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圣上再窮也沒苛待過他們,只有自己勒腰帶,減免宮中開銷。誰知裴尚書如此不客氣,說減就減,還是那種一刀砍的減法。
這一刀下去,不砍出子來就怪了。
連朝堂上那些一向看閑散貴族不順眼的朝臣也覺得這一刀砍得狠了點,紛紛建議可以循序漸進地砍。
裴修不爭辯,只把國庫家底兒亮出來給他們看。迄今為止,國庫已預花了五年的賦稅,窮這熊樣,還有什麼臉要面。
但人的本質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戰事還沒完全平息就忘了戰帶來的恐懼,一頂又一頂茲事大朝堂面的帽子扣下來,就是兩個字,不妥。
圣上也覺得不太妥,就暫時把折子下,暗示裴修回去再想個緩和點的法子。
緩和是不可能緩和的,裴修不妥協,下了朝以后又單獨求見,給圣上分析利弊,足足一上午,說得圣上的頭比宮中的水缸還大。
就在圣上不想活了的時候,吳循送來了刑部遞上來的三個案子。
“快,快他進來。”圣上覺得此時讓他面對什麼都比面對裴修那張強。
吳循進了鳴宮,把案子給圣上過目。圣上看完了三個案子,覺得它們跟裴修的半斤八兩,如果讓他同時面對這兩件事,還不如剛才就死了算了。
他企圖把案子推給白夜司,“這樣的案子,白夜司看著辦就是。”
吳循道:“圣上,第一個案子,武昌伯夫人的棺材停在宋國公府已近一天一夜,府衙管不了,刑部不敢過問,第二個第三個案子,皆牽扯了昌樂伯府,事關各世家,白夜司不敢妄斷,還請圣上示下。”
示下,示下個屁,圣上腦袋疼,屁也示不出來。他煩躁地瞥了眼裴修,忽然福至心靈。
對啊,裴修不是想跟皇族世家過不去嗎,就讓他自己頭疼去,等他嘗到了被這群人難為的滋味,興許就會緩和減免用度一事。
“裴卿,你說該如何解決?”
裴修道:“昨夜武昌伯府在我家門外哭了一夜喪,臣不勝其煩,正打算著跟圣上討個公道,且不論武昌伯夫人因何去世,此等擾人清夢的做法都不妥,還請圣上做主,派人將他們驅趕走。”
好嘛,圣上一聽,這位卿是真的頭頭鐵,罷了,就隨他吧。
“宋瑞帶幾個軍去,幫武昌伯把棺材抬回家去,就說朕的意思,人死不能復生,他節哀順變。”
吳循:“是。”
“至于昌樂伯的兩個案子。”裴修道,“臣之夫人昨日特意請求端妃娘娘派了于太醫去給武昌伯夫人看病,怎麼那麼巧,于太醫就被武昌伯管家馮家的馬踢死了?臣覺得這事不簡單,是有人想借此跟國公府過不去,還是另外有什麼牽扯,還請圣上明察。”
陳公公聽到這里,道:“圣上,有一事老奴正想跟圣上回稟,此事或許跟于太醫的案子有牽扯。”
圣上:“何事?”
陳公公:“圣上命老奴去查容貴妃出逃一事,也是巧,前日晚上,看守冷宮的老侍得急病死了,老奴心中起疑,人查了那侍的尸,乃是中毒所致。”
圣上吃驚,“中毒?”
“是,老奴懷疑毒殺老侍的人很可能就是放走容貴妃的人,有意把檢查侍尸的消息放出去,就是想引始作俑者出馬腳,此時有所行的必定有問題。”
陳公公是從晏長風那里得來的啟發,端妃很講究吃穿,忽然找天坊做新就很奇怪,又問了世子夫人那些有關宋國公的話,就更奇怪了,八是有報復之心。
端妃如果想報復裴世子跟世子夫人,就必定要牽扯蜀王,牽扯了蜀王,就難保不是想下水跟蜀王爭上一爭。
端妃此人謹慎,不會貿然出頭,很可能會利用容貴妃。容貴妃瘋沒瘋,心知肚明的人應該都看得出來,端妃必定看出沒瘋。
容貴妃恨蜀王,放容貴妃出來,跟皇后一起把矛頭指向蜀王,圣上就會重新過問太子的死因。最終,如果蜀王被證實殺了太子,端妃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如果不能,端妃也不會被牽扯,可謂一舉兩得。
圣上思索片刻,“你是說,那毒藥可能跟于太醫有關?于太醫又是被武昌伯府的馬踢死,那放容貴妃出來的豈不是……”
圣上不想往下想,一想,就可能牽扯了皇位之爭。
陳公公察言觀:“老奴確實這樣懷疑,只是還沒查實,但老奴想,起碼能證明世子夫人并沒有見死不救,武昌伯此舉確實有些無理取鬧。”
圣上點點頭,“繼續查,務必查明那毒是從何而來。”
此時裴修:“圣上,臣以為,也該查查武昌伯夫人的死因才是。”
第261章 打臉武昌伯
國公府門前,武昌伯的哭喪隊又壯大了。
今日武昌伯府一家老小全部到場,一個個披麻戴孝曼聲哀哭,儼然是把國公府大門當了靈堂。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越來越多,將整條街堵得水泄不通。
“世子夫人,今日連人都出不去了!”王嬤嬤與晏長風吐口水,“下人出去采買也被他們攔下,辯解了幾句還被他們打了一頓,真真跟強盜土匪沒有兩樣!也不知道刑部何時才有作為,難不還要讓們停足七日不?”
王嬤嬤此時終于理解世子夫人為何要強了,這些人就是死不要臉,沒辦法講道理,只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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