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白夜司又能是誰?會不會是白夜司又有了叛徒?
“吳循何在?”
說曹曹到,有侍來報:“圣上,司夜大人來了。”
圣上:“讓他進來!”
吳循進得大殿,“圣上,我想您應該是想見我,所以不請自來。”
圣上很是懷念對白夜司招手即來的日子,吳循這樣生分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吳循,今日白夜司的人在哪?你與朕解釋一下,為何刺客用的是白夜司專用的青銅箭頭?”
第258章 攪屎
深夜,晏長風還在茶鋪里。
淮王肩膀上的箭頭取出后,沒來急的走的那些人都不淡定了。以武昌伯為首的幾個世家顛倒黑白,認定白夜司是給蜀王辦事,有預謀地刺殺淮王跟寧王。
武昌伯質問晏長風:“世子夫人,你家裴大人給蜀王辦事,不會不知道吧,我家夫人險些因此丟了命,你必須給我個解釋。”
“還有我們家老夫人。”昌樂伯也來質問,“老人家一把年紀了,因摔了跟頭,給摔斷了,若有個好歹,誰來擔代?”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幾個家族也紛紛附和,借著討要說法之名,將白夜司與蜀王勾結鬧事刺殺皇子宣揚得滿城皆知。
晏長風坐著,手捧著小腹,氣息虛弱但字字珠璣:“事還未有定論,武昌伯卻這樣著急給蜀王跟白夜司扣上罪名,挑撥幾個王爺之間的兄弟關系,甚至是離間圣上與白夜司之間的信任,又是何居心?”
武昌伯以為挑幾個世家一起問,晏長風一個流之輩在重之下就會出馬腳,就算沒有馬腳可,也會被唾沫星子噴的抬不起頭來。待支支吾吾有口難辯之時,還不是屎盆子隨便扣。
誰知人家反手一個屎盆子先扣了過來,準得讓他無話可說。
“武昌伯,”晏長風換了和的口氣,“伯夫人重傷,好容易保了一條命,我看還是先回府歇息的好,有需要我們小柳的地方盡管開口。哦,還有昌樂伯,府上老夫人年歲大了,摔一跤不是小事,若有需要的也別客氣。”
武昌伯跟昌樂伯的地位在北都城算不上顯赫,府上人如果生病,沒有招太醫的權利,更攀不上柳家。就拿今日伯夫人這況說,若不是有柳清儀在,定老命不保。
保了命還反咬一口,信口雌黃,武昌伯已然不占理。而晏長風還以德報怨,他但凡還要點臉就該閉滾蛋。
“后面就不勞煩柳姑娘了。”武昌伯閉也不服輸,反正夫人命已經保住了,一個柳清儀威脅不到他,“柳姑娘救命之恩本伯激于心,但如果最終證明乃蜀王所為,我等也絕不善罷甘休!”
晏長風不置可否,目送幾位離去。
武昌伯將要出門時,柳清儀才給淮王理好傷口。跟淮王說:“拔箭傷了肩部筋骨,恢復極慢,會有病,短期胳膊會麻痹,也用不上力,殿下莫要心急,慢慢調理恢復。”
淮王年紀尚小,心智不堅,也沒經過什麼事,聽聞胳膊這樣嚴重,頓時慌了,“什麼麻痹啊,麻痹不能用力不就是廢了嗎?恢復又要多久?”
柳清儀回答:“殿下年紀小,筋骨恢復快,若能調理得當再勤加鍛煉,一二年就可見效。”
淮王沒說話,那小仆先驚了,“一二年才見效?這也太長了!耽擱這麼久,還能全好嗎?若是不能完全好又怎麼辦?”
柳清儀不解他為何問這樣已定局的問題,“傷病在,救治之下若不能完全恢復就只好接,該如何如何。”
小仆的思維跟柳清儀轉不到一,驚道:“你說得輕巧!敢不是你廢了胳膊。”
柳清儀:“我廢了胳膊斷不會問廢了要怎麼辦的問題。”
小仆:“……”
武昌伯聽了片刻才離開,與昌樂伯道:“你可聽見了?淮王的胳膊是廢了。”
昌樂伯意會了他的意思,“是啊,可惜了,在皇家若是殘廢了,就什麼機會都沒了。”
“你我現在就進宮去。”武昌伯說,“白夜司幫蜀王刺殺寧王淮王,圣上多半包庇,咱們不能白吃這啞虧。”
鳴宮中,吳循回道:“圣上,今日白夜司無人當值,亦無人用弩箭,這些箭必定不是白夜司所有。”
圣上:“你可有實證?”
吳循:“沒有。”
白夜司的箭出自武局,造價雖高卻也不是不能復刻,一模一樣的箭本拿不出實證,能否撇清端看聽的人信不信。
圣上將信將疑,所有證據都過于巧合,不能完全排除白夜司的嫌疑。不過,圣上也不打算發落,一來白夜司不能,二來蜀王不能。
“宋瑞,繼續查,務必抓到刺客活口。”他心累地擺擺手,“下去吧,朕乏了。”
圣上如果知道接下來要面臨什麼,大概不會這麼快放他們走,畢竟這幾個人還懂事面,知道好好說話。
蜀王等人剛走,武昌伯與昌樂伯一并幾個世家中人一起來了鳴宮,跪在殿外哭求圣上懲白夜司。那哭聲比今日太子靈前的哭聲響亮多了,也不知到底是誰躺在棺材里。
武昌伯哭得最大聲:“圣上,賤中箭九死一生,就只剩下一口氣了啊圣上,求圣上務必嚴懲兇手,為吾等做主!”
“求圣上嚴懲兇手,為我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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