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啞會說話了！”

“啞你讓開下，我們要跟這個妹妹好好玩玩。”

“難不，你要跟我們一起玩這個妹妹？我們也不介意多個人的。”

說到這，那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宴清風揮舞著手里的掃帚，沙啞的嗓子吼道：“滾遠點！”

那兩個男人語氣變得兇悍起來。

“啞，你想挨揍？”

“敢攔我們好事，活膩了？”

卓明月聽著他們的威脅，呆在宴清風背后，沉著臉道：“我有花柳病，你們敢就吧。”

宴清風角一蹙，回頭看著，神復雜。

充其量，也就跟過他和皇帝兩個男人，他是干干凈凈的，宮里子更是層層篩選，皇帝不可能染病，哪來的花柳？

怎麼這種話都張口即來？

那兩個男人吊兒郎當道：“我們可不信，你給我們看看啊。”

“你看看我這姿，若非淪落過風塵，會來跟周無痕麼？我是百人枕過，也不介意多兩個。”

卓明月面不改的胡扯，“可我這病見了風便會傳的，傳了就會死，你們若是不怕，就來吧。”

說到這，那兩個男人也有點啞口無言，不知該怎麼繼續了，用眼神向宴清風詢問。

宴清風點了下頭，示意他們繼續。

其中一個男人嚷嚷道：“那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了！”

他們沖上來，宴清風也迎了上去。

卓明月看不見什麼形，就聽著他們打得很兇。

到底是兩人對一人，周無痕又不是宴清風，他哪里能是兩個地流氓的對手？

卓明月萬分焦急之下，聽見那些凌的拳腳中，周無痕痛苦的悶哼聲。

“別打了！”

“周無痕，你別管我了！我不要你管我！”

“我求求你們別打了！”

“我跟你們走就是了！”

“不要打他了！”

的哀求是無用的。

卓明月幾乎把嗓子都喊啞了，才聽到他們終于消停了下來。

其中一個地流氓很不甘心道：“，這啞這他媽不要命！”

“你他媽就護著吧，整得跟你媳婦一樣，人家跟你有個屁關系！”

然后，聽到周無痕吼他們：“滾蛋！再不滾我殺了你們！”

那兩個流氓罵罵咧咧的走遠。

雖說是演戲，可為了真，宴清風花了錢，那兩人實打實的揍他的。

宴清風抹了把角的跡，回頭看到淚流滿面的卓明月，心頭一窒，慌忙用干凈的那只手去的眼淚。

“對不起，我……”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又把弄哭了。

卓明月抓住他手腕。

“別這樣對我，下一次，直接跑就知道嗎？我不要任何人為我拼命。”

的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滴到了他手背上。

宴清風堅定道：“我不會跑的，除非從我尸上踩過去，否則誰也別想欺負你。”

他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卓明月的心頭有些滾燙，更是梗住了的嚨，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宴清風淺淺的抱了抱。

“在你嫁人之前，我來保護你，好嗎？”

卓明月沒有推開他，埋首在他懷里，輕聲道：“給你添麻煩了。”

宴清風勾起角。

沒有拒絕，便是容他慢慢走進心里了。

他們回到院子里，卓明月坐在屋門口，聽著他晾曬服的靜，突然下漉漉的。

“周無痕……”

宴清風立刻放下手里的服跑過來。

“我在。”

卓明月站起，面尷尬，難以啟齒，“我好像來月事了。”

宴清風看了后，是有跡。

“你教教我，該怎麼做？”

卓明月的臉紅了，可是除了同他說，別無他法，“我需要月事帶，就是用長布疊幾層，弄這麼大。”

用手比劃了下大小。

“你等等。”

宴清風從前看見過的月事帶，撕條里，依樣做一個便是，并不太難，

他很快做好一條，扶到里屋去換。

卓明月獨自在屋索著換好之后，把臟污的拿在后走出來。

“你把盆拿過來，這個我自己洗。”

宴清風反問：“你自己洗，那到底干凈了沒有，你能知道嗎？”

卓明月臉頰燙得要命。

“沒干凈便沒干凈吧，反正我看不見，也不知道臟不臟。”

宴清風嘆了口氣，是很干凈的人，說不在意臟不臟，完全就是在胡說。

他商量的口吻道：

“我可能這輩子都娶不上媳婦，就當讓我驗一把有媳婦的，好不好？”

卓明月在他面前杵了很久，最后把拿出來的時候，很小聲的說了句：“周無痕，你娶得到媳婦的，我嫁你。”

“真的？”

“嗯。”

宴清風幾乎要興的跳起來，

“我有媳婦了！”

他握住卓明月的雙肩：“我們明天就親，好不好？”

卓明月有些發愣：“來得及嗎？”

“來得及，我今晚就置備。”

宴清風心想，這有什麼辦不到的，就是要摘個月亮他也要來得及。

卓明月卻道：“六天后吧。”

“為什麼？”

宴清風一刻都不想等，只怕夜長夢多。

卓明月紅著臉小聲說：“來月事了。”

只一句話，他便明白了，來了月事不能房，便不算禮。

“那就六天后。就是你別嫌棄我們的大婚冷清，我只有個姐姐，也沒有什麼親朋好友。”

但他會花錢買通一些鄉親來喝喜酒。

卓明月笑了笑，“傻子，我自己孤一人，連個娘家人都沒有，怎麼會嫌棄你？”

對周無痕還是同的，可能就是因為他無父無母，活得艱苦，便也懂得疼人。

宴清風想抱起轉幾圈，終究怕失禮，只能在自個兒院子里又蹦又跳的自樂了一番。

……

他出門打水時，還向土豆說個不停。

“我們終于要親了，答應嫁我了。”

“這一回天塌了我們都要禮，我娶定了。”

土豆提醒道：“可嫁的是周無痕。”

宴清風不免覺得他有些掃興。

“一個名字，份，算什麼，跟拜堂房的人是我，這就了。”

土豆又問：“將軍不回長安了？在這同卓姑娘過一世？”

宴清風形頓住，一會兒后，他道：“我會寫封家書，他們再生一個。”

母親不過三十六歲，這個年紀生孩子的大有人在。

父親也正值壯年，完全可以重振雄風。

土豆驚愕住。

“將軍真的不回長安了？在這做個鄉野村夫，騙一世？”

宴清風心想，男男的事，不都連哄帶騙的？這世上，到底難能有兩全之事。

“只要一日沒有復明，沒有認出我，我就不會走。”

土豆道：“周大夫說，復明的希還是大的，等發現嫁的是將軍你……”

到時候，恐怕卓姑娘會活撕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