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真是死定了,我怎麼這麼笨啊,既然抓住了門就應該用力推著去關,而不是發脾氣似得摔門,那樣就算徐老太婆跟進來了也能用門把給頂出去。
正在懊惱不已之時,耳邊卻響起了徐老太婆的哀嚎聲,我定睛一看,好家伙,被門給撞到了,正著額頭哀嚎呢。
說時遲那時快,我連忙抓住門關上,然后飛快的上鎖,下一秒便撥打了報警電話,就等警察來把帶走了。
案發現場就只有我與,傷口在我上,菜刀在手里,我還有半夜三更的呼救聲,那些聽到的鄰居都能為我作證,我看徐老太婆還能怎麼狡辯。
背上的傷口很疼,覺整個后背都已經了,左手上的傷口也還在流著,我只盼著警察能早點過來,可別讓我失過多而死掉了。
有人或許會以為我瘋了,懲治徐老太婆的法子那麼多,卻要用這樣一個,把與謝志清的關系宣揚出去不就好了麼?
這樣表面上看來的確是不錯,事公布之后他們就沒臉見人了,可以他們的厚臉皮,只要換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想必不久之后還是能過的很瀟灑的。
如此輕的懲罰,我怎麼愿意?徐老太婆無非就是想要跟兒子一直生活在一起,我豈能如所愿?
謝志清這個人向來視如珍寶,我雖然棄之如履,也不會讓得到的,狠就一個字,我只對做這一次,便要讓永世都翻不了。
在等待警察的過程中,徐老太婆拿著菜刀狠狠的砍著門,我真怕這木制的房門撐不到警察過來,便又給謝志清打了個電話。
不知是天要亡我還是要助我,他居然又不接我的電話,才響過一聲就被掛掉了,這種況下讓我不要懷疑他是跟三兒滾床單,就算打死他我都不會相信。
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久,徐老太婆沒有再砍房門,我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警車終于呼嘯而來。
不久之后,我聽到了敲門聲和徐老太婆的尖聲,知道警察已經進了屋抓住了徐老太婆,我這才打開了房門。
后面還發生了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撐了這麼久,我腦袋早就了一團漿糊,在去醫院之前,我把手機給了其中一個警察,告訴他我的老公謝志清,讓他們去聯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謝志清就已經回來了,我一睜開眼便看到他一臉的疲憊坐在床邊。
“你終于醒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媽好端端的怎麼會拿刀砍你?”
他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開口就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明顯是關心他媽勝過關心我的。
果然徐老太婆的好兒子啊,我終究還是爭不過的,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反正我又不要他。
“你問我,那我又問誰去?”我面無表的看著他,“可是你媽,心里想什麼,又有多討厭我,你難道還能不知道嗎?”
背上和手臂上一陣陣的痛傳來,我不皺了皺眉,想要坐起來卻扯了傷口,只好繼續躺著。
可躺著也疼的慌,我覺得趴著可能會跟好些,但又不方便翻,背后這一刀是飛來橫禍,在我的意料之外,否則我也不能讓多砍我這一刀了。
他一點都不相信我,問我道,“我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向來都很冷靜,是不是你跟說了些什麼,刺激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覺得我能說出什麼話來刺激?現在不是正跟趙先生黃昏麼?哪里還有時間聽我說什麼?你想知道答案,怎麼不去問問?”
他的確是不相信我,“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樣真的有意思麼?孩子已經沒有了,即便是弄掉的,但你要的話我們可以再懷一個的。”
徐老太婆沒有騙我,他真的知道孩子是被給害死的,所以才幫忙瞞著我,我演的那些戲,他應該都知道才對。
這兩人聯合起來演戲給我看,我要是再不把他們分開,那以一敵二我真的很吃虧,這一次我作對了。
他也沒能問我太多的問題,因為有警察還在等著問我話,知道我醒了,很快便有兩個警察進來,一個問一個在旁邊做筆錄。
對于他們會問些什麼,我昨天在咖啡廳里的時候就想好了,答案自然也有了,回起話來對答如流。
警察問話的時候謝志清并不在里頭,我便趁機跟警察說了一件事關于徐老太婆的事。
“警察先生,我婆婆家有神病史,我懷疑當時神可能有點不正常,所以連自己做了什麼也不知道。”
兩個警察有些狐疑的看著我,似乎不相信我的話,不過這種事也不是我說了就算的。如果真的有神病史,醫院會有記錄的。
這件事是謝志清跟我結婚之前說的,我相信那個時候的他還不至于會像現在這樣,張口閉口都是謊話連篇。
“你們可以去查一下病例。”我輕聲說道,“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老公的媽,我相信在正常況下是不會對手手的。”
要是輕易就會對我手,我也沒有必要說那麼多惡心自己的話來刺激了。
而且我也相信,即便是警察問話,也不可能把我說的那些話重復一遍,可以不要臉,卻不得不顧忌兒子的臉面。
只要有能力,我就不會做無用功,浪費自己的時間與力,不算死了徐老太婆,我也不敢輕易出手,畢其功于一役。
徐老太婆跟警察說了些什麼我無法知道,可是我知道怎麼說都會對我有利,因為這件事本就解釋不清楚,也無法張口說真相。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大難我已經經歷過了,接下來便要坐等后福了。
徐老太婆,你就給我等著吧,我說過要拉你下十八層地獄的,就一定不會食言,讓你失!
警察問了好一會兒才離開病房,順便把我的手機還給了我,里面有未接短話和未讀短信,電話和短信都是來自主編的。
我正想給他回個電話過去,解釋一下目前的況,順便跟他請幾天假,我爸媽突然進來了,我也只好暫時作罷。
他們的表都是怪怪的,進來關好門便自己搬了凳子在床邊坐下,先問我的傷勢,再問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才問完話,他們又來問了,我真心不想再說一遍了,可是看著我媽那紅紅的眼睛,我又說服不了自己拒絕,只得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
我媽還沒聽完就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嫁了這麼個人家,孩子沒了也就算了,好歹還能再懷上,可你這人要是都沒了,可我們怎麼活啊。”
我勉強笑了笑,跟我媽開玩笑道,“媽,我這不是還活著嗎,看你哭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已經死了呢,我還這麼年輕,你可不能這麼狠心的咒我,我還要給你養老的呢。”
我媽哭的更兇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差點把我給嚇死啊,接到電話的那一刻,我覺連心跳都停止了。”
我爸也皺著眉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早知現在,我們當初真不該勸你,就讓你跟謝志清離了,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我不高興了,勸我爸道,“爸,這事兒可不能怪志清,他都不在家呢,要是他在的話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他是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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