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嶺正想著找機會去淑儀宮,讓夫人出手干預呢,倒是省了跑,“爺這里不要,你回去告訴夫人,方才宮外傳了消息進來,人已經抓住了。”
如蘭不知道,“抓人?什麼人?”
陳嶺:“你只管照說就是。”
裴妤隨著侍進了怡月宮。
侍請在外殿等著,“妤姑娘稍等,且等太醫診治過之后您再進去。”
裴妤頷首答應,目送太醫進了寢宮。
殿中無人,大著膽子靠近,想聽聽蜀王到底是何病癥。
里面兩名太醫番診脈,皆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什麼心神不寧之類的廢話。
小侍問:“可有中毒之兆?”
兩名太醫面面相覷,謹慎起見,二人沒有完全否定,“蜀王殿下康健,突然吐也不排除是中了毒,只是我二人才疏學淺,看不出來。”
小侍心中有了數,“有勞兩位大人,這便隨我去回復圣上吧。”
聽見三人出來,裴妤又回到原先的位置等候。
“妤姑娘,”小侍朝道,“蜀王殿下就勞煩你先照應著,回頭我再派人來伺候。”
宮中能伺候人的多了去了,怎麼也不上裴妤,侍如此說,不過是給提供方便。
裴妤心中竊喜,看來蜀王定然是跟堂嫂表示過某些意思了,不然堂嫂怎麼會給提供這樣的機會?
待侍跟太醫離開,裴妤輕手輕腳地進了寢,輕喚:“蜀王殿下?”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應該是還昏迷著。裴妤膽子大了起來,明目張膽地來到床前。
來見蜀王主要是想補灑一些香。雖說蜀王殿下對已經有了那方面的意思,但保險起見,婚之前都不能斷。
自上拿出香的瓶子打開,想著這回該多灑幾個地方,頭發,飾,還有隨之都該沾一些,以防沐浴后效用淡了。
灑之前,許愿似的念念有詞:“蜀王殿下,你一定不能付了我,日后你務必要待我好,最好只待我好。”
聽到這里,盛明宇實在忍不住,睜開了眼。
他沒有昏迷,遠離了鳴宮里的香味后反而舒服了些。裝昏迷是為了引裴妤上鉤。
正要灑香的裴妤對上他的視線,嚇得三魂七魄集逃竄,“你,殿下你……”
盛明宇抓住的手腕,“誰讓你給本王下毒的?”
裴妤不明所以,“毒?什麼毒?我怎麼會給殿下下毒?”
“那這是什麼?”盛明宇拿走手里的瓶子聞了聞,沒有任何味道,但他的頭卻一陣劇烈疼痛。
就是這破玩意兒險些坑死他。
“這,這是……”裴妤難以啟齒,“這是香。”
盛明宇:“什麼香,誰給你的?你最好說實話,還有活命的機會。”
“活命?殿下怎麼要殺我?”裴妤還不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子。
“這是毒,不是什麼香。”盛明宇忍著頭疼耐心道,“本王被其所害,癲狂發作,險些釀大錯。”
“這怎麼會!”裴妤直搖頭,“不可能,三叔怎麼會害……”
“是裴延喜?”盛明宇抓住的話頭,“他讓你給我下毒?”
“不是三叔!”裴妤怎能害自家人,“是那個喬氏!這香是給三叔的。”
盛明宇他的手腕,“你給本王用這東西做什麼?”
裴妤吃痛,求饒道:“殿下饒我,我真沒想害殿下,我,我只是想讓殿下喜歡我……”
盛明宇聞所未聞,“這東西如何讓我喜歡你?”
裴妤得抬不起頭來,“三叔說,說這個香可以讓男子對人癡迷,是青樓里的把戲。”
盛明宇的表一言難盡,這天下能有此功效的就只有春藥,這姑娘怎會如此單純,竟然信了這樣的話?
“蜀王殿下。”
小侍與兩名太醫去而復返,請示道:“事已然明了,可要抓住這下毒的姑娘?”
裴妤聽見聲音猛一抬頭,“公公你不是……”
侍與太醫剛才都沒走。
盛明宇方才聽見裴妤來了,便知道是晏長風刻意安排來的。于是,他暗示小侍假裝離開,在外面聽真相。
“抓,隨本王去鳴宮復命。”
鳴宮中早已沒了過壽的喜氣,圣上著急知道蜀王的病,無心吃飯聽樂,一直在催問。
“怡月宮怎麼還沒有靜?那兩個太醫若是診不出來,就去請老院正來!”
陳公公道:“圣上,興許真不是病呢,是不是也請個驅邪的道士來瞧瞧?”
“依我看,十一皇兄就是瘋了!”淮王還在為剛才那一口耿耿于懷,“父皇,十一皇兄方才看我的眼神分明就是想殺了我!”
“是啊,”寧王附和,“裴大人說是撞了邪也并無據,他府上又不是墳地,哪里有什麼邪可撞?怕不是掩飾之詞吧。”
“皇兄說得對,確實不是撞了邪。”
盛明宇著鼻子進了大殿,他只要不聞殿的香氣便能保持一線清明。
“十一?”圣上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好了,“你可要?”
盛明宇實話實說,“父皇,兒臣要,兒臣方才在怡月宮診病,險些再次被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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