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無故走水?”
大齊皇宮的建築材料,之前傅錦玉是觀察過的,幾乎都是以青石板為主,主梁用南花木作為輔助。
這樣的構造,即使是有火源,宮當值的人瞧見了,也肯定會在第一時間滅掉源頭,絕對不至于把火勢蔓延到需要這麽多人去滅火的地步。
“皇後娘娘,這事倒底怎麽回事,奴才是真的不知道,您要是想要清楚的話,就親自過去瞧瞧,奴才真得趕走了!”
那小太監說完,便是低下子,直接從傅錦玉的胳膊下面溜走,這速度,倒是如同逃命一般的老鼠一樣,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阿塵,咱們也過去瞧一瞧。”
“走水的地方,向來晦氣,若是林氏死了,倒也省了不的事兒,咱們過不過去,又有何妨?”
慕亦塵倒是冷靜,這林氏被囚的地方突然走水,這明擺著不正常,可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這麽做的。
但是他自小就是長在宮中,更是見慣了這些婦人們的爾虞我詐,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原本林雪得勢的時候,就是壞事做盡,現在沒了以往的榮華富貴,不知道多人等著要了的命呢,所以到現在才手,就已經算是好的。
“走吧,再一會兒,天晚了,你想要見的人,也就直接給帶出宮去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傅錦玉總覺得慕亦塵話中有話,明明就是要見一,即便被廢了的嬪妃死了,肯定是要丟到葬崗去的。
可收的太監,進出宮門,原本就是沒有時間限制,更何況,這種晦氣的事,在晚上,才會不
影響到其主子的心。
而現在慕亦塵竟是催促著快些過去,這其中似是就有了些別的用意了,畢竟這大白天的,晚些時辰,想必陳靜的也不會被運出宮的。
“你若真想知道,便和本王盡快過去,不就什麽都明白了!”
慕亦塵說完這話,也不等傅錦玉再說什麽,便是直接甩開步子,快速往前面走去。
而傅錦玉也顧不上林雪那裏了,反正有這麽多的宮太監在,人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礙,畢竟這個人,平時不聰明,到了危機時候,還是知道該如何保命的。
“喂,阿塵,你倒是慢著點啊,我知道你長,可我短啊!”
傅錦玉在後面喊著,慕亦塵倒是一臉得意的繼續往前走,不但步伐沒有慢下來,反倒是走的更快,害得傅錦玉一路小跑,這才算是跟上。
“呼…總算是到了!”
傅錦玉雙手撐著膝蓋,腰也彎了,也沒了勁兒,累的滿頭大汗,呼吸更是急促。
以前活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整天忙著工作和科研項目,一張三年有效期的健卡,一次沒去,都不知道過期多久了。
到了這兒,作為公主,作為皇後,擡個手,估計都要讓人伺候著,要是不肯,那就是壞了規矩,所以這麽一來二去的,算是徹底變了骨頭,稍微運一點兒,便是渾不舒坦。
更何況,現在肚子裏面可是有個小的,原本就是要小心翼翼的,所以這一路下來,擔心著這個,又要提防著那個,真是沒累個好歹。
但是,更為重要的是,慕亦塵是故意的!
“玉兒,你現在可是有了本王的嫡子,子這麽弱,這怎麽!”
“廢話,”傅錦玉一只手掐著腰,慢慢直起腰來,一雙眼怒目而視,“慕亦塵,你別沒良心,懷孕生孩子,可都得我來,你上皮一下皮,咣當一聲,就給你弄出一個娃來,這樣的好事兒,你不對我恩戴德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敢嫌棄我弱,行啊,我不生了,要兒子,你自己生去!”
傅錦玉這一通話說的啊,真是生氣了,原本十月懷胎,對于一個人來說,那幾乎就是重生一回。
甭說型會不會變,就說那接近于十級疼痛的鎮痛,幾乎是要了人的命。
而慕亦塵這個待在一邊清閑的家夥,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風涼話來,哪個人要是不生氣,誰就來做這個勞什子的皇後,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是真生氣了?”
慕亦塵知道自己有些玩大了,趕上前,把傅錦玉摟在懷裏,但是人家可不幹了,學著剛才那小太監的樣,呲溜一下,從胳膊下面,就鑽到了一邊去。
“慕亦塵,你給我打個掌,給個甜棗,今天這事兒啊,我算是記下了,看我以後怎麽找你算賬!”
傅錦玉哪裏是好招惹的,這會兒慕亦塵也是後悔,但是沒法子,自己的皇後生氣了,他能做的,除了哄以外,好像真沒別的。
打定了主意,便是趕笑的一臉溫,快速邁上一步,本是想要和傅錦玉拉近距離的,但傅錦玉偏是往後又退了一步。
這一前一進的,不一會兒,傅錦玉就作繭自縛,直接靠在了陳靜宮門外的紅牆上,慕亦塵雙手撐在兩邊,得意的樣子,真是欠揍。
“皇後,你倒是躲啊,本王倒是要瞧瞧,何時你練就了穿牆的本領!”
“慕亦塵,你個烏王八蛋,趕一邊去!”
“你不生氣,本王便放了你。”
慕亦塵好不容易逮到了傅錦玉,要是不把人給哄好了,哪裏能這麽輕易的放手。
“玉兒,本王剛才也是為了你好,這子這麽弱,子懷孕,原本就是一件大事,以後啊,可得讓于太醫好好給你調理調理,免得本王整日為你和孩子擔心。”
“以前都沒見你這麽殷勤,現在倒是關心起來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想我啊,也是看在你兒子
的面子上,順帶著,就一塊兒尋思了!”
傅錦玉不開心的側過臉去,反正知道肯定掙不開了,倒不如束手就擒,免得浪費自己剛剛恢複過來的力。
“玉兒,淨胡說,沒有這小家夥的時候,本王不疼你?”
“沒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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