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宴青菱道。

“好，好。”

宴清風連說了兩個好，問，“你是不是還對他抱有指？”

宴青菱低著頭，沒有回答。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肯鬧大，不肯穿，便是沒有想好今后到底如何，說白了，還是希他能回頭。

可的驕傲也不允許以腹中的孩子去討好他，挽回他。

宴清風仍要窮追不舍的問，卓明月拉了拉他袖。

“你讓靜靜吧？”

“嗯。”

宴清風上應了下來，可安靜沒一會兒，他又道：“外面那個人，怎麼置？”

宴青菱道：“不理會。”

“不理會？”宴清風覺得妹妹還是心善了，“長安城中哪個不知道康子意是你的男人，敢招惹你的男人，豈不是找死？”

宴青菱無力道：“哥，錯的是康子意。沒了這個人，還會有下一個。”

“你知道是他的問題，還對他抱有指？”

宴清風不容置喙的口吻道：“要麼他邊的人來一個你斬一個，要麼這個康子意你別要了。”

難不還要讓康子意魚與熊掌兼得，他也配？

宴青菱頭疼無比。

“哥，我自己會考慮的。”

-

夜里，宴青菱說要跟卓明月睡。

卓明月順勢道：“青菱心不好，我既然是嫂子，是該陪著點。”

很有道理，本來這樣也是應該的，可宴清風老惦記著青菱白日里對卓明月說的那句話。

——哪怕他一直對你好，也不要上他。

這個妹妹相信的時候一門心思想全卓明月和秦時，不相信的時候又想拆散明月和他。

他不得不提防。

宴清風涼颼颼的對卓明月道：“你睡相不好，一個孕婦，萬一你踢到肚子，賠得起麼？”

“不會的，”宴青菱道，“我背對著睡就好，踢不到我肚子。”

“你一個孕婦，難不一晚上不換姿勢了？”

宴清風叉著腰，嚴肅道：“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你要珍惜。”

宴青菱看得出他是在尋借口。

“分開一晚上都舍不得？”

也沒有歪心思，都自顧不暇了，哪里顧得上還幫卓明月跑路。

只是一到深夜里滿腦子都是七八糟的東西，忍不住幻想康子意和那個人甜恩的畫面，以至于會莫名的哭，莫名的崩潰。

想枕邊有個人，陪說說話，這漫長的夜晚不至于那麼難熬。

“我是為你好。”宴清風理直氣壯，“這孩子有一點閃失，你得起嗎？”

其實宴青菱在發現康子意有別人之后，對肚子里的孩子就沒那麼期待了，若是沒了，也會覺得是天意。

但見哥哥不肯跟卓明月分開，也不好仗著自己有事兒太不識趣。

“我要睡了，你們出去吧。”

……

一進臥房，卓明月史無前例的主。

主褪去自己的服，問他：“開始嗎？”

宴清風頭腦轟地一熱，抱著從桌上，到矮榻上，最后把抱到支摘窗邊，讓雙手撐著窗沿，看著窗外起起伏伏的夜景。

很配合，事后宴清風抱著去洗，仍然不釋手。

“你好甜。”

他還想再親一親嘗一嘗，卓明月卻麻利的干子穿起服。

宴清風笑道：“糊涂了？都要睡了還穿什麼外。”

卓明月沒什麼表的問他：“盡興了嗎？”

語氣蠻冷的。

宴清風覺得態度變化的太快，明明剛才還是團能把他心融化的烈火，現在又了一塊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冰。

“怎麼？還想要？”

他口氣有些寵溺。今晚的表現讓他很滿意。這個人要是日日如此，他或許都肯把命代給了。

卓明月道：“你要是盡興了，我去陪青菱，你看可以嗎？”

不認為他還會拒絕。

不就是想要這樣嗎？已經給了，那還有什麼理由阻止去陪青菱？

宴清風臉滯住。

“你主，就是為了去跟睡？”

卓明月坦白道：“是。”

放心不下，也心疼那個姑娘。早點完事兒，就能早點去青菱邊。

宴清風所有因而起的好緒霎時煙消云散。

他攔住了準備推門而出的子。

“沒盡興。”

他把人抱到床上，卓明月便任由他折騰。

他故意的，要了一遍又一遍，還偏偏要跪著的姿勢，這個姿勢的比較累。

到他終于肯放過之時，有點站不穩，扶著桌子好一會兒，還是抖得打篩。

宴清風瞥了眼，淡淡道：“走不就別去了，明早又不是見不到。”

倆有一整個白天可以在一塊兒說話，為什麼偏偏要剝奪屬于他的晚上？

卓明月著桌子緩了緩后，踉蹌著走過去推開門，融夜中。

……

宴青菱在被窩里輾轉反側，莫名掉淚，看到有人進來，欣喜的坐起。

“我哥讓你過來了？”

卓明月怕傷心，點了頭：“他放心不下你，我來陪你。”

宴青菱眼角雖掛著淚，卻發自心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我哥還是很好的，你看他那麼冷，其實人很講誼的。”

卓明月躺在邊，相對而臥，靜靜聽講的哥哥。

“你知道嗎，上回我把你送出去的那回，我哥給康子意吃了合歡散，”宴青菱的眼里水盈盈的，“那回我快要崩潰了，以為他真的對我那樣狠，可沒想到我沖到屋里去，看到的卻是康子意被按在涼水里……我才知道，哥哥本沒法對我做出多狠的事來。”

想要排解痛苦，只能拼命去抓住邊其他的幸福，把那些幸福無限放大，以此來遮掩傷疤。

卓明月認同道：“他上或許說的不中聽，可的的確確是很在意你的。”

“說實話，那日我怕了，我怕他再也找不到你，永遠不會原諒我。嫂子，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過。”

屋只點了一盞蟠螭燈，線昏暗，宴青菱的目卻有些灼人。

的這一聲嫂子，是真心的。再不會做拆散卓明月和哥哥的事。

卓明月閉了閉眼，不去看的神。

以為宴青菱會跟哭訴些關于康子意的事兒，沒想到里全是宴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