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丞恢復了正常,還是那樣紳士風度,半點沒有輕薄的意思,沒提早上沙發上的尷尬,可譚璇還是覺得不太自然。
咳了一聲,應道“好,我去洗臉刷牙。”
掩耳盜鈴這種事,只要著頭皮裝作不知道,那也就過去了。比如譚璇裝作早上真的在夢游,而江彥丞裝作昨晚真的醉得沒有自理能力。
兩人都是年人,不會再像年時那樣抓住某人的短,毫不收斂地揭。
等譚璇從洗手間出來,江彥丞已經把早餐擺上了餐桌,兩份意面,兩杯咖啡,都一樣,唯一的不同是的那份意面上面臥了一個荷包蛋,溏心蛋,好看,又是大廚手筆。
“咖啡我調了下,糖加的不多,多了點,你嘗嘗口味合適嗎?”江彥丞笑道。
譚璇一理虧就慫,不敢看江彥丞,聽話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甜度適中,是的口味,點頭“很好喝。”
對面這個男人上越來越多的東西讓譚璇覺得不可思議,什麼食材都會做,隨便進個廚房,出來就是完的食,連擺盤也無可挑剔。
“你喜歡就好。”江彥丞笑了,“我早上沒找到上的鑰匙,不知道丟哪兒了,回慕揚家他也不在,所以只好在你這兒蹭個飯,擅自做主下了廚房,真是不好意思了。”
說話恢復正常的江彥丞,一舉一都克制有禮,連一點小事都要詢問譚璇的意見,爭取的同意。
這樣的人,做出昨晚那樣的事,尤其是抱著馬桶睡著,一言一行都堪稱教科書式的醉酒,譚璇低下頭辛苦憋笑,忙搖頭道“沒……沒關系,大家都是鄰居,江先生別太介意。”
哦?大家都是鄰居?不用太介意?
江彥丞注視著譚璇低垂的眼瞼,邊染了笑,他喝了口咖啡,忽然“咝”了一聲,嘆道“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磕破了,今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臉上也有奇怪的痕跡,小七,我昨晚喝醉了,出什麼事了嗎?”
“咳咳……”譚璇被咖啡嗆了一下,該來的躲不掉,終于江彥丞還是問起了他的傷。
“慢點兒喝,慢慢說,不會是我昨天昨晚做了什麼奇怪的事,讓你為難了吧?我記得你開著車回家,后面就睡著了。”江彥丞一本正經地擔憂道,語氣顯得那樣惴惴不安。
譚璇忙抬起頭看著他,擺手道“沒有,沒有,都是我的錯,你太沉了,我搬不,走著走著,讓你摔了好幾跤,也找不到你家的鑰匙,就讓你在我家睡了一晚。”
隔著餐桌的短短距離,譚璇仔細看了看江彥丞臉上和上的傷,好好一張臉,如果他昨晚醉了不耍流氓,也不會那樣對他不是?
這樣想著,譚璇稍微心里好了點,為難地對江彥丞道“抱歉,江先生,你今天這個樣子也許沒有辦法去公司了吧?好像有點明顯。”
江彥丞心里在笑,他昨晚對他老婆的懲罰,他老婆當做沒發生,也不打算告訴他知道,那他的便宜算是白占了,雖然以一掌和上的傷口為代價,他其實也心甘愿的。
江彥丞皺著眉,道歉道“對不起,小七,我昨天太張了,喝酒就停不下來,結果沒考慮到自己的況,反而給你添麻煩了,都是我的錯。下次我會好好注意的。”
明明他都已經那麼慘,全是拜所賜,居然還自責起來,譚璇無奈,也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便將盤子里唯一的荷包蛋給江彥丞撥過去,道“我們別再糾結誰的錯了,你傷了是事實,吃個荷包蛋補一補,我知道冰箱里只剩下一個蛋了,你吃吧。”
從他老婆的盤子里進了他的盤子,雖然的刀叉還沒有用過,但是能分食一份食,這種親也是他夢寐以求的。
他老婆如果能竊聽他心里的聲音,應該會聽見他的笑聲,他臉上的傷和上的傷都是耍流氓的見證,為流的汗和睡夢里的痛楚才最需要補一補。
所以,江彥丞也不再推辭,笑道“好,那我就吃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下次我再給你做更好吃的。”
江彥丞退了一步,譚璇也自然而然退步,應承下來道“好。”
從每天早上給送早餐,到請進慕揚家,到現在大大方方地坐在家餐廳和一起吃早餐,這種變化只用了幾天時間,江彥丞對自己的效率滿意,安安靜靜地和譚璇吃飯。
每一次江彥丞做的飯,譚璇都能吃,可口到像是為量定做,不是故意恭維江彥丞,故意給他面子,是的確好吃。
譚璇喝著咖啡,看著了的盤子,閑聊地問道“江先生,你絕對學過廚藝,對不對?如果你說沒有,那就太打擊人了。”
江彥丞攪拌著咖啡,那雙黑的眼睛溫地著,他微微挑了挑眉“自學的,沒有系統地學過,一般給我一個菜譜就夠了。”
“人比人氣死人,我到現在做得最好的是煮粥,把各種食材丟在一起煮,不用費心那種。”譚璇道。
江彥丞微微斂眉,微笑道“不會做飯沒關系,兩個人過日子,只要一個人會做飯就可以了,你老公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說著“你老公”,意思含蓄而晦,卻又直白讓人誤會,不明白他到底是說以后的老公,還是指現在的老公,因為他們分明是法律上的夫妻關系,他江彥丞就是譚璇合法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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