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蔡敏敏今日上午吃的火鍋,想著等下去洗洗,換裳就午休去了。
娘家給的陪嫁厚,除了銀錢和首飾以及各種用品,還陪嫁了莊子和能掙錢的商鋪。
是那種躺著就有錢花,還花不完的那種。
的這些東西也有媽媽以及陪嫁的家生婆給打理,只需要每個月查查賬本收收錢就好了。
完全不用心錢的事,那自然就是吃喝玩樂了。
于媽媽喊了香杏到跟前伺候太太,則是走了出去。
見小郎君醉醺醺的在院子里站著,邊也沒小廝。
于媽媽上前,“郎君怎麼不回屋歇著,這是吃了多酒,醉這個樣子。”
陸明朗瞧著于媽媽,問了句,“太太今日出去做什麼去了?晌午我來找,人都不在。”
“太太出去瞧了瞧,估計是正好不在的時候,讓您跟撞上了。這不,太太現在正在屋里躺著呢。”
“我去瞧瞧。”
見陸明朗說著便往屋里去。
于媽媽自然是不能阻止主子進屋,只好使個眼讓桃去找了大太太來。
那廂大太太得知兒子出去吃酒,回來耍酒瘋,當下就火大,忙著趕來了。
大太太剛到立雪堂,就聽得里面傳來爭執的聲音。
“那讓我如何做夫君才能喜歡?若是夫君瞧我不順眼,一封和離書,不必你送,我便自己離開。”
“誰敢說讓敏敏走。”
大太太說著,咣當一下將門推開,走了進來。
“混賬子,吃了幾碗貓尿,回家在自己媳婦兒上發起瘋來了。”
“你給我起來……。”
大太太說著拽起陸明朗,喊著邊丫鬟, “將小郎君送到西廂房去。”
蔡敏敏趴在床上哭著,瞧了下大太太,哭的更是厲害了,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大太太本就喜歡蔡敏敏,更是喜歡蔡家的家世,也不敢訓斥蔡敏敏,只好哄著。
“好媳婦兒,全是那不的東西的不是,欺負了你。”
“今日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們竟然鬧的這般大的靜?”
蔡敏敏原本也不想多鬧的,可瞧見大太太來,便直接鬧了起來。
鬧一下也好,至大太太得有段時間,不會催跟陸明朗生孩子。
蔡敏敏心道:怎麼回事,你問我作何,你怎麼不去問問你那好兒子去啊?
但還是委屈可憐的哭著說道:
“兒媳也不知怎麼回事,我出去查賬本,您也知曉,我娘家別的沒有,陪嫁的鋪子十個八個的,我總得偶爾出去瞧瞧不是。”
“剛瞧了一圈回來,著實累了,便躺在床上想休息會兒,聽得外面有吵鬧聲音。
丫鬟出去看了眼,說是小郎君清白天日的吃醉了酒,于媽媽攙扶他去休息,小郎君還不如,非鬧著來我這屋……。”
“母親啊,說來說去,總是我的不對,我就不該嫁到侯府來,不該耽擱了小郎君,娶他那心尖尖兒上的人。”
“那周氏去了何,我怎麼知曉?可小郎君偏鬧著是我蔣人給兌走的。
我一個剛嫁人的新婦,我怎麼有那些個雜的心思。”
蔡敏敏哭著說著,將自己的辛苦,委屈,無奈,以及被小郎君給污蔑的事都說了出來。
大太太自然是明白,周氏是差人發賣的,關不著蔡敏敏的事兒。
隨即好生安。
“這個混賬子,我回頭就去數落他。你也別生氣,好生躺著,剛瞧著氣神好了點,可不能再生氣了,回頭讓人去庫房領點人參吃吃。”
“謝母親恤。”
“母親,這生不生,要不要子嗣,可不是兒媳所能左右的。
今后,您別催兒媳了,您瞧,這哪里是兒媳的問題啊。”
蔡敏敏拿著帕子著眼淚,邊觀察著大太太的臉。
見臉果真變得不似好看,轉安了蔡敏敏幾句,便去找那混賬子去了。
等大太太走后,蔡敏敏渾舒坦的舒出一口氣。
該說的話都說了,好生舒坦啊。
由得今日這一鬧,原本想要個子嗣的心思也斷了。
這小郎君的孩子,誰生誰生,反正是不想生了。
香杏進屋來,將一地狼藉收拾了干凈。
“好姑娘,您方才哭的那麼厲害,奴婢都跟著掉淚為您委屈,怎麼現在,您又笑了起來。”
蔡敏敏抿說道:“演戲而已,你沒瞧戲園子里的角兒唱戲的樣子嗎?”
“趕收拾下,對了,你等下出府去郊外找了秋錦,說我的意思,明日邀來城跟我一起選個地址,我要開個小火鍋店。”
香杏笑道:“奴婢記著了。”
“姑娘啥都不喜歡,偏生就喜歡吃。若是當初沒有遇到秋錦姑娘,您才不會那麼痛快答應嫁到侯府來吧。”
蔡敏敏沒回答,心里也在想這個問題……
***
秋錦做的八仙獻壽如期上到了織錦坊,而后的事便不知曉了。
倒是前些時日,阿喜姑姑突然找上門,給了一包銀錢,里頭足足有五十兩。
說是宮里上頭賞賜,加上織錦坊給的十兩,加一起有五十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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