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揚離開不到兩分鐘,楚欣就笑了,冷嘲熱諷地對著楚妍發難,臉上被媽打了一掌,五指印清晰,灼熱的疼痛也還沒消散。
“欣欣,別說了!”楚媽媽打斷楚欣,焦躁得不行,“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在說你妹妹,你姐夫什麼時候這樣對咱家過?他一走了之,在你姐姐生日的時候,在你姐姐的墓前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什麼虞人,什麼白玫瑰,到底什麼意思?”
楚欣自暴自棄,懟媽:“找您三兒問問啊,要是沒辦法,不就白瞎了這張高仿臉了嗎?”
再懟楚妍:“訂婚有什麼用啊楚妍,窮得瑟什麼呀?以為訂婚了就是慕太太了?做什麼白日夢呢,見過上流社會的圈子嗎?呵呵,鄉下來的土包子。”
“欣欣!你要媽媽說多次才能閉?你妹妹雖然什麼都不懂,可現在是慕家爺的未婚妻,不會可以學,你姐姐可以的,妍妍也可以!”楚媽媽急了,上去抓住了楚妍的胳膊,安:“妍妍,你別聽你二姐瞎說,你大姐遇到他的時候,也什麼都不會,他就你大姐的樸素,有錢人的口味你搞不懂的,你看他對你一見鐘,已經辦了訂婚宴了,怕什麼啊?”
為了抓住關鍵部分,楚媽媽像是在窺探私似的,悄悄問楚妍道:“妍妍,你住在慕家,小慕對你好嗎?疼你嗎?”
這問題是什麼意思,已經年的楚妍不會不懂。
楚妍卻一改剛才弱小白兔的樣子,很不客氣地甩開了楚媽媽的手,連眼神都冷了:“拉拉扯扯干什麼?以為我真在意你們?惡心我了!為了生兒子把我送人,那家人真是我二叔?隔了不知道多代的遠方二叔!你知道他們為了給兒子賺娶媳婦兒的彩禮錢,不讓我讀書,早早就給我在老家定了親!對,我生下來就是個賠錢貨,是個便宜的野種!是你們白送給他們家兒子換錢的!現在后悔了吧?沒想到我居然可以換來更多吧?真是報應不爽!”
說著,楚妍從包包里出漂亮的煙盒,練地就點上了,抬高了脖子,出致的鎖骨,每一條弧線都完到極致。
楚媽媽被懟得半天沒說話,人都傻了。
楚爸爸想說話,楚妍看了他一眼,滿眼的嫌惡,他又閉了。
只有楚欣看不慣,冷笑:“呵呵,還橫上了?你確實就是個賠錢貨呀,有本事在他面前煙,也沖他這麼說話!還有,定過親的事怎麼不對他說?跟我們掏什麼心窩子,你不認爸媽,干嘛說這些?”
楚妍吐出煙圈,斜著眼看楚欣,像看一個白癡:“我說二姐,你是蠢嗎?既然出來賣,當然要挑個好的賣。幾百萬幾千萬價的暴發戶比得上錦城慕家嗎?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吧?你那麼憤憤不平恨這恨那的,還不是因為你白送慕哥哥他都不要?”
“楚妍,你這個bitch!”楚欣直接開罵,再次沖了上去。
“啪——”
一掌。
比楚媽媽那一下還干脆利落。
只是這一次挨打的依然是楚欣。
同一個位置,挨了兩次掌,那痛就完全不同了。
楚欣高舉的手被楚妍一把攥住,楚妍叼著煙,人畜無害的一張臉與楚欣離得極近,笑了,溫可憐的聲音中夾雜著違和的煙草味:“大小姐,在我面前手,我們鄉下人從會走路就開始干活,信不信我能把你的胳膊擰下來?“
“真晦氣,全家都特麼是神經病!”說著,楚妍一松手,楚欣就朝后摔了下去,楚媽媽本能地扶住:“欣欣!妍妍你……”
這時候,楚妍的電話響了,看了眼來電顯示,清純的面容依然厭世,不耐煩地接通了電話,脾氣很燥:“干嘛?不是說了沒事別打我電話!”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楚妍又吐出煙圈,依舊不耐煩:“知道了,特麼的煩死了!掛了!”
楚思墓地的風水極好,干干凈凈的一塊地,占地面積不小。此時不是掃墓的季節,來墓園的人也不多,不遠佇立著一座座墓碑,大約只有地底下的人能聽。
楚思的墓碑離得最近,或許聽得最清楚。
楚妍掛了電話后,也沒瞞什麼,坦地說了:“大伯,大伯母,我爸媽那邊的意思是,你們全家得幫我搞定慕太太的份,還有我定過親的事你們也不許胡說八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等我了慕太太,不了你們全家的好!”
走了一圈,環視著墓園四周的景,指間的煙也燒到了盡頭,腳步停在了楚思的墓碑前。
“大姐,真是謝謝你了,那麼有本事搞定了慕哥哥那樣的男人。我們家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基因吧?你看咱爸媽,家里有什麼皇位要繼承啊,那麼想生兒子!”楚妍對怪力神的東西不信,一只腳踩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跟逝者“對話”。
“也對,大姐你不一樣,聰明,漂亮,還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聽慕媽媽說,你還輔導過慕哥哥的功課,沒有你,慕哥哥恐怕連大學都考不上,呵呵,那樣他就只能出國了……有錢人真夠凡爾賽的……”楚妍盯著楚思的那張照片,了自己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打扮,“好煩啊,大姐,你太優秀了,外貌好模仿,其它的模仿不了,也不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慕媽媽還說要送我去念書……念書真特麼的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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