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梔跟趙醫生再三確定,陳慧的手要等一星期之后才能做,才放心地準備跟賀北至出差。
許小贊只能拜托給鄭衛東,倒不是不相信鄭衛東,是許小贊不樂意,“媽媽,你最近怎麼總出差?”
之前許梔生病,為了不讓孩子擔心,跟他說的也是出差。
所以在小朋友的印象里,許梔最近陪他太了。
雖然跟鄭衛東玩也很有意思,但自己的媽媽更重要呀。
許梔也沒辦法,只能半真半假地說:“我是跟上司出差,有些工作就是要做啊,我回來給你帶小禮,好不好?”
小孩子的心思單純,有禮心里就好多了,臉也沒那麼臭了,“媽媽,你是跟賀叔叔一起出差嗎?”
許梔一怔,“你怎麼會想到他?”
許小贊歪著腦袋,一副得意的樣子,“媽媽,我現在認識可多字了,你昨天跟賀叔叔打電話,我看到來電顯示。”
昨天賀北至又代這次出差要做的事,許梔當時只顧著記,沒注意許小贊就在旁邊玩樂高。
賀北至說了很多事,簡直就當許梔是助理用。
許梔不想讓許小贊知道兩人的關系,就公事公辦地說:“對,賀北……賀叔叔是媽媽的上司,這次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媽媽,那你做好了,回來可以升職加薪嗎?”許小贊一雙大眼睛眨著,真誠發問。
許梔抿,“那你希媽媽升職加薪嗎?”
許小贊撅著小思考,“我不懂,但是媽媽好像很喜歡。那媽媽喜歡,我就喜歡。”
許梔以前半開玩笑地許小贊和陳慧說過,等升職加薪就帶著兩人去旅行。
沒想到小家伙真想著呢。
許梔欣地將許小贊摟在懷里,“真是媽媽的好寶貝。”
要去三四天的時間,許梔還要收拾行李,就讓許小贊自己玩。
看著許梔進了臥室,許小贊從電話手表上調出微信界面,打開對話框,聲氣地發了語音過去,“賀叔叔,我可不可以請你幫個忙?”
賀北至正在開會,在聽這次出差有關的項目匯報,有些細節還是不滿意,他這會兒正皺著眉,黑著臉,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手機振,他了眉心,拿起來看,竟然是許小贊發過來的語音信息。
那天講完故事,兩人就加了聯系方式。
確切地說,是許小贊纏著他加的。
當然他也沒辦法拒絕,當時許小贊的原話是,“賀叔叔,我爸爸要是像你一樣完就好了。長得帥,懂得多,聲音還好聽。”
賀北至的心里os是,這張,還真是隨了許梔。
好聽的話,張就來。
他能拒絕嗎?拒絕不了。
被項目策劃書折磨夠嗆,賀北至聽了下許小贊發來的語音,糯糯的,十分可。
賀北至的角淡淡勾起一個弧度,“好了,休息十分鐘,一會兒再繼續。”
下面的人本來都繃著弦,總裁突然讓休息,大家不得。
賀北至回到辦公室,給許小贊發了語音,“什麼事?不太過分的話,我可以考慮。”
孩子,再可也不能慣著。
那邊很快又發來信息,賀北至點開聽,“叔叔,不過分,我就是想讓你好好照顧我媽媽,提醒按時吃飯,胃不好。”
賀北至這邊聽了語音愣了一下,許梔有胃病?
以前啥都不干,最注重保養,大概也是顧著賀北至,每次回家吃的飯都是對胃口好的。
什麼時候得的病?
沒等賀北至想出結果,許小贊那邊又發過來,“叔叔,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媽媽說回來給我帶禮,肯定有好吃的,我到時候分給你,作為你照顧我媽媽的謝。”
“叔叔拜拜。”
賀北至聽完他的兩段語音,頓時笑了,用媽媽給他的禮,再轉送給賀北至,他倒是會打算。
他看著手機上長長短短的綠長條,笑容不減,突然想到什麼,他臉上的笑容僵住,緩緩收了起來。
那個人跟別人生的孩子,他為什麼要喜歡。
想到這,本來有些轉好的心,又變差了。
賀北至調出許梔的號碼,撥了出去,對方隔了好久才接,語氣不咸不淡,“怎麼了嗎?”
本來帶著氣,這會兒聽到的聲音,那不滿又消散了幾分,語氣也不自覺地下來,“收拾好了嗎?晚上九點接你去機場。”
那邊的許梔翻了一個大白眼,心里罵賀北至實在太啰嗦了,但面上還是淡淡的,“賀總,這件事你跟我說了八百遍了。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賀北至頓了一下,氣笑了,“許梔,你對我就這個態度?你信不信我——”
“信,信,你急眼了會撤了手費,收回腎源,還會讓我在申城待不下去。”許梔說,“我知道,賀總,你不用一遍遍的提醒我。”
“許梔,你給我好好說話。”賀北至的聲音也冷下來。
許梔無語,“我是說,我知道你能讓我生不如死,但是賀總,能不能別把我當小孩?幾點出發,我還能遲到不?”
賀北至一噎,也生不起氣來,他本來就是沒事找事,沒想到自己會這樣,但又拉不下面子,“行了,你知道就好。掛了。”
許梔陪著許小贊和鄭衛東一起吃了火鍋,兩人都喜歡,許梔倒是無所謂,三個人邊吃邊聊,吃得開心,吃完都快九點了,許梔就直接給賀北至打電話,讓他來火鍋店接。
早就想到可能回不去,直接拿了行李出來。
大壯開車送賀北至到的時候,許梔三口正在門口。
三人有說有笑十分愜意,看上去就像是年輕父母帶著孩子出來吃飯。
賀北至老遠看到就覺得礙眼得很。
車停到許梔跟前,都沒注意,還在跟鄭衛東他們聊天,大壯落下車窗,“許小姐,上車吧。”
許梔這才反應過來。
看了一眼后座車窗,對方沒落下,知道賀北至不想見鄭衛東和許小贊,也就催著他倆走了。
許梔打開車門上車,車都還沒開出去,就被賀北至掐住后脖頸帶進了懷里,滾燙的直接吻了上來。
許梔不閃不躲,兩秒鐘后,賀北至像躲瘟神一樣推開了,嫌棄地抹了一把,“你吃蒜了?”
許梔沒所謂地砸吧一下,“啊,我吃的涮,吃不吃蒜,滋味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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