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時間,霍氏的繁忙一如既往。
陸念進來的時候,大家都在埋頭工作,甚至沒什麼人注意到。
得益于只是停職,手上還有員工證,這一路才能暢通無阻。
還是安柚子做完了手頭的工作,抬頭舒緩脖頸的時候意識到不對,眼睛驟然亮了起來,口而出:“念念!你怎麼來了?”
滿臉都是驚喜,猝不及防下聲音略高了些,在安靜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響亮。
頓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目落在陸念上。
同事們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
意識到自己失言,安柚子有點懊惱地捂住,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招呼。
當時的事鬧得很大,大家都清楚陸念是怎麼停職的。
現在回來,是復職了嗎?
那……
設計圖被泄的事,解決了嗎?
公司還沒有下發通知啊。
萬一還沒有解決,陸念只是私人過來,被破豈不是很尷尬。
越想越覺得后悔,安柚子臉上出幾分愧疚不安,更加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著無措又后悔的樣子,陸念臉上忍不住出笑容。
安柚子還是這麼活潑啊。
當然不會怪罪。
這段時間,安柚子并沒有跟斷絕聯系,而是經常給打電話發消息。
反倒是因為手頭上的項目,本沒時間出來陪安柚子一起吃飯。
“是我。”
既然被發現了,索摘下口罩,沖著安柚子輕輕點頭。
臉上笑容燦爛:“好久不見。”
見沒有半分勉強,安柚子頓時心放下一半。
沒做錯事就好。
在安心后,繼而涌上來的是狂喜,忍不住三兩步沖上來抱住陸念,眼眶都快紅了:“嗚嗚嗚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找我。這段時間怎麼約你你都不出來,我都想死你啦!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碎碎念半天,全都是關心。
陸念的心里發,臉上的笑容也更和了。
“陸部長,你現在回來,是事已經解決了嗎?”
其他同事也很好奇,見陸念一副從容的樣子,臉上沒有半分霾,忍不住也出聲詢問。
“當初設計圖紙被泄到底怎麼回事啊?”
“陸部長,你恢復原職了嗎?今天是回來上班的嗎?”
“白部長和霍總知道這件事嗎?”
……
一聲聲看似婉轉的詢問聲中,夾雜著一道有點震驚的聲音:“陸念,你怎麼會在公司?”
白知夢照舊穿著大牌的職業套裝,那頭麗的長發被打理得非常漂亮,出略有些蒼白弱的面容。
那雙眼睛中飛快閃過什麼,很快又被平常的優雅替代。
不等陸念開口,的眉頭蹙起來,輕聲道:“陸小姐,你是來找阿州的嗎?事已至此,你為什麼就不能停止糾纏呢?你明知道……”
輕嘆口氣,用不贊同的眼神看著陸念,說道:“陸小姐,你要知道,的事是強求不來的。”
這話仿佛在暗示著,陸念正在沒臉沒皮地追求霍司州。
眾人的目頓時變得有些奇怪。
“陸部長難道不是復職回來上班嗎?”有同事在人群中有意無意地發問。
“不可能,阿州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想也不想地拒絕,白知夢搖頭:“如果阿州有這樣的調令,我不可能不知道。”
語氣中毫不掩飾和霍司州的親。
陸念聽到同事們有人小聲喊“磕到了”。
的口忍不住作痛,臉上卻平靜地道:“我來公司有正事。”
“你是怎麼進來的?”
白知夢像突然想起什麼,臉上帶著幾分為難:“陸小姐,你畢竟是因為泄公司機停職,這種時候還闖進來不太合適吧?”
所以說,陸念本沒有洗清上的嫌疑?
那來 干嘛的?
“不會是還想什麼歪心思,想竊取公司其他機吧?”有人小聲嘀咕:“公司保安干什麼吃的,這種有前科的人也敢放進來。就該讓不要靠近公司大門。”
“瞎說什麼呢?!”
安柚子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忍不住大聲道:“陸念都說了過來有正事,而且圖紙泄的事,公司都還沒調查清楚,憑什麼說是做的?”
“不是是誰?”被懟到臉上,公司同事也沒害怕,氣道:“除了霍總和白部長,就只有拿到過設計圖紙。當然是故意泄的,以為沒有當場抓住,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嗎?”
“胡說八道!你張口就能給人斷罪,怎麼不去當法呢?”
安柚子憤怒道:“我相信念念不是那種人!”
“你說不是,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那位同事得意洋洋:“安柚子,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勸你還是別太相信別人。”
“好了,這里是公司,不要再吵了。”
白知夢抬手阻攔,轉頭對著陸念道:“陸小姐,為了避免其他誤會,我覺得你還是離開比較好。如果你想聯系阿州,也請等他下班……但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阿州不會想見你的。”
陸念的心臟作痛。
是啊。
都要離婚了,霍司州怎麼會想見呢?
只怕迫不及待想要甩。
不過這次過來,為的是別的事,無暇跟白知夢爭辯這些。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設計圖紙泄的事。”
平靜站直了,陸念說:“這件事我要跟霍總當面說,還請白部長不要阻攔。”
白知夢明顯不相信,還覺得這是接近霍司州的借口。
“陸部長。”
無奈道:“不管你找什麼理由,工作時間我都不能……”
“當我面說什麼?”
這時,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響起。
拔的男人站在門口,眸從陸念臉上冷淡刮過,有瞬間的晦暗:“說吧。”
幾天不見,他依然是俊而高貴的。
陸念忍不住貪婪地將目放在他的上,悲哀地發現哪怕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的心臟依然失去了掌控。
仿佛的所有緒,都不自覺地隨著他的一舉一而激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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