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早上出門的時候,謝志清說他今天不會出去,可是等我下午回家,家里卻一個人都沒有。
徐老太婆應該是跟那個趙先生約會去了,黃昏很好,但愿他們比翼雙飛之后不會摔死。
至于謝志清,去就去哪吧,只要不是去找莫彤就可以,現在我還沒有做好準備,他去找的會顯得手忙腳的。
傍晚的時候謝志清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反問他在哪里。
接下來可就好笑了,他居然跟我說他在家里看電視,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就回答了。
我笑笑,直接告訴他,我已經在家里了,正在整理臥室呢,他是在廚房還是洗手間,亦或是客房。
他立時就慌了,跟我解釋說他正在路上,馬上就到家,剛出去買點了東西,讓我在家等他一下,晚上帶我出去吃飯。
我應了一聲,讓他路上開車小心點,然后便掐斷了電話,跌坐在床上低頭看著手機發呆。
謝志清啊謝志清,現在說慌真是連草稿都不用打了哈,睜著眼睛說瞎話,看你回來要怎麼跟我解釋。
我這還等著他的解釋,結果他回來之后卻閉口不提剛剛謊稱在家的事兒,手上倒是提了幾個袋子,說是他出去買的東西。
他把東西一腦的扔在茶幾上,我看到其中有水果,便過去收拾了一下,準備把該放冰箱的東西拿走。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啊,他所謂的出去買東西,不過是在小區的超市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而已,這還用得著開車出去麼?
他以為傻呢,還是覺得我跟他媽一樣眼瞎,看不到袋子上面印著的超市名字?也看不到里面的購小票啊?
不聲的把東西收好,我也不說破他,要撒謊就撒吧,反正即便你再有什麼真話我也是當假話聽的,何況這百分百的假話呢?
他臉有點難看,不知是不是怕我追問他出去干什麼了,可我最終卻是什麼都沒問,只是等著他帶我出去吃飯。
我好心好意不問,以免他為難,結果他又急了,拉著我在沙發上坐下,弱弱的問我,“老婆,你生氣了麼?”
“沒有啊。”我眨著眼睛很無辜的看著他,“老公,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樣問?難道你做錯什麼事了麼?”
他一臉歉意的看著我,“我剛剛對你撒謊了,這東西其實就在咱小區的超市買的,你可以看看這袋子,上面有名字的。”
原來他還知道我是長了眼睛的啊,我還以為他不僅把我當豆腐渣工程下的黃臉婆,還把我當了瞎子呢。
“我知道啊。”我溫和的笑笑,“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事嘛,雖然你一開始不打算出去,但誰又能保證你的朋友或者同事不會突然約你出去呢?你不用做多解釋,我相信你不會再做對不起我的事的。”
他這才像是如釋重負,一把將我拉進懷里就吻上了我額頭,“老婆你真善解人意,我就是怕你多想才不想告訴你的,免得到時候又解釋不清楚,影響了我們的。”
影響?呵,渣男,那你真是想的太多了,我跟你之間唯一的都已經隨著孩子的胎死而剪斷。
如今我們只是兩個帶著面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準陌路人而已,你做什麼,去哪里,是生是死,與我都沒有任何的關系。
當然,去找莫彤除外,這件事對我來說已經是我們之間最重要的事了,我還在等著你去找我好看戲呢。
謝志清說完又想來吻我的,我連忙推開他,笑著問道:“既然我這麼善解人意,那晚上帶我去哪兒吃飯呢?”
“聽你的,你說去哪里我們就去哪。”我避開了他的吻,他也就沒有追上來糾纏了,我就知道他對我沒有興趣。
“那就哪里都不去,你下去買菜上來做給我吃,我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過你做的飯菜了。”我撒的要求。
小樣,現在你口袋里的錢早晚都會變我的,與其花著我的錢去請我吃飯,何如讓你親自下廚為我做一頓好的呢?
省了我的錢,費了你的力,這是一件多麼好的事啊,是想想我就覺得很舒服呢。
謝志清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起去買菜了,我拿過遙控把電視機打開,隨便找了臺百無聊賴的看著。
這頓飯我沒有過去幫任何的忙,菜雖然不多,可也要費他不的心思了,我冷眼旁觀著就好。
徐老太婆一直沒有回來,只是給謝志清打了個電話,說跳完舞再回來,如果我們是出去吃飯的話可以不用給打包回來。
看這樣子,這段黃昏玩的還嗨的啊,這都樂不思蜀了,害死了我的孩子,沒有毫的愧疚之心,反而自己過得愈發滋潤,我越想就越不甘心了。
謝志清的廚藝真心不錯,一頓飯吃得兩人都很高興,至表面上是這樣的,他心里是怎麼想的,我可是猜不到。
第二天又要上班了,作為剛升上來的組長,為了便于以后的管理,我很自然的干了一件做新上任三把火的事,而且就拿梁虹開刀。
給梁虹安排的是最不好干的活,我其名說這是看在資歷老,能力強的份上,希能再接再厲,在編輯的道路上越走越好。
我記仇,是因為我無法當場報仇,否則我還記著干什麼,嫌心里裝的事還不夠多麼?
這次我可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了,讓散播謠言中傷我,還連累了主編;讓暗地里勾結謝志清對付我,把我蒙在鼓里像個大傻瓜。
給穿了小鞋,背地里說幾句我的壞話是難免的,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說的越多越狠,我就給安排最累最苦最難做的活兒,要是消停一點,我就讓也過的輕松點。
因為是一組之長,我進出主編辦公室的機會也就多了,基本每天都會進去個一兩次,當然,為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兒。
在公司里,我們除了上下級關系之外,其他什麼關系都沒有,只有離開了公司,我們才算是朋友,可以一起吃飯,一起帶秦子出去玩。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這樣有點像小,可明明沒有做錯事,為什麼非得的呢?原因無他,只是公司里的某些人容易嚼舌。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我暫時忙于工作的事,也就沒有多心思放在家里了,只是覺得最近見到徐老太婆的時間越來越。
很快又到了月底,該是謝志清打著出差的旗號去上海私會有夫之婦的時間了,明天早上就得走。
晚上關了燈躺在床上,謝志清突然問我,“老婆,你現在的事業心是越來越重,你是不是也想做個強人了,到時候就把他養在家里做家庭煮夫,相妻教子啊?”
我啞然失笑,“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讓我們過的好一點,到時候換個大點的房子,要不有了孩子可該不夠住了。難道你還想讓媽回翔安去住麼?小心人家背后說你待老人啊。”
“真的是這樣麼?”他似乎不信,“聽說你在公司干的不錯,一上任就狠狠的整頓了你們整個編輯組,人稱你是鐵腕組長呢。”
連我工作上的事都知道的這麼清楚,可別再說是去接我下班時候在大廳里聽到我同事說的,我們公司沒有那麼多下了班還談公事的員工。
這件事除了梁虹之外,我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會跟他說了,聯系的這麼頻繁,該不會梁虹真是他的小四吧?
他不就是喜歡人妻,別人的妻子麼?正好梁虹也是人妻,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媽,估計更符合他的重口味了。
“你不要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幾句客套話你也信。”我手扯過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好了,明天你還得趕飛機呢,還是早點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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