就放心了。”
沒有夢里的節,我暗松了口氣,笑著回道,“多謝主編關心,我過兩天我就能出院了,大概五天之后就能去公司了吧。”
“沒事,不需要這麼急,公司的事我會看著理的,還是先把傷養好再說,我們公司向來很人化,不會強迫員工帶傷上班的。”
“我知道,無論如何,謝謝您特意來看我,也謝謝你幫忙理我的分之事,等我回去了,我一定會好好干的。”
“那些以后再說吧。”他抬手看了看時間,“我該去接興趣班子了,今天就先走了,祝你早日康復。”
“好,謝謝,替我向子問好。”我除了謝的話,真的已經找不到別的話語了。
看著主編的臉,我腦子里反反復復出現的都是夢里的景,生怕一個不小心,噩夢就了現實。
主編在病房里坐了十來分鐘就走了,這個時候謝志清都還沒打飯回來,看來夢終究只是一場夢罷了,一切只是我想太多了。
不過這個夢卻讓我明白了一些事,以后對主編一定要適當的保持距離,無論我是否已經離婚,都必須這樣做,否則會發生什麼事我也把握不了。
謝志清不多久也回來了,打了兩份飯回來,跟我一起吃,我是真的了,吃的很快。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有一口沒一口的著飯,還時不時的停下筷子,長長的嘆口氣。
“怎麼了?事進展的不順利嗎?”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也只好開口關心一兩句。
他緩緩搖了搖頭,“不是,事進展的還算順利吧,醫院的證明已經開出來了,也聯系好了,就等局子里放人了。”
這麼快就辦好了?謝志清的辦事效率還高的嘛,我這還在醫院里躺著呢,那邊居然就快要出來了。
心里已然猜到了他是為徐老太婆難過,我卻明知故問道,“那你怎麼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又發生了別的事麼?”
他干脆放下筷子,直接把才吃了沒幾口的飯菜扔進垃圾簍,再次嘆了口氣,聲音有些悲涼。
“沒有,我只是想到媽以后要住在那種地方,心里很難過,覺得自己太不孝,對不起老人家。”
我手握住他略顯冰冷的手,聲道,“傻瓜,你這也是為了好啊,早點把弄出來就好了,相信會諒解你的。”
他抬眼看著我,眼里有很多的緒,愧疚,疑等等,可謂是百集,反握住我的手問道,“七夕,你真覺得我是個好兒子嗎?”
廢話,不是好兒子能因為老娘是單,需要男人的滋潤,就委屈自己跟滾在一起麼?就連娶了媳婦兒也還護著。
我鄭重其事的點頭,說的擲地有聲,“老公,要是你連你都不是好兒子,那這世上還會有好兒子嗎?”
他的眼圈有些發紅,眼睛微微潤了起來,連忙別過臉不看我,抬手了一下,然后才轉過來繼續看著我。
“老婆,我突然覺得好累。”他說著隔著被子在我大上趴下,腦袋埋在散發著消毒水味道的被子里。
看他這樣,我死了的心居然也有點疼了,這次我做的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不管怎麼說,他們是相依為命多年的母子,我卻讓他親手把自己最親的人送進了神病院。
手著他的腦袋,我輕輕嘆息一聲,在心里向他道了歉,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若是我說出真相,那我的下場會更悲慘。
我不知道他這些天到底有多忙,可是看得出他的確是累了,趴在我上還沒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看了一眼我吃了一半多的飯,明明之前還是著的,現在卻再也吃不下去了,心里堵得慌。
和堂姐制定的那個計劃真的還要繼續下去麼?我現在已經于心不忍了,要是不盡快離婚,我擔心再這樣下去,死了的心會因為愧疚而復活,到時候我又不想離婚了可怎麼辦?
因為不知道自己的通訊工有沒被監控,所以我不敢給堂姐打電話告訴我現在的想法,只能自己悶著腦袋苦思冥想。
謝志清睡得很,發出很低微的鼾聲,我看他那睡姿就覺得他會很累,便將他醒,讓他去旁邊的床位上休息。
他醒了,也爬起來了,卻沒有依言去旁邊的床位,直接就在我邊躺下,還拉著我也躺下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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