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塵裝作聽不懂，倆人也識趣的沒有煩。

到了林氏，陳歲陪顧傾塵去了廣告部，陸南汐輕車路的往林晏辦公室去。

“陸小姐好。”知道是陸家二小姐，陸家跟林家合作切，林氏的人對都很尊敬。

陸南汐敲了敲辦公室的門，聽到里面悉的聲音，心怦怦跳。

即便這麼多年了，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還是會心跳加快。

推開門進去，林晏坐在辦公桌后，那原本有些氣勢凜凜的辦公桌，被這個溫如玉的男人襯得也了幾分。

林晏見到，不意外，一貫的笑：“南汐，你來了。”

“林晏哥哥，會不會打擾到你？”陸南汐小心翼翼的。

“還好。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陸南汐耳有點紅。

林晏沒抬頭，眼睛一直在手里的文件上，淡聲問：“最近沒出去玩嗎？”

“沒有……覺得，沒意思。”

陸南汐咬咬，想著顧傾塵和陳歲的話。

這麼多年了，還沒進展嗎。

也覺得這樣不是個辦法。

一咬牙，鼓起勇氣又加了一句：“我覺得跟林晏哥哥在一起比什麼都有趣。”

林晏挑眉，從文件上抬起頭來。

小丫頭這是要準備攤牌了？

小姑娘心思都寫在臉上，他又不是傻子，只是不說，他也不會去拆穿。

迎著林晏溫的目，陸南汐忽然覺呼吸有點困難。

支支吾吾，卻還是鼓起勇氣再次說，“最近覺得什麼都很無趣，只有看到林晏哥哥，才覺得心里是亮的……你，可不可以也經常去看看我啊？”

“南汐。”林晏推了推眼鏡，眸是和的，只是沒什麼溫度，“你覺得無趣，只是你困在這里。你應該出去走走，不困在這個圈子里，你就會發現有很多有意思的事。”

陸南汐張了張，心里一陣一陣的發涼。

不是傻子，聽得懂。

被拒絕了。

陸南汐愣愣看著林晏，啞聲道：“林晏哥哥。”

林晏依舊看著，眉眼溫，和每一次見到的他沒有任何區別，可是陸南汐看得出來，那溫的眉眼里是沒有任何多余的溫度的，和親哥陸景淮一樣。

**

顧傾塵和陳歲錄完最后一個視頻，本來不準備陸南汐的，誰知道出了林氏大門，陸南汐就在門口蹲著。

陳歲嗅到一不同尋常的氣息，“怎麼了這是，被你林晏哥哥丟出來了？”

陸南汐沒說話，帕拉梅拉開過來，拉開車門一言不發的坐到后排去。

陳歲和陸南汐對視一眼。

車子開出了林氏，陸南汐這才趴在顧傾塵的肩頭“吧啦吧啦”掉眼淚。

“我是不是很糟糕啊？”

顧傾塵輕輕拍拍的肩，“不是你糟糕……我覺得兩個人之間相應該是有磁場的，你跟林晏哥的磁場應該是不一樣，所以他不喜歡你正常。”

“連你也看出來林晏哥哥不喜歡我，你們都知道。”

多悉的場景和臺詞啊，仿佛看到曾經的自己。

顧傾塵嘆了口氣，“要不算了吧，以你的條件，只要不喜歡林晏哥，喜歡誰你都會過得很幸福。”

陸南汐哭得很傷心。

顧傾塵拍著的背，只能無聲的給安。

曾經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這個東西，強求不來，你越強求就會讓自己越痛苦。

陸南汐哭得肩膀的，正傷心著呢，手機在兜里震。

看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楚凡。

八百年沒給打過電話的人居然給打電話，陸南汐也不記得哭了，按下接聽。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麼，看了一眼旁邊的顧傾塵，答：“在的。”

掛了電話，直接吩咐林達，“我們換個地方吧。”

“去哪里？”

“心不好，陪我喝點酒。”

陳歲馬上就炸了，“還喝，你忘了昨晚喝酒發生什麼了？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傷疤都還沒好呢，顧傾塵今天都還有點微微死。”

顧傾塵：“……”

只是昨晚有點懵。

“沒事的，全場除了保鏢都是自己人，再沒有比這還安全的場子了。”陸南汐眼淚汪汪看著顧傾塵，“傾塵姐，走嘛~”

“走嘛。”顧傾塵吩咐林達。

車子直接往“久一點”去。

酒吧外面掛了個暫停營業的牌子。

酒吧里面張燈結彩，富麗堂皇。

三個孩子進去就被那夸張的裝飾震驚到了，陳歲懷疑的看著陸南汐，“怎麼聞到一謀的味道？”

顧傾塵已經上前走近那碩大一盆郁郁蔥蔥的薔薇。

已經快冬天了，也不知道哪里弄來的開得這麼繁茂的薔薇。

薔薇花朵燦爛招搖，微風送來陣陣薔薇花香，仔細看，那樹上還掛著些照片。

瞳孔微微了一下。

是和陸景淮上學時候的照片，有些是陸景淮在球場上，乖乖坐在觀眾席上，兩眼冒星星。

有些是跟在陸景淮后，不遠不近的……

穿著校服的年，沒有被歲月浸染過的模樣，青春張揚，仿佛每一頭發都散發著對未來的好期許。

顧傾塵看著照片，恍惚了很久。

那時候真好啊，老陳、顧麗、顧星都還在，還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那時候還沒坐過牢，滿眼滿心都是那個張揚的白年。

倘若時重來，從鄉下來到帝都，絕對不會去找他，一定一定，避開那個陸景淮的一生之劫。

白皙纖細的手指著那些歷史悠久的照片，的眼里有淚，心口在痛。

忽然，“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炸開。

顧傾塵抬起頭，漫天的紅紙白紙落下來。

紛紛揚揚，綿綿無盡，在這張燈結彩華麗璀璨的酒吧里，有種死了又回來的悲壯和荒涼。

井舟一行人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他和楚凡還有其他一堆公子哥手里握著個禮花筒，一噴，五彩的花瓣和白紙紅紙一起飛揚。

氛圍拉得很滿，場景得跟仙俠游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