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飄雪小了很多。

紀夫人不但賢惠，做菜的手藝也很好。

雖是早食，卻格外的盛。

菜品口味大概和川菜類似。

談完正事，用完早食，李牧去看了一下臥病在床的紀老夫人才離開。

他不懂醫，但和神醫門卻很。

神醫門懸壺濟世，醫無雙，在每個大城，都有分堂。

但前往求醫的人多不勝數，江湖豪俠，達顯貴，什麼人都有。

看病不貴，貴的是排號的票，可謂千金難求。

李牧走的時候，給紀坤坤留下了手信，可讓京都神醫堂的大夫上門。

紀坤坤驚訝，但并不懷疑。

這位年輕的司正大人，在江湖修行界中同樣有著很高的地位。

紀家小院外。

李牧謝絕了紀坤坤的挽留，獨自一人踏風雪了中。

青衫男子留在了紀家，他需要和紀坤坤一起行。

與來時一般，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你們這位司正大人與別的員不同。”紀夫人看著消失在巷口的影，輕聲開口道。

“司正大人確實與眾不同。”紀坤坤點頭應道：“很平易近人。”

短暫的接，他們到了李牧無論是言行，還是態度，都給予了他們尊重，毫沒有那種上位者高高在上的姿態。

“或許，過了今年，我們可以回一趟蜀洲。”紀坤坤微笑著看向夫人說了一句，沒過多解釋，便轉向屋走去。

紀夫人聞言愣了一下，眼中流一懷念，蜀洲，那個藏在心底深，讓牽掛的地方，也不知道父親，母親是否安康。

等回神的時候，紀坤坤已經走到了院子中。

看向自己夫君的背影，紀夫人心中有一，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

風雪中的京都城依舊繁華喧囂。

特別是在今日。

朱雀大街上出現了一隊上千人的佛國僧人使團。

明黃的僧，金禪杖法，還有那白雪映照下發亮的大頭，賺足了眼球。

街道兩旁，百姓們站在屋檐下竊竊私語。

販夫走卒停下了手中的生意，

酒樓茶肆中，客人們全都趴在窗口，目看向了同一個方向，中還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奇聲。

不是說這些大頭有多麼的好看，而是他們展現出來非凡的神通引得萬人空巷。

這支佛國使團的隊伍很長，前后皆是手持法，口中念誦佛經的僧人。

隊伍中，兩只金異拉著一輛數十丈長的佛輦。

金異很大，十米高的軀，將近三十米長，獅頭、鹿角、虎眼、麋、龍鱗、牛尾，像是麒麟。

而在佛輦之上，或坐或站著一些寶相莊嚴，神態各異的金羅漢。

徒步行駛的僧人，每一步踏出，腳下都會出現一朵金蓮花虛影。

上千人的隊伍，佛閃耀，金陣陣，看上去甚是壯觀。

所過之梵音繚繞，枯萎的草木重新煥發生機，花團錦簇。

李牧出了巷子的時候，佛門的隊伍剛好經過西市。

原本還有些擁的街道，人們仿佛是到了某種神力量的指引，紛紛朝兩旁退去，讓開了一條道路。

就連一些平日間桀驁不馴的潑皮混子，都變得異常的老實。

這些人中，不乏修為較高的修行中人，雖未到佛音的影響，但也在此時選擇了暫時的退避。

喧囂嘈雜的聲音淡去，只有梵音陣陣耳。

空靈的佛音，寧靜、清心，環繞在每個人的耳中，讓人覺無無求，有種想要遁空門的沖。

開始有一些百姓雙手合十，虔誠叩拜。

街道上百姓退至兩旁，李牧也被堵在了巷口。

不過他上還穿著監妖司的服飾，人們自覺的不敢靠的太近。

李牧瞇著眼，環視了一圈，看著佛國使團長長的隊伍，了下，隨后向他地右后方招了招手。

一隊玄捕快出人群，快速來到巷口，走在最前面的捕快恭敬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其余捕快紛紛行禮。

李牧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換了一副模樣，雖然只是穿著普通的監妖司服飾，但依舊讓這些捕快不敢怠慢。

都城兩縣衙門現在都歸大周令衙門管轄，捕快辦案，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都會上報到監妖司。

所以，監妖司嚴格上來說，算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鐵錘？”李牧疑了一聲。他記很好，認出了眼前這名穿著捕快服的漢子。

“大人認識小的？”鐵錘愣了愣。仔細看了眼李牧，沒有一點印象，自己好像并未見過這位監妖司大人。

李牧微微頷首，指了指他上的捕快服，問道：“你這是？”

“有勞大人過問。”鐵錘苦笑一聲，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監妖司大人為什麼會關心他一個小小的捕頭，但還是恭敬回道：“小的這也是被殃及池魚。”

“恕小的眼拙，不知大人是？”他又快速的問了一句。

“我你就不用問了。”李牧擺了擺手道。

鐵錘當日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會多問了一句。

他大概也知道了鐵錘應該是到了許家的遷怒，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但此時也未多說。

“是，是。”鐵錘心中一驚，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話，連忙低頭拱手，“不知大人喚小的前來有何吩咐。”

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監妖司大人，不知為何，給他很大迫。

比面對發怒時的縣尊還要大。

“這佛國使團幾時進的城？”李牧問起了正事。

鐵錘回憶了一下應道：“回大人，是辰初的城。”

“辰初的城，怎麼現在出現在西市？”李牧皺眉追問。

按理說，佛國使團進都城，應該是先去鴻臚寺安頓，然后覲見天武大帝的。

鴻臚寺衙門在外城的宣武坊，與西市本不是一個方向。

就算佛國的和尚不認得路，但前去迎接的鴻臚寺員不可能不知道。

鐵錘皺眉思索到：“這佛國的和尚進城后，先是在東城轉了一圈，然后又沿著長安街繞到了西市，整個外城都被他們走了一遍，小的也是不解。”

李牧了下，明白了這些和尚打的是什麼主意。

“你這樣......”他出雙指朝鐵錘勾了勾，低聲吩咐幾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