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終于徹底意識到，這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所以，也本不需要去考慮和平的事，只有戰勝才能擁有生存的權利和自由。

“我明白了……現在的神界，除了對兩個世界的態度，其他思想都是統一的吧。”

“沒錯。”水德斷然道：“占領人間，摧毀基，得永恒，這就是做人的極致追求，江凡，加我們的大業，未來你也和我們一樣！”

江凡停下腳步，怔怔出神。

水德見他的樣子越發信心十足，聲音也充滿蠱力。

“想要做高高在上的神，或者君臨大地，執掌眾生都可以，只要你想通了，做人極致的是什麼。”

“但，對這個世界太不公平了……”

“哈哈，公平？從來沒有公平可言，強者統治弱者本就天經地義。對這些螻蟻而言，被我們統治和被你們自己的強者統治有什麼區別？至被我們統治，更容易也更快建立穩定的秩序，也更能長治久安，普通螻蟻要的不就是這些？我們的到來，對他們而言是恩賜。”

江凡陷沉默，過了很久，他才低著頭，吃吃笑了。

水德看著他：“怎麼樣，想通了吧，來，和我們一起……”

江凡慢慢抬起頭，雙目深邃無比，卻著讓人難以想象的明亮芒。

“不……你錯了，我們不一樣……”

水德一愣：“你……”

江凡盯著他：“水德，你想做奴隸嗎？你想丟失自己的家園嗎？”

水德一皺眉：“我……”

“對，你不想，己所不勿施于人，你又怎麼指我們能這樣？”

水德目收，顯得很不可思議，對方居然拒絕了這種極致。

“我們要的，是生存，是自由，水德，你們所想的一切，不過是一廂愿，這個世界，會反抗到底，侵略和迫，不可能會征服大地！”

水德怒道：“你們沒有這個能力！千年將至，而你們依然一團散沙，別說抵抗神，六個文明大域就足夠毀滅你們，你難道看不明白？”

江凡淡淡搖頭：“不，我看得很明白，但我更明白，人間就是人間，絕不會被奴役，我承認，我們現在還很糟，但我們生來就倔強，一顆自由的心，永遠不會甘心套上枷鎖，我們，會無休止的戰斗下去，若我們不行，還有下一代，一代又一代，直到自由之降臨。”

“癡心妄想，愚不可及——！”

水德盛怒，拍案而起。

江凡卻只是目平靜的看著他：“或許在你眼里是如此，但這就是人間道，人道，無極！”

水德指著他：“你這種人，冥頑不靈，只配去死！”

江凡淡淡笑了：“水德，你知道我為何如此堅持嗎？”

水德愣了下，江凡道：“因為很多原因，但其中一個，對你很重要，它在我腦子里，你想不想……看看？”

水德愣住，目微微收：“……如何看？”

江凡緩步向他走去，角勾起莫名的笑意，水德赫然發現，在江凡眉心居然升起一點菱形的芒。

“這……這是……”這點芒，讓他心神大為，似乎想到什麼。

但就在他目巨變，剛要開口的時候，江凡的雙目忽然變碧綠，散發著幽幽芒，瞬間籠罩住水德，而他的雙目也在同一時間定格。

“……來，進我的腦海，看看到底……是什麼……”

江凡的聲音仿佛從遠古而來，瞬間牢牢掌握住水德的心神。

而就在下一刻，水德眼前影展開，天地間，一片汪洋……

江凡殺了水德，這個消息完全出乎火羽意料之外。

而江凡只是苦笑，水德上有寶，不得不殺。

但沒人知道，水德那時候是瘋了。

他癱坐在地上，目充滿無盡驚恐，五都變形了，口中語無倫次。

“……你，不可能，你怎麼，不可能！歸來，是你，是你——你的樣子……”

“不不，不對，不該這樣……這會毀了一切，他們……我……”

而就在那一刻，水德心臟開始騰起火焰，江凡目中閃爍著無盡異樣的，下一刻，卻決絕的舉起悶雷砸在他頭頂，水德的頭顱仿佛西瓜般碎，一道芒似要飛起，卻被打神鞭狠狠中，嵌了石壁。

江凡慢慢走過去，從上面摳下來那東西，目幽深，沉思片刻，藏懷中。

而這時候，水德的尸已經被焚化為灰燼……

江凡靜靜的看著，這一刻的他，眼底冷漠無盡……

江凡屠神君贏得了火羽全面信任，也更加放心云池。

在和雪鑼鼓張羅移居之事的同時，江凡則正在和軒轅不勝告別。

“前輩，您還要留在大雪山還是一同去云池？”

軒轅不勝只是淡淡說道：“出世。”

江凡微微愣了下，軒轅可一直游走在世人不知的地方，從來也沒真正走過大眾視野，難道這次要變？

“這里沒必要留下去，但世上太。”

后來，江凡才知道，他出世是為了鎮許多人。

這其中就包括趁著世間大到趁火打劫的極惡兇徒，不久之后，江湖上就連續不斷傳出軒轅的戰績，只要是這種人，軒轅見一個殺一個，一拳一個，個個碎。

這件事在很大程度上震懾了那些大兇巨擘。但后期江凡才明白，軒轅不勝不僅僅是為了震懾，他殺的許多人，都是順天者。

也正是經歷這一番殺戮，軒轅不勝的拳意更上層樓。

但此刻的江凡不免憾，這位超級無敵大強者若是能幫自己多好，他都敢設想直接打上武盟，捶死甲子。

只能想想罷了，世上誰能拉住軒轅。更何況，他發現軒轅不勝對自己同樣冷漠，冷漠中，還似乎有著那麼一埋藏很深的警惕。

尤其是他離開前最后一句，讓江凡覺更清晰。

——吾為守護者，更是執法者，人間路好好走，我的拳，在盯著你們這樣的人。

……

江凡沒時間幫忙搬遷，因為一件大事直接被書以飛鷹傳書急速傳報——

圣泰聯軍，兵發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