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又來了?”
簡檸啞著嗓子發出一聲慨。
視線越過兩人往外看,試圖找尋那抹讓他安心的影,可惜秦珩不在。
“‘又’這個字,出一對我倆的嫌棄。”
許星柚臉盤子湊上去,探探的額頭,然后搖頭又嘆氣,面上裝出幾分傷。
“哎,我們的友誼經歷這麼多年的風吹雨打,比兒園時淡了好多,我好傷心。”
北敏銳的捕捉到視線,挑眉道:“不歡迎?那我們走了。”
說著就朝許星柚使眼。
簡檸趕掙扎著坐起來,虛弱的手留人,“哎,別……”
許星柚大驚失,對北說:“完了,這個人傻了。”
北也嘆息:“絕對的,腦子燒壞了。”
簡檸:“……?”
確實燒的暈暈乎乎,腦子一時遲鈍轉不過彎。
聽這倆人說話跟打啞謎似的。
許星柚道:“要擱以前,我倆說要走,你絕對一只拖鞋扔過來攆人,不帶一留。”
出一只手模仿簡檸剛才的作,凄聲道:“別……別走……”
北沒眼看,吐槽:“你說你是不是腦子了,給我倆擱這演瓊瑤呢。”
簡檸被這倆人一唱一和的兌,撈起枕頭就砸人,嫌煩道:“滾滾滾,趕滾犢子,吵得我頭疼!”
許星柚和北也欠,被罵完通順暢,還齊齊點頭。
“這味兒才對嘛。”
簡檸清醒過后,先看手機,是早上九點多,日期也沒快進。
萬幸沒像上回那樣昏睡一天一夜,不然覺時間跟被跑了似的,容易悵然若失。
甩甩腦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許星柚問:“你干嘛?”
“我起來去上班啊。”
“親的,為了一份工作,咱沒必要玩命。”許星柚把摁倒,“搬磚雖好,小心砸腳。”
北也勸:“你才好幾天就又生病,安生歇著也省得我倆三天兩頭往這跑。話說上回你活活把自己暈了,這回是……”
許星柚接茬:“對了,你這回是因為什麼發燒?”
簡檸臉上騰的燒起一片熱。
支吾道:“我淋雨,了風寒。”
其實,淋淋雨也不至于發高燒,主要是淋完雨又和秦珩共赴云雨。
力消耗太大,才起了連鎖反應。
這……閨房事,自然不能說出來。
不然他倆不定怎麼笑話自己。
簡檸也覺得自打和秦珩建立起和諧的床伴關系后,太不節制。
但誰讓這男人從頭到腳都長在的興點上,那材,那臉蛋,實在饞人。
秉著睡一次一次的心,自然也沒在客氣的。
“別提了,我也淋的跟孫子似的,不過老娘素質好,哪像你現在弱不風的,干脆改名簡黛玉。”
許星柚碎碎念,扭頭看到臉又紅了,上手一,驚道:“怎麼又燒起來了?快躺下。”
秦珩剛把醫生送出門外,順便去廚房看了一下灶上的粥。
回臥室,發現簡檸已經醒了。
許星柚和北給簡檸掖好被子,回頭看到秦珩,雙雙立正。
又囑咐了幾句,兩人就離開了。
許星柚這人聞著香味,還順走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瘦粥,用保溫盒裝著,說要帶去給謝池喝。
簡檸剛才沒看見秦珩,還以為他去公司了,沒想到他不但沒走,還穿著睡,一副居家好老公的模樣。
老公?
想到這個詞,簡檸臉又紅了紅,問:“你怎麼沒去公司?”
秦珩走過去,的額頭,還有些低燒,溫聲道:“今天不上班,在家陪你,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還是再睡會?”
簡檸帶著鼻音“嗯”一聲,懶洋洋的說:“想睡覺。”
秦珩掀開被子上床,和一起躺下。
簡檸立馬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拱進他懷里。
秦珩寵溺的笑了笑,低頭在額角印下一個吻。
生病的簡檸格外黏人,昨夜在自己懷里,因為害怕去醫院,一直含糊不清的求他。
阿珩、珩哥……
他趁人之危,還著喊了幾聲老公,差點沒把自己喊起火。
簡檸四肢乏力,但躺著很舒服,尤其秦珩溫偏高,更是暖和的讓人忍不住靠近。
這會其實已經沒那麼困了,睜開眼悄悄盯著他看。
真奇怪,以前對他避之不及。
現在,莫名其妙就想呆在他邊。
哪怕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安靜的呆在同一個空間,都讓覺安心。
即便以前和陳錚在一起,都不曾有過這樣的覺。
也不是沒意識到這樣下去,對秦珩的會越來越偏離正常的軌道。
但不控。
把房子賣給自己。
讓自己欠他那麼多錢。
還拐彎抹角的簽下十年合同。
你是不想讓我離職嗎?簡檸想。
還是,你舍不得我離開你邊?
“想什麼呢?”秦珩的聲音打斷了的想非非。
簡檸睫了,顧左右而言他。
“想你一個大老板,不好好工作,大好的時窩在床上抱助理,是不是太墮落了。”
秦珩輕笑,反駁道:“我墮落怪誰?還不是因為你。”
他的手搭在腰上,不自了。
“你太虛了,得加強鍛煉,這段時間都病了兩回了,不能再瘦了,腰細的都快沒了。”
說誰虛呢?
虛和虛弱是兩個意思好不好!
簡檸沒好氣的瞪著他:“我虛不虛你知道,哪回沒讓你盡興。”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把秦珩說的一愣,導致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簡檸依舊不高興,氣哼哼道:“我材好著呢,該瘦的地方瘦該有的地方絕不含糊,天生的魔鬼材。”
眼神飛著埋怨,小聲嘀咕。
“的時候,的時候怎麼不說我材不好。呵,善變的男人!”
秦珩最不了這麼一臉清純的說些人的話,關鍵本人還無知無覺。
忍不住收掌心,掐的貓一樣吃痛出聲。
“生著病別我,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簡檸被一嚇頓時乖了,趕往他懷里鉆,摟著他的腰哼哼唧唧罵人。
“我生病還不是被你給折騰的,禽……”
說完,呼吸變沉。
藥勁兒上來,很快睡著了。
秦珩眸晃,呼吸兩口平息燥郁的火氣,然后抱,掖好被角。
低頭吻了吻的眼睛,輕聲說:“睡吧寶貝兒,有我在。”
許星柚和北是他來的。
昨夜,簡檸對醫院超乎常人的恐懼,讓他實在放心不下,便給北打了個電話。
這才得知,死活不肯去醫院,是因為父母車禍后留下的應激反應。
聽完這些,秦珩看著久久沉默,心臟泛起麻麻的心疼。
以后不會讓你再像小時候那樣,一個人在冰冷的醫院醒來。
以后,我都會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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