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覺得屎盆子好像是扣在了自己頭上。
盛明宇:“你怎麼知道那些不是百姓?誰規定百姓就不能有功夫了,你若有懷疑,大可去查便是!還有啊金僉事,你難道不解釋一下為何對鋒也痛下殺手嗎?難道是為滅口?”
第250章 一個也跑不了
圣上覺得此事務必要查個明明白白,他親口下令剿殺叛賊,結果殺的都是百姓,要是不查明白,定會失去民心。
“吳循,你親自去查那些百姓,份戶籍,從哪來,來北都又做什麼,務必查清楚了。”
然說完并無人應承,大殿上哪里還有吳循的影子。
陳公公小聲提醒:“圣上,司夜大人不在。”
不在?
圣上愣了好一會兒,他自坐上這位子以來,不說天天應地地靈吧,個人還沒空過,他打死也想不到吳循竟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他一張老臉尷尬得無埋,想說點什麼挽尊又想不出來。
陳公公道:“圣上您忘了,您另有吩咐給司夜大人的。”
“啊,對,瞧朕這記。”圣上找回了臉,打量著再個人去,可在大殿上巡視一圈,竟找不出個合適的人。
“圣上,”劉鶴道,“不妨戶部跟都府衙門協同去查。”
“劉卿說的有理,就這麼辦吧。”圣上嚴肅地看著金展,“蜀王明明沒有帶兵,你為何同朕傳假消息?朕誤以為蜀王攻打到城下,這才下令剿殺,這就罷了,朕讓你殺叛賊,你為何連鋒也殺?”
“臣并非故意傳假消息,請聽臣辯解。”金展道,“圣上,您派鋒領兵五萬去殺蜀王,彼時蜀王無一兵一卒,鋒竟然兵敗被活捉,這豈非太奇怪了?臣懷疑鋒已經叛變,他配合蜀王城門,難保沒有大軍埋伏在周圍,等著伺機進城,臣怕出差池,這才傳假消息,先發制人,而向鋒箭也是為試探,結果蜀王竟不顧生命危險救下了鋒,這是對待俘虜的態度嗎?敢問蜀王作何解釋?”
盛明宇一聽就知這話是琨教的,這老東西為了把他弄死,連兒子的命都能套進去。他嗤笑,見了鬼似的道:“金僉事,你那試探啊,好家伙好幾只弩箭向鋒的腦袋,我要不救又如何,難道他還能躲開不?那好歹是你的上,你這說滅口就滅口,是何居心?”
他不等金展解釋,轉而朝圣上道:“父皇,鋒之所以兵敗,是因為他無故攻打天津衛,置全城百姓于不顧,遭到了百姓們自發的反抗,若非宋瑞領軍及時趕到,還有匪幫自發加,天津衛如今怕已被屠城,父皇您說,鋒該不該抓?”
圣上又噎了一口,他派鋒去天津衛是為打叛賊,師出有名,怎麼到了蜀王里倒了屠城了?
“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朕……”
“父皇您怎麼可能派鋒去屠城呢?金展你莫要惡人先告狀!”盛明宇截斷圣上的話,“父皇一向民如子,斷然不會下這樣糊涂的命令,且當時鋒本沒有圣旨,可見是有人假傳圣旨,為了除掉兒臣,不顧百姓死活!”
圣上差點被繞暈了,他是下了口諭讓鋒派兵去殺蜀王,但鋒這蠢貨,蜀王沒殺了,卻殺了那麼多無辜百姓,這他肯定不能認,若是認了,民心還要不要了?
“簡直膽大包天,把鋒上來,看是誰假傳圣旨!”
隨后,鋒被帶上來。他跪在大殿之上,面沉如水。
圣上質問:“鋒,是何人同你傳的圣旨,讓你屠殺無辜百姓的?”
鋒不假思索:“是家父琨,他讓我不計代價除掉蜀王。”
盛明宇心說,到底沒白救他一命。
可這回答讓圣上心復雜,一方面鋒很有眼,沒說是他傳的圣旨,可同時也證明,鋒真的叛變了!
金展抓住話柄忙道:“圣上,可見鋒真的叛變了,連生父都出賣了!”
盛明宇聞言樂了,“金僉事,你這是做實了琨假傳圣旨嗎,不然哪來的出賣一說?”
金展又被繞了進去,被堵得啞口無言。
圣上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推到了這一步,只能著頭皮道:“琨還有皇后上殿,陳德發,你親自去。”
琨跟皇后此時都在東宮,如坐針氈。
“金展這個無用的東西,幾萬兵竟然擋不住一個蜀王!”琨催促下人消息,“宮里到底如何了,蜀王進去這麼久了,圣上居然沒有置?”
打探消息的人苦著臉道:“宮里的消息傳不出來啊!”
皇后驚詫:“怎麼會傳不出來?我明明安排了眼線傳遞消息。”
“會不會人攔截了?”琨再傻也意識到蜀王背后有一不可小覷的勢力。這一路走來,換個人早投胎八百回了,他竟安然無恙,還有余力反擊。
“誰有這本事?”皇后道,“白夜司早撤出了鳴宮,他們不會再為圣上賣命了。”
琨:“不替圣上賣命,還不能替蜀王賣?”
皇后被一語點醒,“你是說,白夜司選擇了蜀王?”
“眼下看來,不無可能。”琨眉頭鎖,顯出幾分沉,“城外的那些百姓很可能是玄月閣的人。”
是啊,皇后也意識到,一般的百姓哪里有這樣的本事,“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琨預事態不妙,如果玄月閣選了蜀王,皇太孫的算就小了一半。他沉道:“皇后娘娘,鋒活著進了宮,圣上一定會質問你,你到時就咬死了傳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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