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闖什麼禍了?”老太太沒好氣的問。
“不是我闖禍了,是您孫媳婦要改嫁了!”陸南汐急忙把手機遞上去,“昨晚海埂大壩,有人跟我嫂子求婚,同意了!”
老太太急忙把手機接過去,一看,天都塌了。
“這,怎麼就同意別人的求婚了?”老太太剛才還冰冷嚴肅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眉頭蹙得要哭了一樣,“怎麼就同意嫁給別人了呢?”
陸南汐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媽搶了話頭:“我就說那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一狐勁,這才離婚多久,家的凳子都還沒坐熱吧就又要嫁人了,永遠沒個空窗期的。”
“你兒還在這里呢,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老太太冷眼看,直接陸硯知,“你們倆回去吧,反正在這里看著也鬧心,陸景淮醒來不一定想看到你們。”
陸硯知站起來,“那我們就不再您眼睛跟前晃了,您有什麼事隨時我。”
他看了一眼秦瑤,夫妻倆一起走出去,一看就各懷鬼胎。
“陸家一定是祖墳沒埋好,明兒回去就把門口那顆老槐樹砍了。”老太太嘀咕著,又哭喪著臉問陸南汐,“我孫媳婦真的要嫁給別人了?對方是個什麼家境啊?”
陸南汐想了一下,如實說:“是的朋友,認識應該久了,我見過幾次,雖然沒我哥帥沒我哥有錢,但是也有錢的,重要的是人很穩重,對也好。”
老太太聽到“對也好”就沉默了。
在這一方面,還真是沒有任何能為陸景淮辯解的話。
顧傾塵嫁給陸景淮的那些年,盡了委屈,說起來老太太還有點汗。
默了會兒,嘆了口氣,“那樣也好。”
床上的人忽然了。
老太太和陸南汐趕過去,陸景淮嗆了兩口,模糊的視線在們周圍掃了一圈,沒看到那個他想看到的人,心里涼了一截。
“覺怎麼樣?”老太太連忙問。
“呢?”陸景淮嘶啞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水分全都蒸發了一樣。
“你問傾塵姐嗎?”陸南汐知道他只要度過今晚危險期就好了,急忙扯道,“傾塵姐這兩天都在家里養著病呢,你忘了,跟你一起住院的。你快好起來就能看到了。”
“接了誰的求婚?”陸景淮猛烈咳嗽幾口,蒼白,整個人憔悴不堪。
陸南汐沒想到被他聽到了,臉霎時“刷”一下全白了,看了老太太一眼。
到底是老太太,要穩得住一些,“你別管接了誰的求婚,重要的是你要趕好起來才有資格去把搶回來。”
陸景淮布滿的眼睛,眸黯然,蒼白的苦異常。
“搶不回來了,真的不要我了。”
垂頭喪氣仿佛被人把魂走了似的,老太太沉沉嘆了口氣,“總要想辦法活下來才有希吧。”
陸景淮艱難的坐起來,了口氣,呼吸有些急促。
“是啊哥,總要活下來才有希,而且只是求婚功了,還沒結婚呢,這婚能不能結都是一回事。”
陸景淮默不作聲,忽然手拔手背上的針管。
“你要干什麼?”
“我要去找顧傾塵。”
針管被他拔下來,手上瞬間流如注。
老太太急得哭了,“你不珍惜自己,也要想想我這老太太吧,我這麼大年紀了,你要看著我白發人送黑發人?”
陸景淮腳上本沒有力,走了兩步就摔倒在地上。
他抱著自己的雙臂,毫無預兆的痛哭出聲:“,如果嫁給別人了,我寧愿死了。我寧愿死也不想看到屬于別人,你知道嗎?”
陸南汐已經出去醫生去了。
老太太也跟著抹眼淚,祖孫倆人哭了淚人。
“有什麼辦法呢?這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我要想辦法……我要想辦法讓時間倒流回去,我要顧傾塵回到我的邊,不可以嫁給別人!”
陸景淮抓住老太太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針孔里不斷流出來。
他像是察覺不到痛,眼里的悲愴看得人心如刀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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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此時醫院里飛狗跳,而顧傾塵被尹風眠拉著去挑服挑戒指。
尹風眠說那個鉆戒是他臨時去買的,時間比較,沒花什麼心思,不夠誠懇真摯,所以今天是要帶顧傾塵去挑一個喜歡的。
中心商場有幾家世界知名珠寶品牌店,尹風眠帶著去找了設計師,專門據的氣質和尺寸定做了個戒指。
從珠寶店出來,尹風眠又帶著進了旁邊一棟金碧輝煌的閣樓。
門匾上掛著“XX黃金”幾個大字,也是一家專做黃金首飾的著名店鋪。
顧傾塵了手,“戒指已經做了,還要做什麼?”
尹風眠對溫一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娶到心的人了,覺今天的他格外年輕,眉眼間竟有些年之氣。
“我看網上都流行買黃金,咱們也進去看看,挑幾件你喜歡的?”
“不用了吧,那個戒指已經花了很多錢了。”
“戒指是戒指,黃金是黃金,咱又不是花不起這個錢。”
尹風眠手牽住的手,溫暖的傳遍指尖,覺心頭有點暖,沒拒絕他的。
很快就有熱心的銷售迎上來,“先生小姐下午好,二位是想自己看看,還是需要我給二位推薦呢?”
尹風眠笑容和善,“你好,我們想看看首飾,喜慶一點的,有什麼好看的款式嗎?”
銷售一看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了然:“二位是要結婚了嗎?結婚用的三金五金八金九寶咱們這里都有,您是想看什麼樣的呢,可以告訴我您的預算和偏好,我給您推薦適合您的。”
尹風眠直接上了個最大的,“八斤九寶是什麼樣的?”
銷售馬上帶著他們去了另一個展柜,里面的黃金首飾看起來都分量十足,款式也很好看。
尹風眠眉頭微蹙,“這看起來也沒有八斤嘛。”
顧傾塵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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